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白凡这等常识不足的人,才会这么贸贸然的,直接伸手拉着人家姑娘的手腕把脉,脸不红气不喘的,微眯着眼就如一个老年郎中一般!虽然入手之处,如一段绝世丝绸般,感觉极其美妙,但是此时不是分心之时,自己也没有调戏良家妇女的喜好!
而被一个陌生男子如此明目张胆的触碰,李婉平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个男子指尖传来的温度,原本古井无波的心,渐渐开始快速的跳动了起来,脸颊微红,呼吸也稍显慌乱急促!
李建成夫妇看到这样,不但没有阻止,反而相视一笑,事情已经成了一半了!
李婉平可不知道自己是被父母故意卖出去的,常年不接触外人,虽然已经十六岁了,但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儿家!
一炷香之后,白凡收手起身,对着李建成说道,“令嫒的病情凡已经有了判断,还请兄长移步说话!”
古时诊病的规矩很多,病人病情一般是只告知家属的,免得扰了病人心情,于治病无益!
心中还在紧张之中的李婉平,听到白凡叫自己父亲兄长,不禁暗想,他难道是自己的本家叔叔?没听说有个会医术的叔叔还这么年轻的呀!
在李氏夫妇的带领下,三人来到了院中!
不等二人发问,白凡直接开口,“不瞒兄长和嫂夫人,令嫒的病情不简单,乃是先天性的气血两虚,本来此病若是放在寻常人家,她可能活不过十岁,但许是经过高人指点,二位能够让她自幼开始调养身体,至今想必不下十个年头了吧!”
郑氏没想到白凡医术这么厉害,连连点头,“没错,平儿五岁那年被孙神仙诊治过,至今整整十一年了,我们是严格按照孙神仙的医嘱照顾的,不敢有丝毫差错!”
原来是孙思邈呀,怪不得这么厉害!
白凡笑道,“孙神仙此法很好!但是却是离不开毕生的调养,且需要她保持平和心境,不能生气,就算是高兴也不能笑得太过,不然就会引动气血浮动,有损身体。”
那,那就是说,平儿需要一辈子这样了?不能除根吗?李建成急声道。
白凡摇头!
郑氏就要向后昏倒!
“非也非也!若是往日小弟也是无法,但是如今却有办法了!”
听到白凡开口说有转机,郑氏赶忙回过神来,催促着他!
“小弟有一门练气养生之法,若是令嫒能够习得,两年习武有成的话,此病自然消散无虞!”
那,那不是说,小女需要拜你为师吗?郑氏为难的问道。
白凡摇头,“不需要,此法虽然重要,但也不算是非门人弟子不传,且是为了救人所传,无妨的,只要令嫒不再随意传出就是了!”
听到白凡这么说,郑氏才稍稍心安!还好好好,若是自己女儿拜了师,这姻缘可就真的黄了!当真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了!
想到这里,郑氏大胆问道,“不知大郎以为,我家女儿如何?”
白凡不解,开口答道,“令嫒之美实在不似凡人,就如那坠落凡尘的仙子般!乃是小弟见过最美的!如此灵秀女孩,却被病痛折磨,实属天妒红颜!”
白凡文采果然非凡,这么会夸人!李建成夫妇暗想。
那你……郑氏正要追问,却被李建成连忙打断!
“好了夫人,贤弟奔波治病想必肯定累了,今日我们女儿能够得贤弟师门绝技相救,实乃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为夫要跟白贤弟大醉一场以示庆贺,你快些去看看女儿,别让她不安!”
还是李建成老成持重些,嫁女儿虽然着急,但是也不再这一时,哪有直接跟当事人提起的,还是女方先开口?这事还需要去找李靖夫妇才行!
李建成自带白凡去前院会客厅饮酒不提,再说郑氏见到了李婉平之后!
“平儿,无妨,白先生说有办法能完全治愈你的身体了,你再也不用受苦了!”
李婉平还在思考今日这个治病先生是谁呢,听到母亲说了这个好消息,一瞬间就高兴得忘记其他了,“真的吗?孩儿真的可以完全好了?”
看到母亲点头,李婉平激动的就要落下泪来!十六年来饱受体弱多病的折磨,导致自己根本不敢出闺房阁楼半步,从小自己就跟别人不一样,无论是童年还是成年,总是不完美的,可是盼了十六年还是如此,心中的苦楚,当真不足为人道也!
母女二人抱住哭了一番之后,李婉平想起了心中疑问,“母妃,您叫他白先生?可是他叫父亲兄长呀,他不是应该姓李吗?这么说,他不是我们皇室李家之人?”
郑氏暗笑,这姻缘肯定跑不了,自己女儿的好奇心已经绑在白凡身上了!
笑着跟女儿解释白凡的来历,听得李婉平更加好奇了,原来此人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多成就了,怪不得能够跟父亲平辈相交呢!
“平儿,你觉得这个白先生怎么样啊?”郑氏略带深意的笑着问道。
李婉平思索了一下,开口道,“嗯,起初他盯着女儿看,女儿以为他是个登徒子,后来他给女儿医治的时候又是浑身正气,当真是个奇怪的人,而且母妃,您看他把脉的时候,真的跟那些老先生一个样子唉,好有趣的!”
郑氏笑道,“既然你对他这么有兴趣,不如母妃去跟他说说,让他做你的夫婿如何?”
“呀!母妃您胡说什么呢?孩儿只见过他一面,只是感到奇怪而已,怎么能扯到那些事情上去?母妃作怪女儿,不理你了!”李婉平如被踩了尾巴的小猫一样,快速的闪开到牙床之旁,捂着脸不敢看母亲。
本来心中纯净没有什么想法的她,现在经过郑氏的提起,一个念头开始滋生出来,他?真的可以吗?这样好吗?
虽然李婉平曾被订过婚约,但那只是婚约,双方并未见过,只是按照父母之命,她知道自己到了十八岁就要嫁给一个男子,仅此而已,对于这些事情她心中都是平凡对待的,上次听说被退婚,她的心中也基本上没有什么感觉,就好像少了一件跟自己有关的事情一样!
只是这次不同,白凡乃是自己见过的第一个外人男子,自己也对他观感不差,已经到了十六岁年纪的小女孩,自然心中也对异性有了别样感觉!
知道自己女儿面皮太薄,郑氏也没有进一步试探追问,只要女儿不直言拒绝,估计就是心有好感,此事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