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托正文卷)周泽宇打着哈欠,疾步走进办公室,他对准座椅的位置,随手把公文包一扔。
似乎是精神不太好的缘故,公文包并没有落到预设的位置,而是顺着扶手滚落到了地上。
“可恶。”
周泽宇没有理会,他扶住额头,小心地转过身,走去洗手间用冷水清醒。
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真的是一言难尽,何俊生骑着他的电动车,风尘仆仆的从枫叶街开到高铁站,两人在刺骨的北风中互相取暖,刚穿过几条斑马线,车子就没电熄火了。
这也怨不了谁,毕竟路途遥远,老司机何俊生错估了耗电量,两人大眼瞪小眼,尝试推车回去,发现行不通。
最后一合计,凑钱拼了辆面包车,把焉气的车子塞进后备箱,几经周折,夜里一点才回到家。
这点数家里人本该睡了,周泽宇犹豫再三,没敢打电话,只是发了条短信报平安,没想到老妈秒回了信息,家里人担心自己,一直都没有睡。
把琐碎事做完,周泽宇按照惯例摸了遍仙人掌,这才安心铺上被子入眠。
也不知道红颜活动进展得是否顺利,周泽宇简单补了个回笼觉,打算把这几天落下的工作落实一下。
“何俊生,你过来一下。”周泽宇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看着对方越走越近。
何俊生把手揣在裤兜里,没声好气道:“你喊我来,是要报销我昨天的车费吗?”
“走公家手续吧,你去开张发票,剩下的我帮你安排。”周泽宇两手撑住头,精神集中不起来。
“这才像话嘛,能顺带把宵夜钱报了吗?不多,也就三四百。”
“你宵夜吃了什么啊?这么多?”周泽宇一脸疑惑。
何俊生委婉地说:“大冷天的,叫了个人暖暖被窝。”
“我靠,用公款去…哎,报一半吧,太多不合适。”周泽宇连顶嘴的力气也使不出来,要是给他一个枕头,估计立马就能倒下打呼。
“一半也成,我今明两天给你吧。”何俊生搓了搓手,嘿嘿发笑。
周泽宇抬头问道:“这几天有什么情况发生吗?”
“你是指红颜活动吗?”
“先说这个吧,这个最重要。”周泽宇拿起笔,准备记笔记。
何俊生汇报说:“这三天没有强强碰撞,我看了下,基本是碾压局,结果都在意料之中,爆冷什么的完全不存在。”
“营收数据情况呢。”周泽宇更关心流水方面的问题。
“比前几天略有下滑。”
“略有下滑?准确点,具体下滑了多少。”周泽宇非常迫切地想了解清楚。
何俊生低下头,语气明显弱了许多,“平均下来,大概10%~15%吧。”
“有点多了,要引起重视,你们有分析原因吗?为什么会下滑得这么厉害。”周泽宇放下手中的笔,注视着对方。
何俊生猛地点点头,“有,我们猜测是因为马上就要强了,得备足存货拼刺刀,能稳赢的局尽量不要浪费资源。”
“看来你当托做得不到位啊。”周泽宇皱眉叹气,喝了口散发着薄荷清香的绿茶,这是他今天刚养成的习惯。
放下茶杯,周泽宇又把弄起了仙人掌,几日未见,上面还积了点尘,这下全糊在手上了。
“强是几天后的事来着?我有点记不清了。”周泽宇边擦手边问。
何俊生补充道:“两天后。”
“两天后啊。”周泽宇摩挲了下手掌,敲定主意道:“这两天加把劲,把土豪们的存货炸出来。”
何俊生不解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在总量不变的前提下,无非是早花晚花的问题,强赛早晚会打光子弹的,有区别吗?”
“你都会说是总量不变的前提下。”周泽宇淡定地小酌上一口,接着说:“趁这两天,搞几个优惠活动出来刺激下他们。”
“哦,我懂了,你这人,良心大大滴坏。”
“为了我们的业绩着想,何俊生同志,请你去面壁反省。”周泽宇挥手摆了个请的姿势。
何俊生面对墙,声音却是说给身后人听的,“是跟以前一样的套路吗?”
“嗯,差不多,你要是有别的花样,先把方案拿给我瞧瞧。”周泽宇翘着二郎腿,语重心长道:“这几天你消极怠工了,得把缺口补上才行啊,你慌不慌。”
“不慌啊,有你在前面顶着,我慌什么。”
“我要是出了什么幺蛾子,肯定先把你折腾死。”周泽宇笑了笑,重新冲了杯茗茶。
“除了红颜活动,还有别的事要汇报吗?”
何俊生忙不迭道:“肖雨丽和她对象分了,昨天我还在宾馆门口撞见他们,好在走得快,没认出我。”
周泽宇鄙视道:“人家的私事你也管,是准备转行吗?红事白事都掺和一脚,往全面发展的节奏走?”
“我也不想的,真的只是单纯的碰巧、偶然、不小心让我撞见了。”
“行行行,下一件事。”周泽宇不想听他废话。
“那边有个春节版本的更新方案,运营提了几个细则问题,潘凤拿不定,要我来问问你。”
“他哪是拿不定,分明是一概不知吧。”周泽宇无情揭下了潘凤的遮羞布,“我下午去跟进一下,争取尽快解决,还有别的吗?”
“英科他脱单了。”
“哟,可喜可贺啊,公司分配的对象吗?去哪领?”周泽宇着实有些羡慕嫉妒恨。
何俊生纠正道:“是和他同租的小女生啦,刚谈上没多久。”
周泽宇突然感慨说:“哎,你说为什么我去相亲就这么难找到合适的,而你随便聊天就能把到一个舰群的妹子。”
“道理很简单啊,好比买衣服,我聊天是试穿,甭管价格贵不贵,看中就取下来试试,到头来买不买还不一定呢。”何俊生的老司机大课堂开课了。
“而你是下定决心要入手下单的,考虑的因素自然比我多得多啊,就连衣领有没有纽扣都能成为至关重要的一环呢。”
周泽宇讽刺道:“哦?那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试穿会把吊牌给剪下来的呢。”
“批发市场的货哪有吊牌,全是均码好么。”何俊生旋即反驳说。
“有没有动过小偷小摸的念头。”周泽宇意有所指。
何俊生义正言辞道:“没有,弄脏了管赔,我可是个有底线的人。”
“那你的底线可真低,大概是….地壳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