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加一起没有她一个人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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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有那贵重物品,都是前面的人放下,后面的人再拿起来,忌讳递送。

  那还是东西,再贵重也有个价,一条人命,哪能如此轻忽对这老太婆就更没好印象了。

  大人再如何,也不能这么迁怒孩子啊!

  陆友财赶紧作势拦住她:“好好说话,别上手打人啊,我们就是帮个忙,跟我们没关系。”

  小呦因为被晃动的幅度大了,“哇哇”的哭起来。

  露露见姑姑和妹妹被人欺负,不住在陆友财的肩膀上鼓拧。

  本来她是扶着陆友财的头固定自己的,这会把陆友财的耳朵揪的通红。

  一会够着作势去打老太婆,尖叫着:“打你,打你。”

  见够不着,又想让陆友财带着她靠过去,把陆友财的头拍的“啪叽”响。

  这些人加一起倒没有她一个人忙得很。

  陆友财没法,只能把她改扛变抱着。

  窝到陆友财怀里,估计是没了身高优势的原因,不闹腾了,跟陆友财告状:“打姑姑妹妹呜呜。”

  还指指老太婆,意思:她打姑姑和妹妹了,你快打她。

  一会工夫,大家都围拢过来看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露露的话,大家纷纷指责靳大姐婆婆:“守立娘,有什么事就说事,打人家做什么,人还抱着个孩子。看把孩子吓地哭得多厉害。”

  大家还不知道何小西抱着的是她家亲孙女,只是听了露露的话主持公道。

  露露这样小不点的娃子,定然是不会说谎的。

  老太婆不理众人,对何小西他们道:“你们从哪抱回来的送哪去,跟我没关系,爱往哪送往哪送,我是不要,

  我这老天拔地的,该死的人了,还管这些闲事,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说完撅撅的就要走。

  何小西拦住她装作无奈道:“靳大姐去城里学习去了,我们也送不回去啊!”

  老太婆又推了何小西一把:“谁让你愿意多管闲事的,你自己管吧!”

  柳豆棵看她又推何小西,也要上手推她。

  陆友财赶紧制止他。

  豆棵委屈巴巴的:“她推姐姐。”

  何小西:“……。”

  我什么时候又成姐姐了

  老太婆趁机走了。

  众人一问,才知道事情的原委。这是婆媳矛盾,何小西他们不知情的人无意间掺和进去,无形中两边把她家当出气筒子了。

  家包子事大家除了议论一下孰是孰非,谴责一下老太婆不讲理,也帮不上忙啊,只能对何小西报以十二分的同情。

  何小西只能“自认倒霉”把孩子抱回家去。

  在这件事情里,看似是靳大姐的婆婆占了上风,可是人们在心里自有一杆称。

  孩子不是其他玩意儿,可以随意的拒之门外。她这样做是非常不慈的行为,让人们心里的天平完全偏到何小西他们这边。

  也为以后靳大姐和婆家的矛盾爆发奠定了舆论基础。不过那是后话,暂且不提。

  何小西抱着小呦,陆友财抱着露露,柳豆棵牵着陆友财的衣裳后摆一路回家去了。

  回家以后,跟马氏她们把经过一说,马氏点着何小西的额头:“也亏得你能想出这些狭促主意来。”

  何小西笑:“哪里是我想的主意啊,是他。”指指陆友财,过河拆桥就把人出卖了。

  马氏马上话风一转:“我说这么高明的点子就不像你能想出来的,还得是友财,好,这回算是把个孤拐老婆子装里面去了。”

  何小西:“……。”

  您老能不能别这么偏心啊,同样的主意,我出的就是狭促的,陆友财出的就是高明的。

  马氏年轻的时候跟靳大姐的婆婆郝婆子因为田地的边界问题生过矛盾,当时吵得挺厉害的。

  这么些年过去了,还是听到她就鼻眼滴醋。

  何小西也听干娘提过几次。干娘家的地跟郝婆子家的地连边。

  郝婆子家每年种地的时候都要把两家地中间的堰埂子挖一些去。

  几季子下来把一米宽能走独轮车的堰埂子挖得只剩一扎多宽,人走上去都站不稳当。

  马氏就找郝婆子理论:“两家的堰埂子,你想挖就挖你那边的,挖你自己家的五十公分是你的自由,但是我这边的五十公分你凭什么挖

  另外,剩下的堰埂子是我家的地了,你挖了你家的,也不要走我家的地上来。”

  马氏说的话确实句句占理。郝婆子没理就开始胡搅蛮缠。

  这事闹到最后,险险变成东西村之间的矛盾。

  这里面也有何六爷的事。按说何六爷占着西何这边的人望,就该出面替族人讨个公道。他倒好,怕得罪人,装没事人不出头。

  还是陆家大宅的人出面,把事情解决的。

  勒令郝婆子家把堰埂子恢复了。

  所以马氏对何六爷一点好观感也没有,对陆家老宅的人评价颇高。

  陆友财占了便宜了,马氏爱屋及乌,再加上丈母娘看女婿的心态,对他是越来越喜欢。

  被夸了的陆友财小身板挺得笔直,也不低头含胸了。头也昂起来了。看着倒是又顺眼不少。

  小呦被大妞抱了哄睡着了,睡相很好,想来今天的事情对孩子影响不大。

  何小西看了她,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柳豆棵还没忘记他的糖火烧呢,拉着陆友财咽哼着:“十三,我饿了,我要吃馍馍。”

  何小西笑了。这个柳豆棵,跟陆友财的儿子似的。

  笑过之后,想起他前世的结果,又有些心酸酸的。

  最困难的那些年,豆棵家里不管他,摊他的粮食也不给他吃,让他自己自生自灭。

  不仅不管他吃,他找到的吃的还要来霸占。

  他也能耐,总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法子搞到吃的。

  除了货场那里的食堂的大师傅看他可怜,时不早晚给点残羹剩饭之外。

  他自己也到山里去挖点乱七八糟的东西胡乱吃吃。

  平日里就在铁路上铁轨之间和货场那里捡掉落的粮食粒。踩到泥里的也抠出来。也不管干净不干净瞎吃一气。

  麦收的季节,还知道跑到湖区去捡麦穗。一个麦收季捡到的麦穗,收拾出来大半口袋小麦。

  他们家靠着他弄回来的吃的渡过那些年月。

  他自己也是命大,那样胡乱吃东西居然没生病。

  好容易熬到日子好过了,那一年的大雪天,外面大雪纷飞一家人早早关门睡觉了,谁都不知道他没有回家。

  豆棵被关在门外进不去家,喊门也没有人理。

  那时候人们生活好了,家家户户都不再烧柴火,他想找个柴草垛取暖都没有。

  在外面冻了一夜,第二天就发起了高烧。

  一家人也没人张罗着给他看病。一场高烧送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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