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元并没有给每个人都回电话,只是群发了一条短信,说如果是因为昨天毛料的事儿就不要再打电话了,然后唯独给在美国的柳梦寻打去了一个电话,说了下这边的情况。
他吃过早饭,就回到了酒店,果然一到酒店大堂,就看到墙壁上的电视里面正在播放新闻,他还真没想到,关震玉居然会用石头去砸贾政经,这有点出乎意料之外了。
刚准备坐下来慢慢看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是母仪打过来的。张天元本不想接,可是这货连打了好几次,不接看起来是不行了,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生意伙伴啊,昨天那块毛料,若没有母仪抬价,最后也不可能涨到六千五百万的高价,真要说起来,他还得感谢感谢这位母老板呢。
“喂,天元老弟啊,哈哈哈,得亏我昨天没买那块毛料啊,不然这一次可就亏惨了,你小子狠赚了一笔,可得请客啊。不过话说回来,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啊?”
母仪的话里面透着嫉妒和庆幸,声音很是洪亮。
“母老板开的是哪门子玩笑,那毛料没有被解开之前,我怎么会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说我做手脚?没证据乱说话我可是要告你诽谤的啊。”张天元反正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不然这事儿就没完了。
“别生气,别生气嘛天元老弟,不管怎么说,你可是帮了哥哥一个大忙啊,这一次关家在闫城可是丢尽了颜面了,以后看他们还能在帝都横着走嘛,哥哥我非要夺了关家的玉石行不可。”母仪笑道。
“那就提前预祝母老板成功了,我这边还有点事儿,要不就先不聊了?反正到了拍卖会厂,咱们还有机会见面的。”张天元笑了笑道。
他嘴上这么说,心中却在暗想,你就和关家斗个鱼死网破吧。最好是两败俱伤,然后我就可以趁机打入帝都市场了,不用费多大的力气。
“那行,那哥哥我就挂电话了啊,咱们赌石交易会再见。”母仪兴奋地挂断了电话。
其实母仪看到电视上播放那段录像的时候,心中就对张天元产生了一种畏惧,他不知道张天元是不是有意在整关震玉。可这事情也未免太巧合了一点吧。
自己要是当初买了那块毛料,估计比关震玉还惨,毕竟关震玉背后还有庞大的关家做后盾,而他就一个人,到时候想找个靠山都不行。
挂了电话,张天元便坐下来看电视了。昨天发生的事情他当然是不知道的,因为他这人没有早上起来就看电视的习惯,甚至连手机新闻也不去看。
没过多久,徐胥、刘浩、赵信、吕晓和李霄就也到大堂来了,几个人看到张天元,全部都围了过来。
“西哥,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块毛料里面没东西,所以故意整人的?”刘浩压低了声音问道,他似乎也知道这种事情不能胡乱声张。
张天元摇了摇头道:“那怎么可能,当今世界,纵然是最先进的仪器也不可能看头毛料,我怎么会知道里面没东西?我昨天不是都说过了吗,因为百里夜啼当时在睡觉,我觉得这个未必是什么好运气。就干脆卖了,倒也不是存了心去整关震玉,大概是他们坏事做多了,所以遭了报应了吧。”
哪怕是最好的朋友,他也不会透露自己会六字真诀的事儿的,这事儿一旦泄露出去,谁知道会产生什么影响。所以这个时候啊,能编就被编,能骗就骗,万不可随意乱说话。
这个时候。萧峰锐和刘景林也走了过来,听到张天元的话,萧峰锐也点了点头道:“张老弟说的没错,这种事儿是不可能的,谁也不可能在没有解开毛料之前就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的,我觉得这就是一巧合,或者说,真如张老弟说的那样,那关家坏事做尽了,红玉遭了报应恶劣。”
“你们看吧,连萧大哥都这么说了,可别冤枉我啊。我倒是想整贾政经那王八蛋呢,问题是还没想到办法呢,不过这回好了,徐胥,你的大仇得报了啊,那小子被打得住院,怕是还很严重啊。”张天元就坡下驴说道。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果然啊,这关家在帝都干的那些龌龊事儿,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刘景林也摇了摇头道。
“关家干过什么事儿啊?”张天元好奇地问道。
“其实这都不是什么秘密了,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关家在帝都,那就是一霸,打人这都是小事,借着交通事故等事儿弄死人的事情,也是大家都知道的,可人家后台硬,你又没什么证据,根本就告不了。”刘景林说道。
“我原本还有点同情关家呢,听你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这帮王八蛋还不够惨啊,那个关震玉这一次逃不了了吧,他可是用石头砸了贾政经,最少也得被刑拘吧?”刘浩咬了咬牙道。
“对了,贾政经怎么样了?”张天元又问道。
“哦,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说,贾政经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呢,根据医生的推断,他就算醒了,只怕也会失忆的,而且会造成脑部永久受损,据说是咳咳……据说是那活儿以后就不好用了,伤了脑部神经了。”萧峰锐看着徐胥,有点尴尬地说道。
“那活儿?啊,你是说性.功能啊!那小子不是一直好色吗?不是糟蹋了好些个女孩子吗?这才是真正的报应不爽啊,狗日的活该。”赵信咬了咬牙道:“只是可惜了,居然失忆,不然一定让他记得自己是因为什么这样的。”
“失忆倒不是大问题,只是暂时性的,但那活儿却是估计废了,脑部神经受损可不是小问题。”萧峰锐解释道:“现在关震玉已经被闫城警方给控制了,以故意伤人罪逮捕,估计不做个几年牢是没可能出来了,关家那边也已经派人赶过来了,坐的飞机,昨天晚上就已经抵达了闫城了。”
“不说那些人的事儿了。张老弟,你这次也得小心啊。”萧峰锐突然说道。
“为什么?”
