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在这一方面做的还是很到位的,没有点特权,还真别想查到。
宁之问都没有多问,大半夜的又去折腾他那一帮下属。
第二天一大早,宁之就告诉她搞定了,云怿的瞳孔芯片全记录会在下午整理好传送到她的卡环上。
曲奇一颗心,总算帮下了一半。
她撒娇似的拉拉他的大手,咩咩的说:“辛苦了,就你对我最好了。”
都说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一定有一个默默支持他的女人。
她觉得:
一个幸福女人背后,一定也有一个心甘情愿收拾烂摊子的男人。
这样,生活才能美满、和谐。
宁之听着她软糯糯的尾音,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更加心甘情愿了。
早上曲奇也没闲着,继续折腾宁之,把他又拉到深海一中。
由于昨天晚上光线太暗,她又没怎么注意。
今天一瞧,发现校门口,教学楼,各大公告栏上全是她的“荣誉事迹”。
曲奇大概瞄了一眼内容,脸都要烧起来了。
把她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什么“尊敬师长,遵守校规校纪,严于律己......”
尊敬师长...她跟叶菡不知道正面刚了多少回了,每次都给她气个半死。
遵守校规校纪那更是扯淡,她跟小软几个夜不归宿被逮着那回,可还历历在目呢。
宁之还不嫌她臊得慌,还指着她笑成二傻子的入学证件照说特别像劳改犯。
曲奇瞬间气成肥头大耳的蘑菇。
他们两人来的时间正好是学生上课的时间,所以校园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
曲奇觉得如果他们不是在男生寝室楼下,宁之绝对早就被女生包围了。
就现在还有南苑来的女生专门闻讯赶来,和宁老师打一声招呼。
没一会儿,宁之身边就围了一圈人,男女生都有。
大多都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准备什么时候开始上课等等等。
曲奇立马识趣的撤离宁之三大步,远离舆论中心,装作压根不认识他。
好在于钊没多久就下楼了,正巧看到一脸幽怨的曲奇。
他连忙跑到她面前,嬉皮笑脸道: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打声咋呼?”
随即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惊艳道:
“长高不少,刚认识的时候你还不到我肩膀,也漂亮了,要是云怿”
说到这里他戛然而止,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生硬的转移话题:
“你专程来找我的?”
曲奇往宁之那边看了眼,点头:“请个假吧。”
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的原因,于钊总感觉曲奇来找他就是因为云怿的事情。
但他还是硬着头皮找班导请了一天的假。
半个小时后
学校附近的咖啡厅里
于钊沉默的搅着自己的杯子里的咖啡,逆时针搅完,顺时针搅。
他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同样沉默的曲奇,似乎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曲奇同样尴尬,一年不见,时间是会冲淡很多东西的。
好似当初一起翻墙,夜探大楼,看日出,一起背罚站的岁月时光都消散了,变得恍如梦中般遥不可及。
还好宁之不在,很贴心的把时间空间留给他们。
不然场面更尴尬,而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和宁之的关系。
于钊向来沉不住气,把搅拌勺一扔,大大咧咧的笑道:
“直说吧,什么事?都是朋友,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曲奇叹口气,觉得自己颇为虚伪矫情:“你最近见过云怿吧。”
果然,提到云怿,于钊的神情再次僵住了,笑容也淡了下去。
他道:“如果你要问云怿的事,恕我不能直言。”
于钊这种吊儿郎当的货,都用上敬词书面语了,可见他有多么排斥这个话题。
曲奇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放过他:“那我问你,在你心里,钟小软重要,还是云怿重要?”
这话问的,相当刻薄了。
于钊闻言当即就翻脸了:
“你什么意思?!曲奇!去了一趟天南星,拿了荣誉回来你就变成这样了?我于钊虽然平时混蛋了点,但眼不瞎,我自认为我交的朋友都是上的了台面,但你现在什么样?挑拨离间?我们三个人的感情也是你几句话能挑拨的?”
曲奇闭了闭眼,显然在强压着怒气,
但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直接上手抓住于钊的领子,红着眼道:
“我不信你不知道云怿现在的身份有多危险,更不信你不知道他去见过小软,如果你真当小软是朋友,就不应该让云怿就见她!而你!不仅没有阻止他,还包庇他!我现在告诉你,小软失踪了!生死未卜!”
这两天一直高度紧绷的神经到今天几乎要到极限了。
此时如果于钊再敢狡辩一句,她立马原地爆炸给他看。
于钊被她的眼神吓得不轻,这一刻他真真切切的体会到,曲奇变了!
她不再是当初那个真正软绵绵,无害且单纯的小学妹了。
这一年的试炼几乎将她从内到外都打磨了一遍。
于钊毫不怀疑,曲奇杀过人。
想到这里他打从心尖的发颤。
他虽然比曲奇大几岁,但一直在学校安稳的混自己的日子,真正的温室里的花朵,杀人流血的离他太过遥远。
他实在没办法脸不红心不跳的面对一个杀人犯。
曲奇见他一个大男生被她几句话吓成了一个大紫薯,实在气不打一处来,
她松开于钊,坐回自己位置上,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她不敢想象,小软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
于钊缓了半天才脑回路超长的颤声道:
“小软失踪了?什么时候的事?”
“三四天前,肯定和云怿有关,赶紧把你知道事情都说了。”
于钊一听和云怿有关,脸色更青紫了,半天才痛苦的道:
“我确实见过云怿,19号那天他突然找到我跟我借一笔钱,我问他多少,他说我有多少借他多少,我二话没说借了他两万多星币,他拿了钱没几天又过来问我借,我当时真的把所有存款都借给他了,问他要那么多钱做什么,他也不说,我看他非常急,感觉没有钱下一秒就要跳楼了,只能带他去找小软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