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几小时,二长老慕容高温扛着慕容山傀的尸体终于是来到了慕容水寨。他划了一条船,破浪行舟,去到中心,忽见偌大个水寨被夷为了平地。
顿时大惊,面色一变,喃喃自语道:“什么情况,居然变成了这样?”
他离开慕容水寨,才短短两天时间而已,水寨当中高手如云,怎么会突然之间就化成了一片废墟了呢?
慕容高温百思不得其解,他一步跳到了废墟上观察了一阵,然后从兜里拿出了一部老式的手机来。说实在的,像他这个年纪的人,很不习惯用手机这玩意。这东西揣在兜里,一年之中,也未用过十次。
这下子拿起最老款的绿屏手机,拨打了一个慕容高严的电话。电话嘟嘟嘟地响了十多下,好在是接通了。
两人一番交谈,慕容高温愈发地震惊。忙问道:“是谁,是哪个畜生干的?”
慕容高严叹了一声,道:“暂时还不知道。”
“王八蛋,背后搞鬼的那厮若是被揪出来,我非拆了他的骨头不可。”慕容高温愤怒地说道。
慕容高严缓缓道:“二弟,水寨既已被毁,就别再追究太多了。当务之急乃是要先找到狻猊,水寨什么的,毁了一个,我们可以建造第二个。但是狻猊神兽乃是天下唯一一只,一旦被钱氏族人或者是王氏族人给抓去了,那才是我们真正的损失!”
慕容高温盛怒难熄,喘息了好久,方才稍稍缓了过来,道:“也罢,兄长说得对,先找狻猊才是紧要之事。”
“嗯。”慕容高严点点头,忽地问道:“对了,二弟,山傀之事,你办得如何?可有带他回来?”
一提到慕容山傀,慕容高温的心情总算稍稍好了一些,毕竟慕容山傀惨死在他的手中,如今说将起来,面上颇觉有光,冷笑道:“回是回来了,只不过此慕容山傀已经非彼慕容山傀了。”
大长老怪道:“什么意思?”
慕容高温笑道:“此慕容山傀乃是已经死掉的慕容山傀,并不是活着的慕容山傀,那小子顽固得就如茅坑里的石头,我一失手便就将他给弄死了。”
“你……”大长老扼腕一叹,道:“二弟,你也太鲁莽了一点啊,此事虽然是贞儿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但是其中尚有疑点,你怎么就直接把他给杀了呢?”
慕容高温嘿嘿笑道:“死都死了,还说那么许多干什么?近来,我们慕容家族破事太多,其中缘由多出于慕容山傀这家伙,他这一死也算是干脆了。”
大长老也跟着苦笑一声,既然慕容山傀死都死了,那么多说也无意义。反正他们三大长老都偏袒慕容山安一些,慕容山傀既是慕容山安的对头,现在慕容山傀死了,倒也是一件好事。如此一来,慕容家族或可长久宁静平稳下去了。
“罢了,既然你已经把他的尸体带了回来,那么就直接水葬吧。山傀之死,不可向外言传,不然恐生再乱。”
“兄长放心,我明白的。”
慕容高温挂了电话,便回跳上船,将船上的慕容山傀的尸体拎了起来,对着大湖中心就扔了过去。
搞定了这些琐事,慕容高温再次回到了水寨废墟之上,摇头长叹。这方水寨乃是先祖修筑而成的,经历了上百岁月,如今就这么在两天之间神不知鬼不觉地被毁了,实难让身为慕容家族三大长老之一的慕容高温心情平稳。
在废墟上来来回回地走了几步,忽然,慕容高温在一块木梁下面,看到了一小块白色的布条。这布条乃为纯棉布条,看起来像是从T恤上撕下来的。
慕容高温眉头一皱,吸声道:“奇怪了,这白色的布条是从何而来?”家族子弟,向来不穿白色,这是规定,守在水寨当中的族员,更是有着统一的族服,其色乃为墨绿色、黑色。
这儿无端端出现了白色的布条,极有可能是说明了是外来人员所留下的。而且,也甚有可能是毁灭了慕容水寨的人留下的。