“关震玉放出了口风说你和童老板联手造假,这可不是小事情,一旦被查实了,你可能会比那关震玉更惨的。”萧峰锐压低了声音说道。
“造假?放他娘的狗臭屁,我他妈连毛料造假怎么弄都不知道,怎么造假?谁他妈说的。你让他来跟我当面对质,他要说不出个道理,拿不出个证据来,别怪我张天元翻脸不认人。”张天元冷声说道。
造假这个罪名,是绝对不能被扣头上的,不然的话。那他张天元可就真有点麻烦了,会成为赌石圈子里的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虽然他并不在意卖不卖毛料的事儿,但这个恶名是一定不能担当的。
“放心吧张老弟,这不是什么大事儿,有我在。谁也别想把谣言变成真的,当时不仅是我,还有石老王等一堆专家在那儿呢,如果是造假的毛料,他们会看不出来?更何况你和童老板还是我介绍的呢,我的当然知道你们不可能联手造假了,你们也没那时间啊。”萧峰锐安慰道。
“萧老板这话虽没错,但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啊,我觉得这个事情最好的解决办法还是天元能够在童老板那那些毛料里面再选出一块毛料,可以切出翠来才能令人信服。”刘景林这话可是带着陷阱的,如果张天元一不小心上当,那就会被知道一些秘密了。
但张天元此时非常冷静,他发现了刘景林话中的陷阱,并未上当。而是苦笑道:“我说刘师傅啊,那毛料没切开,鬼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呢,你让我找块毛料切开就有翠。真把我当成财神爷了啊?别人都只见到我赌涨,却不知道我赌涨之前也亏了不少啊,这赌石圈子就是这样,只说好的,不说坏的,见了鬼了。”
刘景林听到这话,已经对张天元信了几分了,看起来张天元真是没办法知道毛料里面有什么,那纯粹就是个巧合而已。
“行啦行啦,刘兄你就别吓唬他了,他一个年轻人,懂得什么鬼造假啊。关震玉传出的谣言,有几个会信的?你真以为赌石圈子里都是白痴吗?会相信一个年轻人造假的水平可以骗过石老王、骗过你我?骗过当时那一堆专家?”萧峰锐笑了笑道。
“说的倒也是,大家都不是傻子,不是谁说谁造假,就有人信的,这个行当里的人精明着呢。”刘景林笑了笑道。
张天元此时却仿佛是松了口气道:“幸亏我昨天没把毛料全部解开啊,不然五十万可就打了水漂了。不,应该说是得亏了这小家伙当时睡觉了呢,我一直觉得是它带给我的好运,它睡觉的时候,我还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
“不过你小子也真有胆量啊,当时居然敢切开六个门子,你怎么就知道那毛料的翡翠是一片一片的呢?”萧峰锐又问道。
“哎呦,您这话可把我问住了,我当时不过只是生气而已,反正五十万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大数目,我只想说赌个运气,反正这赌石不就是赌运气吗?再说了,就算我开六个门子有五个都没有翡翠,他们难道就不会买了吗?当然还是会买的,只是可能价钱会低一些罢了。”张天元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拥有六字真诀的事实的,哪怕是一丁点都不能泄露。
这事儿要是泄露出去,估计自己第二天就进了精神病院,或者干脆被拉去某某地方进行研究了。
“对了,还有个事情,贾政经那家伙好像自己还押了一千万在毛料上,这会儿他父亲正在疯狂地抵押原来收藏的那些古董呢,慕容给我来电话说,这一次他算是捡到了不少好东西啊,羡慕得我不得了。”
“可惜咱们没在上浦啊,不然也可以捡漏了。”张天元叹了口气道。
“我今天总算知道什么叫坑爹了,贾政经这种货,就是典型的坑爹货啊,他爹也是好脾气,居然还真得为了这货不惜倾家荡产啊,只可惜好爹养了个烂儿子。”刘浩摇了摇头道。
“子不教父之过,说真的,要不是父亲娇惯,我就不相信贾政经会养成今天这种臭毛病,最后害得自己这样,最近网络上的坑爹货可不少啊。”赵信却不以为然地说道。
“算了,不提那家伙的事儿了,这次他遭了这么大的报应,也该安静一会儿了,就算是记忆恢复了,我想一时半会儿也不敢再来找咱们麻烦吧,我说你们吃过早点了吗?没吃过的话,我请客,请你们吃小笼包。”张天元笑道。
“你快得了吧,这么吝啬啊,请客就请小笼包?”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