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吐蕃官道前,李绩已经开始上火了,路上地雷不断,强行军损失不小,极大的削弱了战士们的信心,组织了好几批排雷队伍,可是敌人埋雷甚是有章法,不用怀疑就知道,肯定是新去的李明心出的对策。
饶是李绩脾气好此时也按不住怒火,本以为白凡送来个帮手,没想到却送去了个大敌,丝毫不亚于那李信忠的大敌,此时如果前线去一封奏折给皇帝,说白凡资敌都毫无争议的。
眼看已经入秋了,如果进了冬季,高原严寒是无法作战的,可是眼下进攻不利,就算是求援,信息传递也极为不便,来最快也要四十天。
大唐五万大军在原地徘徊了二十天,大营里来了一人,他就是白凡派来的信使,葫芦娃的老大,洪大力。
“末将洪大力拜见大帅。”
洪大力在军中仍有职位,所以见了现在的军方第一大佬,丝毫不敢不恭。
李绩看到是军中老人,以为是白凡派来的援兵,心中不满稍减,点了点头道:“嗯,洪将军来的正是时候,大军现在对吐蕃战事陷入了僵持。
正是需要你这种强援的时候。”
洪大力朗声道:“启禀大帅,末将是家师派来”
不等洪大力说完,李绩大笑打断:“好,我就知道简之心怀国家,不会眼看着士卒牺牲送死,也不会放任贼子猖狂”
洪大力有些尴尬,忍不住打断道:“大帅,末将是奉了师命过来给李明心送信的。
家师传下话语了,院弟子不得同门相残,所以,请大帅见谅,末将送了信就走,无法参与战事。”
李绩仿佛瞬间被鱼刺卡了嗓子一样,呆滞半天,脸色由红转黑,就如乌云密布眼看就要天雷滚滚一样。
“放肆!
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洪大力你大胆,本帅问你,你是不是我大唐在职五品将军?”
洪大力被李绩一通发脾气,心中有些讪讪,这也就是李绩跟师父关系硬,换个陌生大帅,直接拿下自己都不为过的。
犹豫了一下,洪大力弱弱道:“大帅,末将是大唐五品将军。”
“好,你认了这个就行,虽然今日你没有甲胄在身,可是身为大唐将军,大唐有战事你就义不容辞。
本帅是大唐兵部尚,现在命令你为前军先锋,负责进攻吐蕃前军主力,如有不从,军法从事。”
李绩一声声将令,吓得洪大力脚下一软,面带难为道:“可是,大帅,师父他”
“混账,白凡不过一个中军司马,能命令一个将军?
身在大唐战场,你敢不听帅令,却领私人师命?可知军法?”
我,我洪大力感觉自己有些词穷,急得脸色涨红不知道怎么反驳了。
“大帅,末将领命前,能不能先跟师父报备一下?”
“不准,休要缓兵之计,此地距离大唐一来一至少四十天,等你请示完了,战机早就不再。
再说了,我是大帅,不是白凡大帅。”李绩训斥道。
这也就是李绩欺负洪大力不善言辞强行抓壮丁,若是换了洪千里过来,肯定能够以口舌开脱。
“不用不用,大帅,此次奉师命给您带了一件神器,当天就能跟师父来送信。”
说着,洪大力出门带来了一部电台,这东西为了方便前线指挥,一路上已经在益州布置了加强设施,否则信号不好有可能传不到长安。
李绩看着洪大力一阵摆弄,将信将疑,问明了电报机的工作方式,在洪大力拿到白凡信的时候,李绩几乎是不怎么相信的。
几经周折,洪大力终于让李绩相信了电报通讯的真实性,李绩相信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给白凡发了一封长长的埋怨信,洪大力发报都发了一个时辰。
白凡看完之后眉头紧皱,显然没想到李明心还有不少隐藏的能耐,思虑再三,白凡答应留下洪大力在军前,同时提供排雷方法,李绩大乎仗义。
想破吐蕃地雷阵,其一是培养工兵一天天慢慢排雷,显然大唐不可能有这么多时间了,必须在冬天来临之前攻入吐蕃。
所以李绩选了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那就是火牛阵,由于官道不宽,吐蕃地雷轰天雷有限,所以征集一批耕牛或者牦牛,一头头在前面趟雷,这样就可以有效清除障碍,大军顺利前进。
果不其然,经历了三波雷区之后,前方终于平安,大军一路疾行直奔聿極城下。
在吐蕃人没有防备之下,大唐五万大军轻松拿下了聿極城,这座被大唐经营三年已经有些繁荣的城池,经过一次鸦片的洗礼之后,再次陷入衰败,因为百姓染上毒品的太多了。
所以李绩留下一万守城,并派人采购解毒药材,整治城中毒品事宜。
其他四万兵贵神速,直接一路推过去。
连破三城之后,吐蕃终于警觉,反应过来之后,李信忠大怒,拿出库存的五万轰天雷死守,并且抄袭大唐投石车辅助的办法,压的大唐无法存进。
双方再次陷入了对峙,而这个时候,高原的冬天来了,漫天大雪封山,显然无法再开战了。
军报用电报机传到皇宫,李二大喜,到底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不如李绩老道,吐蕃败绩已定。
李信忠兄弟似乎也知道久守必失,所以趁着寒冷的四五个月喘息时机,两人加紧探讨活命之路。
“贤弟,火药和轰天雷一个冬天能造多少?”
李明心摇头道:“吐蕃此处偏远,物产稀缺资源不足,所以产量不行,就算我们开动最大人力物力,五个月也不过能产五万轰天雷。”
李信忠摇头道:“不行,太少了,大唐轻松就能碾压我们。
看来硬拼我们不行了,只有加大诡道了,正好新一季的罂粟收获了。”
李明心皱着眉头,开口劝道:“兄长,罂粟太毒,有伤天和,不如再想想吧。”
“哼,迂腐,什么叫伤天和?太毒?轰天雷让人尸骨无存,论毒,我们可不如白凡。
现在人家都让我们活不下去了,你还在妇人之仁?家仇不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