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可以说服自己为顾城欢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哥哥，因为哥哥的心理有顾城欢，可是后来顾城欢对她种种的好让她难忘。
说实话这么多年来水灵儿很少能够感受到亲情般的温暖，可她从顾城欢身上得到了很多所谓的亲情。
她甚至已经打算把顾城欢当作自己的亲人，抛开主仆观念不谈，至少在此时，就像现在水灵儿愿意为顾城欢付出一切，这些都是顾城欢自己争取来的。
在这个主仆观念很强的时代，身为主子能够如此体恤下属这是很难的一件事情，但是顾城欢做到了。
她俘获了身边每一个人的心，如此一来，大家都会拼命的为她卖命。想想这也是顾城欢的人格魅力吧。
当晚顾城欢久久不能入睡，她靠在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色，说实话这两个方案的风险都是同时存在的。
不管选择哪一个都会有意外发生，但是顾城欢从心底里更是倾向于师傅的方法，毕竟那样只会伤害她自己不会连累到其他人。
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事情，把身边的人部都连累了。上一次云缡的死已经给她造成很大的打击，她已经失去了一个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这一次说什么她都不愿意有人在为她丧命了。
琅月皇城，女帝寝殿。
大殿之上，女帝的脸色甚是难看，冰冷的目光落在下首跪着的月心茹身上。
“湘王今日就不打算给朕一个交代吗？”
感受到上首那道冰冷狠戾的目光，湘王心里一阵忐忑。她之前就猜到女帝终有一日会找自己算账，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居然来得如此之快。
“陛下，臣无话可说。您若是执意要处罚臣，那便动手吧。”
月心茹很清楚，事到如今这件事情已经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与其每天战战兢兢的担心女帝会对自己动手，倒不如这个时候她就坦然去面对这一切。
反正月夕夏已经在和亲的路上了，她也不担心自己的女儿会受到连累，至于她这也许就是命吧。
看着下首月心茹眼中的一丝释然，女帝心中叹息，她没有想到这一次月心茹居然会选择妥协，她本以为她们之间又要有一番明争暗斗。
想到这里女帝的态度和之前相比也好了很多。
“提炼精盐的方子丢了，这件事情你必定是要给琅月国一个交代的。至于那私账，湘王，朕真的觉得你这湘王的位置做了这么多年，如今年岁也大了，是该颐养天年了。”
女帝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就是希望月心茹能够识趣一些，亲自主动提出依锦还乡。不然女帝说不定会半点颜面都不给她，直接削去了她亲王的爵位。
下首的月心茹明白女帝的意思，她也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回禀陛下，臣早已有了这个心思，不如就借着这次机会，臣主动请缨告老还乡。”
“好，既然湘王如此深得朕意，那么就如湘王所言。朕不会刻薄你的，府邸你该住着还是住着。只不过这盐城还是交给其他人打理，你就留在琅月城的别院，没事的时候还能过来陪着朕说说话。”
“臣遵旨。”
从大殿出来，月心茹顿时变得脸色苍白，一旁的悦俐注意到自家主子这般模样，忍不住在一旁劝着。
“王爷你还好吧？”
“没事的。”
月心茹本来就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想来已是无力回天。女帝的态度很是明显，就是要把自己拴在她的身边，以防她会生出什么贼心。
可月心茹也清楚，只要自己留在了琅月城这辈子和囚禁没有什么两样，可那又能如何呢，这天下是女帝的天下，就算是她想起兵造反也要想一想，现在的时机对还是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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