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雄看着三人持刀逼迫,弱弱的开口道:“那小白、白凡不在这里,两天前当着我的面拐走了我未婚妻子,向北逃走了。”
啪!
罗通一巴掌糊在刘雄脸上,大骂道:“胡说,我师父岂是那等夺人妻子的小人?说,到底怎么事?”
“我没有胡说,白凡确实跟那贱人带着八百武英卫私奔逃走了!”刘雄嘴角流血辩驳道。
啪!
李业嗣一巴掌糊在刘雄脸上,骂道:“再他么胡说,老子撕烂你的嘴,我师父乃是长安公认的情圣,跟我们师娘情比金坚,岂会贪恋别的庸脂俗粉?”
刘雄嘴角鲜血流淌,哭着辩驳道:“我真的没有胡说,白凡在此住了一个多月,天天跟那贱人花前月下,日久生情,这里人人都可以作证,最后二人搂抱着上船向北逃去,大家都看到了的。
既然你说你师父是情圣,那他为何还来招惹我的女人?”
啪!
李业诩一巴掌糊在刘雄脸上,骂道:“闭嘴,既然是我师父看上的女人,那就是我师父的,不是你的女人,我师父的女人也是我们师娘,你一口一个贱人的骂我们师娘,是在寻死吗?”
李业诩骂完,发现李业嗣和罗通都一脸诧异的看着他,仿佛不认识自己一样,尴尬的问道:“难道我说错了?”
罗通二人齐齐对着李业诩竖起大拇指,齐声道:“你这解释很合理!此事就由你去禀报师娘得了,我们两人什么都不知道!”
且不提兄弟三人想方设法押送着夏王岛一众俘虏华容,再说此时已经赶到华容的白凡等人。
李婉平听说白凡来了,就在城外,赶忙丢下一切,独自一人飞身出门,骑上了宝马赛赤兔就往城外赶。
城外,白凡正在和今日守城将军李君羡叙旧呢,就见到华容城西门处,一道火红的身影飞驰而出,上面一个白色身影,一红一白如同疾风一样,在众人的眼中画出一道美丽的光线,几个呼吸之间,就到了白凡面前。
赛赤兔通人性的正巧在白凡面前停住,还亲昵的舔了舔白凡的脸颊,不等这宝马和白凡亲热完毕,一个白衣身影就冲到了白凡的怀中,大喊了一声夫君。
白凡感动的看着这个面容有些憔悴的妻子,估计此次自己离开一个月,她又受了不少苦吧。心疼的抚摸着李婉平的头发,白凡不知道说什么好。
众人纷纷看着这对恩爱情侣,大家都没有说话,也没有打断二人,许久之后,一个声音在白凡身后响起,打断了此刻的宁静,“这位就是平儿姐姐了吧!小妹窦琼英见过姐姐!”
窦琼英大方的对着李婉平行礼,但是李婉平却有些不知所措,这位女将军打扮的女子是谁?为何给自己行礼?
白凡上前解释道:“平儿,这是我此次遇险结识的窦琼英,她是我的、我的、我的”
连说了三个我的,白凡却不知道该如何介绍好了,他一直不承认窦琼英的插足,但是自从自己英雄救美之后,两人的关系明显不同了,感情也日渐升温,特别是窦琼英失去一切后,越来越依赖白凡,在武英卫眼中,二人就是情侣,白凡就是大家的主公,而窦琼英也从主上变成了主母。
若是白凡还能像以前那样无动于衷,那是不可能的,一个月来,他也慢慢被窦琼英打动着,只是心中又觉得愧对自己的妻子,所以此时才不知道说什么了。
李婉平看到丈夫的表情,怎能不知道是怎么事?肯定是这次出去招惹了人家姑娘,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呢?大方的上前拉起窦琼英,笑道:“啊!原来是英儿妹妹呀!夫君真有眼光,给我找到一个这么漂亮的妹妹,看那样子还是个女将军呢,这下妾身就不用整日担心夫君的安全了。”
李婉平说话的时候,还不忘头给白凡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事情家说,此时不要担心。
白凡会意,赶忙跟李君羡交代好,让他帮忙安置八百武英卫的姑娘,李君羡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但凡哪个男人遇到这等后院难题,都会受一番折磨的。
谁知道原本以为要完的白凡,竟然毫发无损的从房内出来了,李婉平只说了一句话,那就是当初自己可是说话算话的,就算夫君自己不去找,她自己也会去帮忙给夫君找来一个填房的,免得外人说自己善妒。
听到白凡说起窦琼英的身世之后,李婉平大为感动,还说要给二人大办一场的,窦琼英无父无母的从小可怜,进了白家肯定不会让受委屈。
面对如此大度的家庭女主人,和窦琼英想象中的家庭失和大为不同,两女的感情竟然一日之间大为升温,俨然一副多年好姐妹一样,连主人公白凡都被二人赶出去不要打扰了。
三天后,各地捷报传来,罗通三人也押送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刘雄来了,李绩带着众将和三万大军押送着叛军首领去复命,而李靖程怀默带领三万人,护送着李渊白凡一行再次到了岳阳,张家众人也再次安定下来了。
窦琼英见了李渊的时候,是忍不住想动手的,可是被白凡劝住了,李渊只问了一句话:“当年乃是大争之世,各路反王之间都是生死相博,争霸大业都讲究个斩草除根,双方根本不怀私恨!
试问若是当年李家失败,窦建德会大义放过李家一人活着吗?”
一句话,问的窦琼英哑口无言,知道白凡和李婉平一心想收下这个奇女子,李渊也做了个顺水人情,以李家家主的名义,给白凡和窦琼英保媒,娶窦琼英为白凡的平妻,正好喜事就在这岳阳办了,白家的一众亲友都在,大家好好的庆贺了一场。
诸事安定之后,白凡众人再次出游岳阳,一月之内,世事变迁,竟然如梦般的发生了这么多事,真是不可思议。
岳阳楼上,白凡看着李渊问道:“老爷子?南巡之行,还要不要继续了?”
李渊朗声笑道:“老夫本以为退位之后,只能饮酒作乐以渡余生了?没想到还能以此风烛残年之躯,为大唐万年出一分力,尔等在前拼命的儿郎都悍不畏死,独独我李渊胆小乎?纵使前路荆棘满地,有我大唐英儿一路披荆斩棘,我有何惧?”
白凡拍手笑道:“老爷子威武!前日还有人劝我们放弃南巡,岂不知攘外必先安内,我们的目的就是如此,一路上招摇过市,以身作饵,将大唐深处隐藏的敌人全都引出来,不仅要除掉山贼叛军,连贪官土匪恶霸也要收拾,真正还大唐百姓一个朗朗青天!”
说完,白凡身一手提酒坛,一手拿起一只狼毫毛笔,走到了岳阳楼北面墙上,开始奋笔疾:‘予观夫巴陵胜状,在洞庭一湖。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
予尝求古仁人之心,或异二者之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
噫!微斯人,吾谁与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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