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觉得再与这东海王皇子纠缠下去,怕自己个的仙命要少活许多年。
罢了,就算你生得闭月羞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本仙子也不陪你耍了。
举了爪爪。
“大皇子好雅兴,只是夜白这臭棋篓子,怕坏了大皇子的雅兴,我还是回去找点吃的去了。”
大皇子心有不甘,伸了手,似是要捞夜白的衣袖,伸到半道可能觉得不太妥当。
“仙子下一盘再走也不迟,我......”
苍天啊,大地啊,饶了我吧!
夜白不跟他磨唧,直接腾了朵云下了不老峰。
才将将落下云头,龙月这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女娃子立马迎了上来。
“咋样?我看那东海大皇子不错,与十哥比起来不相上下,你与十哥不来电,不如就将就这位东海大皇子,省得你一天到晚在天山伤春悲秋的,愁死个人。”
夜白没好气,回了龙月。
“你要觉得那东海大皇子好得没话说,我将他让给你好了。”
打龙月身后闪出白六那只犬妖来。
“这就是夜白仙子的不是了,想当日我舍命陪君子,与夜白去了那常阳山,差点将我这条小命给丢在了常阳山,就算没有功劳,也不苦劳。夜白仙子今儿个挖我的墙角实在算不得是君子所为。”
这两妖蛾子没完没了,夜白脑仁疼,早晓得来昆仑墟这么多事,打死也不答应姑姑出来这一趟。
“我夜白仙子只是一介小女子而已,本就不是什么君子,再说了,我就挖你的墙角,你能将我怎样?有本事来吃我了啊。”
白六气得跳脚,跟他的龙月公主撒娇。
“龙月,她欺负我。”
龙月嘻嘻一笑。
“甭跟她计较,她被人挖了墙角了,心情不好。”
靠,这两货真它娘的恶心巴拉。
夜白脑仁越发地疼,不再理会这两腻歪货。
回了房间,一头倒在床榻之上,打算再睡个回笼觉。
这一觉睡得不长,是被碧莲姑姑给摇醒的。
唉,长辈都是这样关心晚辈的,有时候关心得过头了,就让人生出许多反感来。
“夜白,你此刻不应该在不老峰与东海大皇子见面么?咋个又睡上啦?”
夜白睡眼迷离。
“姑姑,我求求你,你就饶了我吧!那东海大皇子他不是我的菜,一大早上的我瞌睡没睡醒,也还饿着肚子,他偏偏要我陪他下棋。姑姑,你晓得的,让夜白下棋还不如去背那难背的玉女心经。”
姑姑看了看又一头倒下去的夜白。
“这个大皇子究竟是咋个一回事,也太不解风情了!芝娃儿,没事啊,姑姑这里还有备选的。今儿早上练早功的时候,我看那西海龙王的大孙子与生得与那东海大皇子不相上下,你快点起来,一会儿我安排你俩见上一面。”
天山一向不问世事的碧莲仙子,啥时候摇身一变成了天宫月下仙人的亲戚了?
“姑姑,你这抢了月下仙人的饭碗,小心回头月下仙人找你算账。我管他西海王子,北海王子的。打死我也不去,我要睡觉。”
姑姑不干。
“不管你说个啥子,今儿个我这媒人是做定了,你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
夜白晓得姑姑严肃起来,那有可能是惊天动地,服了个软。
“见,见总行了吧!不过你得让我再睡一会儿。”
姑姑眉开眼笑。
“这还差不多,姑姑还不是为了你好哇。你只睡一小会儿,我这就去帮你约西海小殿下。”
姑姑这脚还没有跨出门槛,夜白这回笼觉也没有睡成。
打门外慌里慌张地来了龙月那个女娃子,这个女娃子打了结巴。
“打,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姑姑与夜白一脸懵。
“龙月公主,你说啥打起来了?”
“姑姑,东海大皇子打起来了。”
相当机灵的一个女娃子,关键时刻连个话都说不清楚。
夜白呵呵一笑。
“龙月,莫不是你家犬妖与大皇子互相看不顺眼,打起来啦?”
姑姑怪罪夜白说话不讲分寸。
“芝娃儿,说话注意留点口德。”
龙月狠狠地瞪了夜白一眼。
“夜白,你要再对我家六殿不敬,小心我拔了你的草,让你永世做不得仙人。”
夜白嘿嘿一笑。
“嘿嘿,对不住了。只是刚才人家东海大皇子还在不老峰下棋来着,不是你家六殿与他打架,却是谁个能将温文尔雅的大皇子给惹着啦?”
龙月脸上一副八卦得要死的神情。
“嘿,与你有关。”
这个时候打门外来了白六,白六气喘吁吁道。
“夜白,那东海大皇子与魔界太子在不老峰打起来了。好多人劝都劝不住,魔界太子将那不老峰的一角都给削了下来了。”
夜白幸灾乐祸的表情。
“嘿嘿,他俩兴许是切磋武艺呢,关我啥事?不要打搅我睡觉。”
龙月狠狠瞪了夜白一眼。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娃子,那魔殿是一大早听说你在那不老峰与东海大皇子幽会,提了剑就直奔那不老峰要与东海大皇子单挑。”
姑姑一脸担忧,急忙让夜白起来去劝上一劝,毕竟这是六界联谊大会,伤了和气却是不好。
夜白将被子往头上一蒙。
“谁个要去谁去,反正我不去淌这趟浑水。”
碧莲姑姑与龙月他们急急地出去了,这一方不大的房间总算是清静了下来。
经此一闹,夜白却是睡意全无。
起身收拾了一番,打算打道回府,这昆仑墟对于自己个却是是非之地,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给姑姑留了字条,说她回天山去了。
出得门来,腾了朵云直直地升了空。
打那不老峰上空过的时候,娘啊,下头那两货还打得不可开交。
不老峰上,围了一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妖仙魔。
靠,这两货不嫌丢人,夜白还觉得丢人。
昆仑墟几位长老在一旁咋劝都劝不住,大长老还被那魔殿的魔杵给挥烂了一片衣角。
几位长老生怕伤及无辜,在那两货的四周祭起了一道仙障。
夜白恼火得很,看来本仙子不出手不得行。
拿了轻纱蒙了面,落下云端。
手指尖尖腾了一朵红莲业火,往那魔殿的那魔杵挥去,那一团火犹如夜空的流星似的,划过的瞬间,灼烫了魔殿的手,那魔杵滑落于峰前那棵不老松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