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可以确认,张天元不是她认识的任何一个人。
如果不是有什么神通,那么就一定是早就盯上他们了,甚至还在附近打听了她儿子的情况。
所以她的眼神中,透着几分不善,又有几分困惑。
“你怀疑我调查过你们?呵呵,我可没那些闲工夫。”
张天元冷笑了一声,眼神中透着几分不屑:“有些情况,恐怕你们并没有告诉街坊邻里吧,你们的孩子晚上的时候,甚至还会做一些古怪的事情。
比如去偷偷穿母亲的衣服,去抽父亲的香烟之类的。
你们安装了监控器才观察到了这些,不会又要怀疑我黑了你们家的监控器吧?”
“不不不,先生误会了,我可不敢怀疑您,那您说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啊?”
女人不敢再对张天元有任何怀疑。
她生怕得罪了张天元,张天元会选择一走了之,自己的孩子可怎么办?
要知道,平时想要遇到这样真正的风水师,那可是太难了。
社会上的风水师,多的是骗子,根本就没办法让人相信。
“想要治好你的孩子,你恐怕得付出一些代价。”
张天元淡淡道。
“我可以给钱!”
女人点头道。
“对,我们可以给钱!”
女人的父亲和哥哥也急忙道。
“我不要钱。”
张天元摇了摇头道。
听到这话,女人的脸颊骤然红了起来,显然是误会了什么。
“为了孩子,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女人咬了咬牙,做出了决定。
这样的事儿,可不是作者胡说呢,现实中的确是存在的,一些女人为了救自己或者为了发财,甚至可以把自己献给所谓的大师。
也是够蠢的。
“看起来,女士是误会了什么了,我方才在你们家里转悠的时候,看到了一样东西。
那似乎是一幅瓷版画,只要你们把那个东西送给我就行。”
本来张天元是打算免费给这家人的孩子看病的。
可这年头,你什么都不要,反而会让人产生质疑,以为你所图其它。
所以他干脆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哦,那个瓷版画啊,那是我在八仙宫文物市场上买的,先生喜欢,拿去就是,只要能把我家孩子治好就行。”
女人的父亲直接点头道。
张天元笑了笑。
很显然,此人并不知道那幅画的珍贵之处啊。
晚清着名浅绛彩瓷人金品卿,用竹子和桃花绘了一幅瓷板画。
正是张天元所说的那幅瓷版画。
器长39厘米,宽2.5厘米,画中窈窕的竹子和娇艳的桃花相互依偎,藉此叙述着春天的繁荣和美好。
素材虽然常见,但他却画得与众不同新意迭出。
画中,有一长一短两株桃枝,长枝从左下角蜿蜒而上延伸至右上角,犹如蛟龙直冲云天,气势雄浑,摄人心魄。
短枝从左下角向右下方延伸,一波三折,恰似春水荡漾,让人心醉。
桃枝苔藓斑驳,桃花缀满枝头,出生不久的树叶现淡淡的绿色,玲珑剔透,显示出桃枝虽历经沧桑但仍是勃勃生机。
一对白头翁从远方飞来,降落在长枝的末梢上小憩,树枝随着它们的降落而颤动摇曳,变得富有弹性。
它们一边欣赏桃花美景,一边卿卿我我,神态灵动传神,雅趣横生,场面十分可爱。
两竿弯弯的翠竹穿插在桃枝的中央,使浑身红妆的桃枝胸前拥绿,显得异彩纷呈,给人们的眼球增添美的享受。
竹叶的末梢有些呈淡淡的灰白色,它或许是竹子与严寒博弈留下的痕迹,更显出竹子的坚贞与顽强。
画面左上角题款:品卿金诰写。钤印:品卿。
金品卿,名诰,号寒峰山人,黟山樵子,徽州黟县人,活跃于清同治至光绪年间,供职景德镇御窑厂,为晚清着名的绘瓷名家和文人派画瓷先驱之一。
其擅长浅绛山水、花鸟和人物画,花鸟画宗华新罗一派。
这幅桃花翠竹图构图新颖,笔力潇洒,设色清丽,物象生动多姿,意境俗中寓雅,不愧为大家手笔,读后极具亲和之感。
在中国民俗文化里,桃花和竹子在不同的场合可扮演不同的角色。
在这幅画中,桃花、竹子分别代表富贵花和节节高,加上白头翁,综合起来,画面有“花开富贵节节高,福寿伉俪白头老”之吉祥寓意,这是作者在用常见素材表达出不常见的新意。
这幅画,最起码也价值二三十万人民币呢。
只可惜这家人有宝却不识。
不过二三十万能换来他们家后代的健康成长,这似乎也是一件非常划算的事情吧。
得到了对方的应允,张天元才继续说道:“就像我之前所说,这孩子天生体质就很特殊,是容易招惹鬼怪的那一类人。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孩子在出生那天,天气应该非常差吧,甚至医院里还发生过类似灵异事件的事情?”
“神人啊!”
女人惊叹道:“您说的多,那天本来是艳阳天,可是这孩子出生的时候,忽然间天就阴沉了下来,外面狂风乱作。
黑云滚滚,当地人都说,从来没看到过这样的鬼天气。
还有就是,我儿子出生的时候,产房里竟然停电了。
最奇怪的是,也就停了两三分钟,就又来了。
那个时候,天气也突然好转起来。”
“这就是了。”
张天元感慨道:“你这孩子,自出生的时候,就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我现在需要知道的是,你们想要改变孩子的体质吗?
改变之后,孩子将失去这些能力,作为一个普通人生活一辈子?”
“当然那要改变了,我不想孩子能看到什么鬼怪,那太可怕了。”
女人说道。
“孩子的父亲在吗?”
张天元突然问道。
这种事儿,应该父母一起做决定。
“这孩子的父亲,不提也罢,多年前我做了糊涂事儿,跟一个来铜城旅游的男人一夜情了。
结果就有了这孩子,那孩子的父亲,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女人苦笑道。
“抱歉,提起你的伤心事儿了,那么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就帮你吧。”
张天元心想,这孩子的父亲,恐怕不是普通人啊,一般来说,孩子体质特殊,都会是父母遗传,这母亲显然是个普通人。
那么孩子的父亲,肯定就不普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