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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安徒生
然而我还是
你笔下未开张的童话
用余下的墨水续写另类丑小鸭的故事
我的稿纸是我狭隘的灵魂
它们游牧在一望无际的草原
与其说我是它们的领袖
不如说它们是我的精神支柱
我把我生存的唯一根本全权交给稻草人负责
即使我早知道那负责并不靠谱
但那承诺真实
靠一张甜腻的嘴把我收买
起床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道程序
就好像生活在自己的世界
为了活着而活着
任由日子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直到整个车间停止运作
我行将走过二十个世纪的漫长黑夜
它们被分成若干部分
有些是给弟弟吃的
有些是给妹妹吃的
这一生的血会埋头苦干
它们是热的
我把它们浇灌在喜马拉雅山脉的头颅里
大家都说那儿最冷
然而我还没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