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漫,你……”池蓁蓁反应过来,很是感动。原来白漫是来替她解围的。
想到方才的事情让她心有余悸,不禁红了眼眶。
二皇子说只要他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而他现在想要的就是她。说他会待她极好,一辈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可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蓁姐姐,你别哭啊。”白漫连忙安抚。
池蓁蓁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情绪,身为姐姐,如何能让妹妹担心?
“小漫说笑了,姐姐只是觉得这里风大,我们回去吧。”
白漫也担心二皇子去而复返,随后陪同池蓁蓁一起回了房间。
这时,柳稚等人也赶了过来。
柳稚一进入房间握住池蓁蓁的手:“蓁儿,出了什么事?”
池葭葭也一脸关心:“对,姐姐,要是有人欺负你,别管他是谁,葭葭都打他替你出气。”说着还握了握拳头。
池蓁蓁轻笑一声,道:“没事。”
见池蓁蓁不愿多说,白漫拉过池葭葭道:“那蓁姐姐先好好休息,我和葭葭先出去了,晚些再来看你。”
“小漫,多谢。”池蓁蓁真挚的道。
白漫莞尔,拉过池葭葭和若水出了房门。
房门一关,池蓁蓁就扑到柳稚怀里:“娘,二皇子他明日就回京城,他说要和皇上请旨,封我为侧妃。”
饶是已有准备,可听池蓁蓁这么说,柳稚心中还是一阵心疼。
柳稚不断安慰:“蓁儿放心,你若不愿,娘定然护你周全……”
池蓁蓁没有说话,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柳稚心中已是不满,这二皇子做出这般决定,却并没有知会她和池睿,这般不知礼数,实则是狂妄之极,还真是传闻中大相径庭!
出了房门的白漫拉过若水,在一边询问。
若水担忧的看了一眼房间,道:“小姐的事情,若水也不能多说。”
“你不说,若是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情怎么办?不是每一次都能这么巧的遇到人。”白漫道。
“这……”若水犹豫。
“我们只不过防范于未然,若是没什么事,我自会当不知道。”白漫又道。
若水这才凑到白漫耳边轻述。
池葭葭也探过脑袋,听的双目圆睁:“二皇子……呜呜……”
她的惊叫被白漫捂在了嘴里。
白漫也是大为吃惊,可细想又觉得从二皇子出手相救就可见一斑。难不成这世间真有一见钟情这种事?
“呜呜…”
池葭葭在白漫眼前挥手,才引得白漫松开了她的口。
“呼…那我姐姐是不喜欢二皇子殿下?”池葭葭问道。
“这…小姐如何想的,若水也不清楚,只是这几日小姐茶饭不思,时喜时悲,让人捉摸不透。”若水又道。
池葭葭后知后觉,才觉得自己对姐姐太不关心了。
池葭葭的手搭在白漫的身上,道:“那我晚点去问问姐姐。”
白漫想阻止,可又想到她们是亲姐妹,有时候比外人更容易让彼此敞开心扉,遂对池葭葭点点头:“若是有需要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
“漫姐姐放心,定不辱使命!”池葭葭保证道。一时豪情万丈!
……
前院的一间客房,姹紫嫣红,几处花瓶里插着从花园里新采摘来的鲜花,花香四溢。
陈谚姚心情极佳的对着镜子装扮自己,听说柳家哥哥今日在府中,她得把握这次机会才是。
房门被打开,随之进来的是小蕊,手里端着一盏燕窝羹。
“小蕊,你来的正好,帮我看看这珠钗,是这样带好看,还是这样?”陈谚姚对着镜子左右摆弄。
小蕊走到近前来,看了镜子里的陈谚姚一眼,道:“小姐,您这倾国之貌,不管怎么带都是这石阚最好看的。”
的确,镜子里的女子妆容精致,眼帘微卷,带着少女的甜美,更多的透着女子的娇媚。
“就你嘴甜。”陈谚姚欣喜接受,将珠钗带好,随之接过燕窝,慢慢搅动。
“小姐…”小蕊站在一侧,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陈谚姚瞥了一眼,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吞吞吐吐的,你知道我最讨厌你这样。”
“是,小姐。”小蕊凑近陈谚姚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下一刻,伴着陈谚姚的一声大惊,她手里的燕窝也打翻在地。
“你说什么,二皇子明日回京?”
“小姐,你没烫到吧。”小蕊吓得连忙拿帕子擦拭陈谚姚的裙摆。
“别擦了,本小姐问你话呢!”陈谚姚沉了脸。
小蕊连连点头:“千真万确,方才我去厨房的时候,厨房里的人都在说,今晚还要多准备几样菜,给二皇子践行。”
陈谚姚大受打击,急得在房中不断徘徊:“明日就走?怎么可以明日就走!”
二皇子离开,她必然也是要跟着回京的,可是她如何能在这个时候就走,若是走了,这辈子怕是就真的与柳家哥哥无缘了。
她好不容易才离柳家哥哥这般近,谁也不能阻止她和柳家哥哥在一起!哪怕是二皇子,也不能!
“不行!”陈谚姚当下冲出了房门。
“小姐,你的衣服还没换…”小蕊的呼喊声回荡在房间里。
从前院到后院,陈谚姚脚下不停,脑子里也在不断思索着对策,眼中暗芒一闪,一个想法最终成形。
眼下只有出此下策了。
“谚妤。”陈谚姚一进入白谚妤的房间,就哭着扑了过来。
白谚妤吓了一跳,差点被手里的针线扎了手。房里的丫鬟月见连忙取过白谚妤手里的绣花针和绣品。
“谚姚,出了什么事,你先别哭。”
白谚妤取过帕子擦拭陈谚姚的眼泪。
可陈谚姚只是一个劲的哭泣,很是悸动。
白谚妤无奈,对着月见道:“你出去打盆水来。”
月见应声离去。
陈谚姚这才抬起头来,道:“谚妤,这回只有你能帮我了。”说着将二皇子明日离去的事情告知。
白谚妤道:“你想让我如何帮你?”
“谚妤,你只要将柳家哥哥约到后院,剩下的,我自会想办法。”陈谚姚道。
“谚姚,其实若是你想见,大可在厅里相见,这后院都是我们姑娘家的住处,柳公子他若是不愿来……”白谚妤还是有些为难,事实上,她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开口相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