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六连庄的一伙人到了之后,一直窝在一个草棚的角落,连外面打得如此热火朝天,除了几位年轻人的好,其他人都没有去看一眼,但整个过程和结果,他们可是听的真真的,一点都没有拉下。手机端m.
仇恨!仇恨!
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产生仇恨,但一旦产生,往往会根植于一个人的生命之,想以杀戮的形式消弭仇恨,往往会使仇恨不断叠加,不死不休,困顿一生,延于后世,继而成了很多江湖儿‘女’的宿命,身置其而不知。
江南六连庄现在深陷于这样的困顿。
“没想到这么一个仅仅存在于传说的‘门’派,竟有如此大的实力,看来这几十年我真是白活了。”席正泰叹了一句。
今天外面折腾了大半天,天‘色’刚刚暗下来,人们也慢慢安静下来,但江南六连庄几位当家的心情没有那么容易平复下来。水月‘洞’天的消息还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集的传到他们耳朵里,江湖里的数件重大事件都能和他们挂关系,足见他们在今日江湖渗透之深,连他们六连庄几次为报仇而出动,都似乎有他们的影子作祟,甚至这次围剿凤凰山庄,他们竟也难以抑制水月‘洞’天的挑逗,也跟着来了,但他们来真来的对吗?他们能此结清他们的恩怨吗?他们不知道,正主还都没有场,已经死了这么多人,这恐怕不是每个来这里的人能想到的结果吧?这到底是一伙什么样的人?西卯坞的席老爷子竟理不出一点头绪。
“席老哥,”水二嫂道:“今天这局不是人家一步步安排出来的吗?这个结果也应该在人家的意料之,我们不必为此多想,既然来了,也管不了那么多,我们的仇一定是要报的!”
“娘,难道死这么多人也是他们安排出来的吗?”葛韬对这种结果始终有些不解,也很不认同。
“虽不至于是安排,但他们对此却一点都不在意,连对付他们自己人都是如此。”没等水二嫂回答,席正泰道。
“这位郭大管家背着这家主干‘私’活,这恐怕在哪个‘门’派都容不下他。”水二嫂道。
“这位郭大管家的实力我们是看到的,”席正泰道:“在这大战前夕,他们把这么一位重要的人物都可以处死,说明他们真的是有恃无恐,有没有郭蹇这个人对他们都无所谓。”
“这么说他们只在乎他们自己的目的,别的都与他无关?死多少人也与他们无关?”蒲大川道。
“我们也不是这样吗?”李应天道:“我们来这里也只是为了了结昔日的恩怨,至于别人也是与我们无关。他们利用了云林堡的老五林燕明,但这么看着林燕明死一点都无动于衷,这不明摆着吗?”
“你是怕我们被利用?”水二嫂对李应天的这种消极态度历来有点反感,今天也是一样。
“水大当家的,”李应天今天倒是没有在意:“要说利用,到了今天恐怕我们也早被利用完了,对他们来说,我们恐怕已经没有什么价值,我们恐怕也只能自顾自了。”
“此话怎讲?”水二嫂道。
“我们的仇怨本来和他们没有关系,”李应天道:“他们想尽千方百计把我们拉进来,是利用我们报仇心切的想法,去把他们关注的人给捅出来,以便他们暗行事,达到他们的目的。今天到了这里,算我们要报仇,恐怕也借不别人的力了,只能靠我们自己。”
“李堡主讲的有几分道理,”席正泰‘插’话道,他一方面怕这两人又吵起来,另外他确实觉得李应天的话没错:“不管是我们有没有被利用,总是我们自己有解不开的心结,今天来到这里,我们也是想得很清楚的,也许所有的仇家、恩家都会在此,我们也是想做个了结,这一切恐怕只有靠我们自己,别人的事的确与我们无关。”
“席老兄所言极是,”蒲大川道:“这事我们恐怕也假不了别人之手,得靠我们自己。”
“话虽如此,但我们也要讲点策略,”李应天道:“林燕明不顾一切的撞去了,算他学了‘水月天煞掌’,也把他自己撞没了,我是想不论今天谁出来,我们都不要急于往撞,不到对我们最为有利的时候绝不出手。”
李应天这话在江湖叫坐收渔翁之利,或者叫趁人之危,基本为人所不齿,但却有人不断地在用这一招,因为它确实有效果。
“算可以得手,那这算我们自己报的仇吗?”水二嫂丧夫丧子,痛在心底。
“这不能直接手刃那个恶魔,我心不甘那!”家大娘林沐卉也有点心气不畅。
“是呀,大不了跟他们拼了!”东方婉清也道。
三位‘女’当家的如此心气倒让在场的男人有点汗颜,李应天看来今天是要把想讲的话都讲出来,他只是黑影轻蔑地一笑,心想,这是‘女’人的见识!
“几位当家的,”李应天道:“这双方的实力我们都看到了,我们人虽不少,但实力确实不及他们,一个程碧瑛使我们损伤不少,硬碰硬肯定不行,一定要从长计议,再说,我们要的是达到我们的目的,顺势而为,既不失于江湖道义,也不至于失掉我们六连庄的面子。”
“娘,我觉得李叔讲的有道理,”葛韬道:“人死灯灭,人亡仇消,能看着仇人灭亡也是对故去之人的一种慰籍,不管他是怎么死的,再说我们也没打算退让,我们还是要自己去解决问题。”
作为江南六连庄的大庄主,葛韬不但要对年青一代起个带头作用,他还要想法保住六连庄的血脉,他最不愿看到的是在无穷无尽的报仇把整个六连庄消耗掉。
“唉!”
水二娘一声叹息,她还是有些不甘哪,但她也明白,要这么不顾一切地冲去,罗小星、间无极、程碧瑛,还有不知会遇到的什么人,算是把六连庄拼光了,恐怕也未必能报得了仇,但这心又有说不出的憋屈,她甚至恨自己为什么不能练成一‘门’绝世武功,她不用借助于任何人,可以手刃仇人,可以让自己死后抿目。
席正泰虽说不说,平时对李应天的那些消极态度也是极看不惯的,但今天他发现李应天能领着天鹰堡不断壮大,确实也有他过人之处,那是这遇事的‘精’密算计,六连庄已经吃了不少这种没有算计不顾一切往前冲的苦头了,不能因为要报仇,最后把六连庄的这点根脉全都搭进去,恐怕那才是真正对不起死去的人哪。
“诸位当家的,”席正泰道:“李堡主和韬儿的话我们都听到了,我觉得这种方法可行。这两家的仇怨是怎么结的,我们不得而知,但这次他们为了结旧案所布的这个局,我们充其量是被卷进来的人,算是我们有再大的仇怨,算是仇人在眼前,我们也只能先忍住,我们要看到这件事的结局,再相机而动,大家觉得怎么样?”
“席老兄你说怎么办怎么办。”蒲大川道。
“那依席老哥你说的办!”水二嫂道。
“那听席大当家的。”家大娘道。
“我听席老伯的。”东方婉清看看大家也道。
“好,”席正泰道:“今晚我们先看一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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