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种师中死皮赖脸的塞了一名亲卫给王叶,欲要使其带回辽营,探得种照容一探。
名义上自言担心种照容近况,需得亲眼一见方才放心。实际上王叶也心知,正是老种已被蔡攸、童贯二人陷害,槛送得回京师。小种束手无策之下,便欲知会种照容一声。种照容身为西军以前的谋主,想必自会有法子相救。
当下王叶也不说破,便领着这名种师中的亲卫往辽营而回。
凡事皆需先公而后私,回到辽营,王叶便命亲卫于营帐外等候,自己入得大帐,同耶律大石商谈此次出使情形。
闻听得王贤弟已经搞定了宋人,耶律大石自是十分高兴,便开口道:“即是如此,大事谐矣!”
王叶却摇了摇头,开口道:“此事还得小心。宋军之中多为昏庸之辈,若是我等于彼为敌,自是不惧。如今正要联手宋人,反而不得不防。虽学生托言萧干与大人明为敌手,实则联手设计,共图宋人。只不知萧严麾下说客如何?若彼果能说动宋人,说不得反将我军陷入进去。故此,学生请得宋营一行,以为监督。到时萧严派人前来,学生自可挡之。即便宋人再度犯浑,学生仍可施后手以补救。”
耶律大石初闻此言,也点头称是,实在是宋人太过猪队友。如今要以猪队友为队友,便不得不安插一名心腹过去,时时刻刻防止其犯浑。
然则稍一思索,耶律大石复是大惊,起身离位,拉着王叶的手开口道:“贤弟此次赴宋,莫不是名为监督,实则借机归宋?如今大辽内忧外患,危在旦夕,正要借贤弟妙手,岂可轻言离去?若是为兄有所得罪之处,还请贤弟看在魔理沙的面子上,原谅则个!”
王叶苦笑得数声,开口道:“大人作何言语?学生既许大人存辽,自当存辽之后方才归宋。此语既出,断无反悔之理。此次赴宋,实为大人之事。”
耶律大石听得此言,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复开口道:“贤弟若去宋营,只怕无人护卫,不若携上魔理沙同去?”
见得耶律大石犹有不信之意,王叶便开口道:“大人休要如此!若学生果有归宋之心,随手设下一计,又如何脱身不得?”
想想也是,以王贤弟的本事,若当真有心逃走,自己还真拦不住。耶律大石便拉着王叶的手,开口道:“君子一言,幸勿有违。”
王叶笑了笑,开口道:“大人但请放心。有得学生前去,必不令萧严钻了空子。依照学生所料,彼等如今已经粮尽,若从析津府调拨,朝中文官必不肯给,若从民间征收,只怕也只能支持得半月一月。此去少则数日,多则半月,即便回转。”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贤弟既去,为兄又当如何行事?”
王叶便开口道:“学生曾于宋人约定得交割粮食钱银日期,大人可领军前往接收。此等钱粮,运回大营之后,可如此如此。至于营中之粮草,亦当如此如此。再当如此如此一番布置。”
接下来又靠近前来,于耶律大石耳边低声说了数语。复开口道:“萧严麾下亦有谋士,彼自知学生在此,故此必然百般提防,岂不知学生另有杀手锏?大人照此施行,要破萧严不难。”
耶律大石用心记下。
王叶复开口道:“还有一事,大人务必小心。自前日彼等设套欲要诱杀大人来看,定策之人狡诈异常。如今彼等欲联手宋人共图大人,必得百般试探,确定无误后,方才肯动手。若有使者诈称自宋人而来,大人万不可轻信。”
耶律大石开口道:“然则若果有宋人使者前来,又何以为凭?”
王叶想了想,便开口道:“学生既赴雄州,若宋人果派使者前来,必瞒不过学生耳目。前来之人,若先求见李睿德李大人,自是当真无疑。若直接求见大人,则必定有诈,万不可相见,直接驱之即可。”
耶律大石点了点头,开口道;“即是如此,为兄理会得。贤弟但放心前去,早早回转,休使为兄忧心。”
临行之际,王叶又将种师道被槛送京师之事告知,且言欲要携带种照容归宋。
听到这里,耶律大石又有几分迟疑,可别让这种照容把幼娘的主母之位给抢走了。然则既然种师道被擒,自己若再扣着种照容不放,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也只得点头答应下来。
王叶告辞出来,复领着门口种师中的亲卫,往魔理沙营帐而来。
到得营帐,便命亲卫于账外等候,自引得种照容前来,使二人相见。
亲卫见得种照容无恙,顿时痛哭流涕,拜伏于地,开口道:“小人不意今日复见得小娘子。”
陡然见得种师中的亲卫,种照容也是动容,便开口道:“且请起身,父帅安好?叔父安好?”复疑心道:“今日何以是你前来,父帅麾下亲兵何在?”
亲卫便哭着道:“此那日大败之后,大帅护着众人退回雄州,谁料竟为童贯这厮所擒。如今大帅已被槛送京师,麾下亲兵亦全为童贯拘押。”
种照容听得此话,顿时大惊失色,赶紧便朝旁边王叶看来。
女人嘛,一旦心有所属,遇到事情潜意识的便会找心上人为依靠。
王叶尚且未曾开口,亲卫便继续开口道:“我家将军使得小人前来,尚且有机密事宜相商,可否请小娘子借得一步?”
然则王叶既然视种照容为禁脔,又岂肯让她与单身男子独处?主仆也不行!故此王叶只装做未曾听得此话,继续戳在一旁,却悄悄的牵住了种照容的小手。
种照容不由得粉脸绯红,恨恨瞪了一眼王叶,挣脱的一下未曾成功,便也放任王叶牵着,开口道:“但请说来,王先生并非外人。”
亲卫一直拜服于地,未曾抬头,自是见不着二人的小动作,听得种照容吩咐,便开口道:“自大帅被拿,我家将军也曾四处托人说情。奈何王黼老贼曾放出风声来,敢为大帅说情者同罪,故此无人敢仗义执言。我家将军如今也是束手无策。小娘子智计过人,此事还得请小娘子拿主意才是。”
种照容想了想,自己倒是有主意,不过旁边有更高明的人,便偏头往王叶看来。
老种能有今日,正是王叶下的黑手,如此又岂肯轻易出手相救。王叶便对种照容开口道:“闻听得令尊被擒,我已求得大人恩典在此,今日便当同去雄州面见种将军,探问得详情后,到时再计较不迟。”
听得王叶将自己的事情放在心上,种照容不由得心中一甜。
王叶便让种照容回营收拾行礼,自己前去同魔理沙黏糊了一番。
当日下午,王叶便领着韩德、种照容等人,复往雄州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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