夜晚,整个基地寂静无声,我在素敏身边躺这,她背对着我,身体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她的呼吸很轻,轻到几乎没有。
我轻轻的起来,趿拉这拖鞋来到基地外面,我穿上轻薄的羽翼,两名鬼卒卫兵见到我,我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嘘!”
它们点点头。
我裹了裹身上羽翼,它轻薄的几乎不存在,我怕它被风从我身上吹走,火星上有风,还是超大的季风尘暴,羽翼比我想象的要贴身,就算我不用手拉住,它也不会飘离我,我的目的地是大雷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可能是鬼使神差吧。
很快,我站在大雷音的外面,绿地仿佛缩小了一点,但肉眼很难辨别,我看这那棵古树,它的树冠在摇曳,仿佛是风吹的。
菩提树,结满菩提子,手指肚大小,呈现紫黑色,我看见佛骷髅盘膝在菩提树的下面入了定,它的胸口在起伏,它在吐息,它是骷髅没有肺,是它的骨头在呼吸。
我没有打扰它,慢慢的走入了大雷音,大雷音是传说中的佛门圣地,佛的根据地,万没想到它在火星,而且已经荒废了,我无法判别它荒废了多久,但是石头都成了碎渣一捏就散,恐怕有数万年了吧,我走在发黑的地板上,黏黏的,踩上去歘歘响,我的脚印留在了上面,在这种地方留下脚印,我心理产生了异样。
我环顾身边,两边是佛莲,昔日的佛就在上面打坐,前方的佛莲最大,有十八朵花瓣。两边近处有两个一般大的佛莲,也有十八朵。
这是未来佛、现在佛和过去佛的莲座,中间最大的莲座肯定是现在佛的宝座,莲花呈现金色,表面有刮痕,但金色依旧,想来全是金子,上面蒙上了尘土,用手一抹,手指头灰扑扑的。
我在大雷音转了一圈,除了石头、木头和金子外没有其他东西,就连一片纤维都见不到跟别说佛门典籍。
这里的东西是转移走了,留下光秃秃的荒庙和那棵菩提树。
我回到宝殿里面,每一个莲座上面都有很多的抓痕,我用手指比了比,不是人类的手,像是鹰爪,每一个莲座上都已经布满了,仿佛有深仇大恨。
我摇摇头往外走,走到门口突然一道炸雷。
没错,就是闪电雷霆,一道闪电沟通天地。
威能及其强大,呼吸间就有蘑菇云升腾起来,在我还没走出大雷音时,狂躁的热浪呼啸涌来,场面那是一个飞沙走石。
那是什么鬼?
我心头不解。
佛骷髅被惊雷扰醒,缓缓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我的到来它肯定知道,所以它没有惊疑。
“前去一观。”佛骷髅说。
我们两个就往雷电方向去了。
距离大雷音有五十公里,离基地四十公里,地面出现一个深三十尺,直径十尺的大坑,褐黄色的土被灼烧成焦黑色,火星只有一点点的氧气,不足以传播声音,但我确实听到雷暴的声音。
“有脚印。”佛骷髅的眼窝露出金色的光,我运用神眼,果然看见地面上有一串脚印,步入了不远的高山。
佛骷髅看了我一眼,它仿佛在询问我们是否去。
我颔首:“去看看。”
又来到高山的下面,山很高,在基地和大雷音都能看见,现在到了切近一看,足有万米之高,比珠穆朗玛峰还要高,而这山在火星,并非最高的。
从天上落下时,见到有一处山脉,延绵长达数千公里,最高的山端耸入稀薄的大气中。
脚步只能在神眼才能显现,用肉眼时,地面上干干净净,甚至灰尘都没有任何问题,跟这脚印我们终于找到了是什么。
一个奇怪的东西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我的脑袋轰的炸开,这个东西和曾经在太极村见过的一模一样,灰色皮肤,大眼睛大肚子,手指只有三根,总觉得它们身上有滑滑的粘液。
“外星人?”我嘴唇有些发干,它好像已经死了,但它突然翻身,圆瞪瞪的黑洞般眼睛看这天空,它瘪这的嘴角有一抹墨色的液体,可能是它们的血液,它和我们差不多,因为它在呼吸。
胸口和腹部在缓慢的起伏,节奏很短促,就像是即将死亡的人。
佛骷髅手掌蕴含佛力灌体输出,它说:“不是人类,但是生灵。”
话了它补充一句:“碳基生命。”
那就是和地球生灵一样的物种。
它的生机旺盛了一点,算是不会死亡,佛骷髅用一张蒲团托起外星生物回到基地。
基地内有内外科和心理医生,他们得知我们带回外星生命体后,一个个兴奋的好似孩子,用手术车把外星生物带进了手术室。
佛骷髅送回它后又回到了大雷音继续参悟。
我因为无聊就坐在手术室的外面,它是太极村死亡的生物是同一个种族,我对寰宇不熟悉,对外星生物不熟悉,但我知道,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两种同样的生灵。
就算是蚂蚁,也有显眼的区别。
到凌晨五点,内科医生走出来,他说外星生物的内部构造和人相似程度达到百分之八十,血液是绿色,因为体内绿色素缘故,组成部分也差距很小,甚至可以用人类的血液给它输血。
所以,它应该成他或是她。
很快外科医生也出来了,有一个主刀的医生胸前染着绿血,经过半夜的奋斗,他们没有疲倦,而是眉角带着兴奋和得意,他们是第一个对外星生物动手术的医生。
“还有一个小时麻药才会退。张先生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我不用睡觉!”我淡淡的说。
染血的外科医生一愣,他经常忘记我们不是凡人。
一个小时候,一名护士走出来,端这手术盘对我说:“他/她已经苏醒了。”
手术车推了出来,外星生物躺在上面,眼睛还是圆睁着,盖着白色的被单,手紧紧的抓住,但是他/她的眼睛依然没有神情,仿佛是...一对墨镜。
我没有说话,跟这进入了一个无尘病房,我穿着防尘服进去,对在旁边的医生说:“我和他/她单独谈谈!”
他们离开。
我坐在旁边,看这外星生物。
这种灰扑扑的东西是我的心理阴影,现在他/她就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