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天元看来,在如此大幅的以人物为主题的中,仅有两个人物及若隐若现的龙头,和密布的云雨,但是蕴含的丰富内涵给人以美学至上的意义。
傅抱石精心构造的空间关系与独特气象,是20世纪绘画中为数不多的能把传统水墨技法与神话题材完美结合的作品。
联系傅抱石此前的创作经历,20世纪50年代的他处于承前启后的绘画历史发展过程之中,其磅礴的水墨气象以及独特的画面构图,改变了他过去作品中精巧的画面格局,所以,这幅画可以看做是之后必然过渡的传承关系。
与之间内在的联系反映了傅抱石个人艺术发展过程中走向巅峰的不同历史阶段。
屈原的文字以及郭沫若的理解所反映的多样化的信息,使傅抱石的创作有了独特的精神内涵,而这之中的精神内涵特别辅佐了其笔墨的表达。
回首20世纪中期的中国画改开过程,傅抱石做出的历史贡献其实就是在一系列的作品中把中国传统水墨与20世纪中期以来中国绘画主流性导向完美地结合并表现出来,成为“笔墨当随时代”的代表。
这幅画别说一千万欧元,就算是两千万欧元,他也绝对不会眨一下眉头的。
只是他有些奇怪,这么好的东西,这董思豪刚刚拍下来,为什么又要便宜贱卖呢?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张天元好奇地问道。
“那倒不是,这幅画当初出价高的,基本都是老外,我一时激动,就给拍了下来。
但你知道,我虽然画儿值些钱,但毕竟不如你们做生意的。
如今手头有点紧,又不想把这幅画贱卖或者卖给老外。
国内也有人找过我,可是都不愿意出那么高的价。”
董思豪解释道。
“成,让我看看画儿,只要确认画是真品,一千万欧元我出了。”
张天元其实并不在乎董思豪的话是不是真的,反正董思豪手里头是有正规的拍卖证明的。
有了那东西,这就是合法的。
他带回国去,谁也不会来找他的麻烦。
董思豪也并不废话。
直接去拿了这幅画给张天元看。
张天元仔细审视一番,确认的确是傅抱石的经典作品,不由喜出望外。
拿了两幅画,他直接转账给了董思豪。
因为数额比较大,所以还特地去了一趟银行。
“我以后会在这苏格兰常住,张先生有来玩的时候,可以尽管过来,我有什么好东西,都可以让您看的。”
董思豪对于张天元这个豪爽而有钱的朋友可是非常欣赏的。
“那没问题。”
离开了董家,张天元直接给戴安娜甩了一万欧元的小费。
毕竟如果不是戴安娜帮他从中牵线搭桥,这事儿还真不是那么好办的。
戴安娜喜滋滋地收了钱,还说以后遇到这种事儿,肯定会还联系张天元。
因为张天元从伦敦到这里基本就没休息过,之前是挂念那幅画,所以还不感觉到累。
这会儿则是真想美美地睡上一觉。
便到了自己的乡间别墅之内,睡了足足有好几个小时。
直到戴安娜敲门,他才醒过来。
“我睡了多长时间了?”
张天元苦笑道。
“有六个小时吧,看你睡得香,也就没有打搅。”
戴安娜笑了笑,便让张天元出去一块吃饭。
吃饭的时候,戴安娜提起了一个事情:“你知道那董思豪为什么会突然间要卖掉那些画吗?”
“我还真不知道。”
张天元当时问了董思豪,但董思豪言语不详,解释并不清楚。
“其实是给他女儿看病的。”
戴安娜解释道。
“看病需要那么多钱?”
那可是一千万欧元啊!
“我听说,他女儿得了一种怪病,不仅茶饭不思,而且身体日渐消瘦,眼看着这么下去,恐怕就要不行了。
董思豪为了给女儿治病,可是找了很多医生,花费了巨额的费用,结果都没什么用的。”
戴安娜又道:“听有些人说,他女儿是被诅咒了,需要风水师驱邪。
这一次他凑那些钱,就是为了请伦敦安布罗修斯家族的梅林大人来帮忙。”
“驱邪要一千万欧元?”
张天元顿时愣住了。
“没办法啊,梅林大人本来就很忙,再加上那董思豪又是华裔,他并不是特别喜欢,就自然要的钱多了。”
戴安娜无奈说道。
“如此说来,我倒是得去一趟了。”
“你去干什么?”
“那可是一千万欧元啊,如果我能把董思豪的女儿治好,那岂不是说那一千万欧元就是我的了?”
张天元笑了笑道。
当然,钱是一方面,他之所以想去,还有另外一个理由,那便是想要董思豪欠他一个人情。
这种人认识朋友多,跟许多达官贵人都认识,说不定还有不少好玩意儿收藏呢,如果能够帮助董思豪解决问题,那肯定还能捞到好东西。
“你行不行啊?”
戴安娜只知道张天元在鉴宝和收藏方面很厉害,可从未听说过张天元还懂巫术。
“行不行,到了之后你就知道了。”
吃过饭,两人便直奔董思豪家而去。
由于是轻车熟路了,倒也很快找到了。
刚到董思豪家的时候,他们就看到了几辆豪华轿车停在对方的门外。
还有几个熟悉的身影在院子里走动。
那个梅林大师,张天元认识。
戴安娜也认识,看到之后,张天元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不过戴安娜却跟疯了一样跑了过去,也不知道是要跟人家合影还是签名。
另外,斯特拉家族的那个克里斯还有马丁居然也来了。
真不知道他们两个来这里干什么。
张天元发现了他们,他们也发现了张天元。
彼此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肮脏的东方佬,怎么什么地方都有你?”
马丁愤怒地说道。
他不会忘记张天元对他做过什么。
“呵呵,你说话最好小心点,这家的主人可也是东方人。”
张天元冷笑了一声,随即走向了董思豪道:“董先生,我今天是不请自来啊。”
“张先生,对不住了,今天有要紧的事情,不能招待您了,不然您改日再来怎么样?我一定亲自迎接您!”
董思豪无奈地看着张天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