一想到这里,慕容高温紧紧纂着那一小块布条,咬牙切齿道:“不管你是谁,只要我找到了你,必要将你碎尸万段。”
话毕,他径自朝淀山湖的西南方向搜索而去,打算先找到狻猊,然后借助狻猊天下无双的嗅觉寻到毁掉水寨的始作俑者。
话分两头,却说另一边,慕容绝本来答应了慕容山傀帮他拖住慕容三老一阵,可惜,慕容绝千寻万找,也没能碰上慕容三老当中的任何一个。
机缘巧合之下,他反而发现了慕容子夜的踪迹的一些端倪。
自从慕容绝从外地回到了上海市听到了慕容子夜失踪之后,他就将寻回慕容子夜定做首要目标。查寻当中,他千思万想,觉得如果慕容子夜没有死,那么就定是被人给藏起来了。
眼下慕容山安也失踪了,若说慕容子夜是慕容山安绑架的,那慕容山安也犯不着将自己也藏起来啊?他起码也要自己亲自现身,然后以慕容子夜作为要挟。
现在这样的情况,慕容子夜失踪了,慕容山安也失踪了。从常理来判断,慕容子夜极有可能是被另外他人绑架,或是谋杀。
慕容绝暂且将之当作是活的,所以,便是选了三个嫌疑最大方。第一方,是慕容山傀。为什么怀疑他呢?因为慕容子夜虽然是他的侄子,但是他却一心想要为兄、弟二人报仇,说不定就会使出这样的苦肉计,从而出师有名,可公然向慕容山安复仇;第二方,是慕容山安,虽然他也失踪了,但是值得被怀疑的几率还是不小;第三方,是骚年会。骚年会如今是整个上海市第一大行会,它的建立在悄悄然间,它的发展更是在短短几个月间。
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神不知鬼不觉间就完全吞并了青帮、洪门,现今更是把势力扩展到了周边几个省,说起来,若是能够在上海市把一个人藏得可以逃过任何人的视线,除了骚年会和慕容家族,再也无人、无势力能做到这一点。
基于这三大怀疑,慕容绝机缘巧合之下,跟着一票骚年会的小弟,去到了一个名叫“醉仙楼”的酒店。他跟踪而去,便就在酒店订了一个房间住下了。
经过多方的打探,他发现这个富丽堂皇的酒店,居然就是鼎鼎大名的骚年会的总部。他本是想先调查慕容山傀和慕容山安这两人,但是碰巧来到了骚年会的总部,便来之安之。
今天一个上午,慕容绝都是在醉仙楼酒店的前厅度过的,他戴着一副大墨镜,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和一杆烟枪。酒店里不许吸烟,所以,他只能空含着烟嘴,一遍又一遍地装作看报纸,实则是在盯着这里的每一个进店之人。
渐渐地,到了下午5点钟的时候,他发现了酒店里来了两个青年男子。这两个青年男子的样貌儿各有特色,一人黝黑猥琐,另一人光头发亮。两人一入酒店,就像是回到家一样,一溜烟地直接是上楼去了。
慕容绝觉得这二人有些可疑,便继续在大厅里面守着,这一守,一直守到了晚上七点。那两个青年男子也终于是各自下得了楼来,他们二人说说笑笑,边走边说。所说之话,时常会挂有“子夜”二字,虽然他们说话的声音非常之小,但是慕容绝是何等修为?方圆十丈之内,就算是掉落一根针,他都能清楚地辨认出方位。
一开始听到他们两个谈及子夜,慕容绝没作任何反应,而是静观其变,听他们继续说。说着说着,他们二人忽地又提及到了“慕容”二字。这下子,慕容绝万分肯定了,这两位青年一定知道慕容子夜的下落。
就在那两位青年男子将要跨出酒店大门的时候,他终于将看了不下一百遍的报纸扔在了地上,手中眼杆无火自燃,白烟袅袅升起,冷冷喝道:“前面两位年轻人,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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