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困在这里了!
这口井正缓缓被泥水充满,那具骷髅仍在不断上升,这四周都是光秃秃的墙壁,就连之前进来的通道都没有了!
仿佛所有的出路都已断绝,看着空荡荡的石室,徐鼎心里甚至开始滋生出绝望的的情绪,还能逃出去吗,从哪里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空气开始变得稀薄,这里的空间也开始变得无比沉闷压抑,之前从未困扰过他们的难题出现了!
这里就像是一个密闭的空间,空气有限,他们呼吸也随之变得无比困难,胸闷、气喘、头晕,各种麻烦事随之而来:一旦此地氧气耗尽,他们将被活活憋死!
话说在徐鼎一筹莫展的时候,强子此刻也是烦躁得很,打着手电筒不断向四周照去。
忽然!徐鼎看见了墙壁上一些模糊的线条,他连忙冲过去用手擦拭掉上面的尘沙,已经风化得十分严重的石壁上露出了一根根人为雕刻的图案,虽然石壁风化严重,但好在当年刻画是下凿极深,虽被井水腐蚀得厉害,但依然能够认得出来。
这些线条有长有短、有粗有细,仔细一看,似乎是一副立体图,星星点点,密密麻麻的,有的地方看上去很熟悉!
徐鼎用手擦去上面的泥沙,这些不知多少年前刻上的图案在他脑海里一一浮现,组成的一幅画卷。徐鼎继续摸索,甚至时不时跳起来将手往上伸去,为的就是要多看到一点。
当他顺着四周摸完一圈后,两人都被石壁上显现出来的画面给吓了一跳!
看着这幅既熟悉又陌生的图案,两人心中升起久违的欣喜。
谁都看得出来,这幅四幅石刻上刻画的正是这座山坟的布局图,九座石宫代表九处机关,它们环环相扣,是主墓室的一道屏障。
他们先前误入的地方就是代表一个人的嘴唇,之后的石室就是口腔,那些线条就是血管,挂尸石道便是喉咙,古井则代表食道,古井下的冰宫则是一个人的胃部,至于他们现在所处的方位就是他的气管,也就是这座山坟唯一两个出口之一,只是现在被人为给封堵住上。
怎么出去,如何出去,出口在哪儿,这道难题又难住徐鼎了。
到这时,徐鼎才发现,原来这世上不被人熟知的秘密太多太多,究竟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神通,在一片山脉里建造出如此宏伟壮阔的陵寝。
传说中的那位将军?
看着不像。
徐鼎揉了揉眼睛,他的思绪回归现实,心里开始对那个传说充满期待,如果有机会,他真想将此地的秘密逐一破解,会一会那个素未谋面,却将如玩偶般随意戏耍他的人。
徐鼎看了一眼满石壁的线条,随着井水的上升,空气越来越稀薄,那种窒息感憋得人心烦,必须尽快找到出口离开这里。
徐鼎将手电筒从强子那里夺了过来,然后他走到石壁下逐一清理泥沙,甚至连一丝角落都不曾放过:“发什么愣,赶紧过来帮忙,兴许还能快一点找到出口。”
“出口?这里能有出口吗?”强子挠了挠头。“如果有的话,早就被我们发现了。”
强子像是发现了什么,走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喂,有东西!”
随后,他在徐鼎的注视下弯腰拨弄拨弄脚底,没多久竟然挖出一根还没完全风化的骨头,对着徐鼎晃道:“哪有那么简单,如果真有出口的话,他们就不至于惨死在这里,客死他乡。”
强子的动作越来越快,被他拨弄出来的骨骼越来越多,最后乃至于两人脚底的泥沙下都能挖出人的残骨,更令徐鼎惊奇的是,这些骨骼有新有旧,有些手骨甚至是刚刚腐化完没多久的剩下的!
随着时间往后推移,这里空气里的弥漫的那股香味越来越浓,一种飘飘欲仙的沉醉感让人情不自禁的深陷进去。
幻觉,他们似乎已经开始产生幻觉!
接下来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究竟要怎么做才能离开这里?
话说就在两人即将垂头丧气失去信心的时候,井水越升越快,空气越来越潮湿,石壁上被井水侵蚀过的痕迹也逐渐清晰,井壁上的颜色也由上而下逐渐变成两种颜色。
接近地面的那部分颜色显得较为暗淡,上半部分因为常年远离水纹而显示呈灰白色。
在井水距离井口三米快要漫上来的时候,事态终于发生转机。
不知从何处刮来一阵风,将那些细小的泥沙颗粒从地上吸了起来,一个劲的朝一个方向吹去,石室空间的压抑感逐渐减少,但有一点让徐鼎变得无比担忧,风吹去的那处位置,泥沙里埋得的骨骼也是最多的!
忽然,这股气流由内而外,再由外而内呼呼的吹动着,摸约在石壁一米多高的缝隙附近,风流几乎可以吹起徐鼎头上的短发了,那些由气流带来的新鲜空气比这里面死气沉沉的空气实在好得太多,那些空气被吸入口鼻中,竟然给人一种清清凉凉的甘甜之感,让徐鼎紧绷的神经得到放松,他连忙将白思忆抱在怀里,尽可能的让她多呼吸到新鲜空气。
时间紧迫,徐鼎在感觉差不多的时候就把白思忆靠坐在石壁上,他和强子则是手脚并用,四处敲打抠挖。
毕竟从井水侵蚀的痕迹来看,井水的水位极有可能达到近两米!如果不抓紧时间,等井水完全漫上来,他们所有人都将被活活淹死,绝无生还的可能。
徐鼎朝着石刻上一看,忽然发现代表第一个石宫里那根阴阳石柱的画痕似乎是一个洞,在潮湿的石壁上显得有些突兀,鹤立鸡群,它刚好位于透风石壁的正中心。
徐鼎神色一喜,朝强子打了个眼色。
“他奶奶的,你真让我们好找。”强子挽起袖子,气势汹汹上去。
“我去你大爷的,这分明就是个坑,才拳头大,怎么让我们出去?”
才过半会儿,强子又垂头丧气的退了回来。
“一个坑?”徐鼎脸色微尘,他把脸贴在石壁上,若有若无的风吹得他脸颊边上的毛发也在微微抖动,也不知道他心里现在在想些什么。
难不成是个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