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仇多大怨啊……”
莞莞看着眼前惨烈的一幕，不由得喃喃出声。
幻影消散的时候，莞莞不由得看向楚灵汐，她却发现，楚灵汐一直瞧着那幻影，半晌都没动。
怎么了这是？
莞莞纳闷的蹭了蹭楚灵汐的衣裙，问道：“你怎么了这是？魔怔了？”
楚灵汐缓过神来，低头看了莞莞一眼，声音听起来有些闷：“没什么。”
“幻影消失了，这好端端的出现这样的幻影，是预示什么吗？”莞莞问。
楚灵汐摇了摇头。
她心中有尖锐的疼划过，可很多话，却也不能同旁人明说。比如，那幻影中的楚漫漫，竟然和师父有着一模一样的容颜……又或者，她看着这样的幻影，又是忍不住回想起自己曾看着天泪之城的幻境一般。
这种明明什么都看见却什么也做不到的感觉，真的是好难受。
楚灵汐想着，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难受得让人觉得想哭。
“又有了……”莞莞本来准备和楚灵汐上前，可却又看见面前烟雾绕过，又有新的幻影出现了。
……
镜头一转，屋子里只剩下楚漫漫一个人。
楚漫漫目光空洞，坐在窗前，她的额头，还有之前留下的伤痕。
她抬起掌心，看着掌心里的一缕长发，唇角泛起了一抹寂冷的笑意。
窗外，有丫鬟正在窃窃私语。
“你听说了吗？八小姐她……”
“嘘！别说了，小心小姐听到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在外面散布谣言……”
“什么谣言啊？别人不知道，我们还不知道吗？还不是七公子和七少夫人……他们毁了小姐，还将此事往外说，干了坏事，还说是我们小姐主动勾引……”
“眼下所有人都觉得是我们小姐的错，太过分了……”
“你也别抱不平了，这事是我们能决定的吗？你也要想好啊，小姐这肯定是靠不住了，咱们也得为自己的前途奔波了，总不能一直耗在小姐这里。”
“可小姐现在这个样子，咱们不能不管她啊……真不管，小姐可是会更惨的。”
“这会儿是忠心护主的时候吗？就算护，那也得主子有本事啊！你别傻了。”
“……”
楚漫漫攥紧了手中的那一缕长发，眼神变得异常坚定。
“春至，冬来。”楚漫漫突然开口，唤了一声。
门外两名小丫鬟的声音嘎然而止，两人惶恐的进了屋子里来，给楚漫漫跪下了。
冬来是那个提示春至该奔前途的人，可眼下，她们人还在楚漫漫跟前，对楚漫漫却也还算是恭敬。
楚漫漫看着她们俩齐齐跪下，脸上皆有惶恐之色，也没打算再计较那些。
她道：“你们刚说的话，我听见了。”
春至和冬来脸色更是大变。
楚漫漫说得太平静，平静到他们俩都觉得恐慌。
楚漫漫看着她们，说道：“你们说的不错，你们的确该为自己的前途奔波了，不过……”
楚漫漫话锋一转。
春至忙道：“小姐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奴婢万死不辞，一定不负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