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盘应用学？”周泽宇听到这个词，下意识地把键盘侠代入进去。
肖枫问：“是啊，怎么了，脑海中有一个先入为主的观念？”
“嗯，给人的第一印象不太好。”周泽宇坦言。
“贴标签可不太好哦，很多时候会影响你对一个事物的判断和定性。”
肖枫举例道：“天猫、平头哥、达摩院和宏晨、辉煌、盛世这两组名字对比起来，你觉得哪组好。”
周泽宇不假思索道：“明显是前者的名字听起来更有区别度。”
“没错，名字不过是个代号，关键还是产品本身。”肖枫负手而立，缓缓道出了自己的计划。
“这个专业将是国内独有，仅此渊大一家开设，每年招收500人，稀缺性不言而喻，除了宣传方面的噱头造势，大量的资金扶持是必不可少的，表现优异的应届毕业生甚至可以获得枫叶系的工作机会。”
“其实钱的问题事小，关键得看上级的态度，新设专业申报流程繁琐，遇上些不明事理的领导，十有八九会黄。”
“人才储备是每个公司都在做的事，枫叶的定位比较尴尬，虽然业务全能，但均不是行业顶尖，对于第一梯队的吸引力不如同业老厂。”
“不是有管培生吗？”周泽宇不解。
肖枫回答道：“多数执行中层不重视管培生计划，美其名曰全方面发展，实则下放销售行政当一次性螺丝钉，很难有机会真正接触到更细致具体的内容。”
“当然，这也跟员工素质有关，顶尖人才都有对口的适配岗位，不愁没有好工作，底层苦力兼容性好，图混口饭吃的想法居多，枫叶的问题出在夹心层，心有余而力不足，没有正确认清楚自己的实力与理想间的差距。”
“而公司本身也有管理上的纰漏，可能外界没有察觉，我身处其中，能明显感觉到那种不适感，自己的想法没有完全融入到每个角落，像是在操场上跑圈，鞋子渗进了沙，每迈一步都会磕脚。”
“但这才是正常现象，鹅厂阿里也不例外。”
肖枫缓了口气，继续说：“我目前有在关注搜集，寻求解决问题的步伐亦从未停止过，你如果有什么关于规章制度方面的建设意见，放心大胆的提，不论可行性与否，我都会洗耳恭听。”
“我不太懂行政，可能….”周泽宇属于营销出身，钻漏洞打擦边球他是擅长，让他制定框架按规矩行事还真没辙。
肖枫打断道：“赌场上有俗语：‘只有资历老道的骗子才能抓住老千’，反其道而行之，以你的长项逆推思考，会有收获的。”
“当初决定任命你为首席营销官，董事会的人是强烈反对，让一个学识浅薄的网管出任大公司的要职，在老古董眼中跟把钱倒进大海里没区别。”
“所以，枫哥你选择我的理由是什么？”
周泽宇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照理说重组合并转岗，给个部门主管已经是给足面子了，自己当上首席营销官只是背锅用的，实际工作内容和之前项目负责人时并无两异。
“理由有很多，看不惯董事会的老古董是其一，当年他们近乎把我拉下马，幸亏贵人相助，夺回了公司的控制权，因此对于董事会的意见，我一向是不闻不问，倘若不是敬重他们跟随我父亲混迹多年，我老早就给他们发遣散费了。”
“坦白讲，我手上没有可用之才，更准确来说是没有一个完全信得过的靠谱人选，宁可坐视不稳定因素蔓延到枫叶系，倒不如选一些背景清白的人。”
“不稳定因素….”
周泽宇在内心底重复了遍，对方已经表达地十分委婉，大集团内部也不是拧成一股绳，即使自己身处漩涡中心的外围，可依旧逃不过拉帮结派选边站队的命运。
不结盟即敌对，潜在的敌视和威胁时刻围绕在周泽宇周围。
肖枫嘴角上扬道：“本来只是拿你试用一段时间，等找到合适人选再把你换下来，毕竟前期没什么大手笔，按部就班的话预计明年中下旬才会开始发力，没想到换上的是火箭引擎，打乱了我的全盘计划。”
“我也只是瞎搞，做了很多人不敢做的事。”周泽宇无语道。
肖枫点头同意道：“后起之秀想要实现弯道超车，按常理出牌是行不通的，要么利用资金优势拖垮对手垄断市场，要么通过技术反超降维打击，要么像你一样改变思维创造新的需求。”
周泽宇说：“在赌桌上，最需要警惕的不是胸有成竹的老手，而是那些仅剩分文的赌棍，疯狂蒙蔽了他们的双眼，使他们丧失了理智，即使只有1%的概率，他们也会拿命去赌。”
“嗯，这话在一定程度上来说是正确的，光脚不怕穿鞋的。”肖枫旋即补充说：“我无聊消遣之余见过不少这种人，筹码不多，总期望以小博大，毫无例外，他们输得一个比一个惨。”
“通过复杂的计算，不确定的概率有时会变成一个定值，可能在你眼中你有1%的概率获胜，但在我眼里你毫无胜算，用术语通俗解释，这是由信息不对称性造成的决策优势。”
“跟枫哥聊天总会有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周泽宇眨了眨眼，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对，我的助理秘书同样这么认为。”肖枫耸耸肩。
“集团最近有什么动向吗？”周泽宇问。
“无非是又收购了几家公司，把产业链向外延伸了一点，我这人极度缺乏安全感，也不喜欢放权，事事操心，这几天睡眠质量是越来越差了。”
“看出来了。”周泽宇盯着对方的黑眼圈，感慨万千。
肖枫皱眉说：“月底还要出国公差，正好免去倒时差的困扰，话说视娱ipo路演，你是时候提前准备了。”
“和投行券商打交道可不是我的强项，况且还要英文交流，我怕我应付不来。”周泽宇为难道。
“术业有专攻，王峰对付懂行的老油条，你去骗骗外行的小萌新，各司其职。”
“大洋彼岸的表情包发展停滞了好多年，作为中外文化交流的友好大使，你该去发光发热了。”
周泽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