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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拜师这个问题,比较突然,吕晨是咳嗽着从地板上把自己眼珠子捡回来的,吹了吹灰尘又装进眼眶,吧唧吧唧擦了半晌,再仔细看了看小孙权。只见,小孙权一副董先生炸碉堡的决然神色,鲁肃也在旁边踢了提鲁肃的屁股,脸色不虞,看来孙权拜师不似作伪,而且还没跟鲁肃商量过,这属于即兴发挥。
当然,小孙也没必要拿这个事情调-戏吕晨,如果是那样,吕晨会毫不犹豫把孙仲谋同学扔给文丑好好炮制炮制,菊花崩裂为止。
“why?”吕晨很小心很小心地问,手在几案下隐秘的抓了抓屁股,俺不是牛头人,俺只是觉得痒。
“啊?”孙权受教育程度拙计,听不懂洋文。
“我问你为什么要拜我为师?”吕晨理了理思路,觉得有必要搞清楚这货的目的。
“因为权仰慕小君候的智慧和风度。”孙权很严肃。
鲁肃很尴尬,他算是孙权的半个老师,虽然孙策没有让孙权直接败鲁肃为师,但除了四书五经的课业,其他事情,大多都是鲁肃在指导孙权。这也是孙策暗许的,他对这个弟弟很是喜爱,因为孙权聪慧而有才华。如今,孙权当着鲁肃的面拜别人为师,他如何能淡定?他脸色自然羞红,带着些许愤怒,最主要的是。孙家与吕家的渊源不浅,说起来仇恨居多。
最初,是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吕布于虎牢一夫当关,大败孙坚杀孙氏将领不少,而后,吕布盘踞徐州,毗邻江东,冲突也是不小。算起来虽不至于是生死大仇,但也没什么深厚交情。最最重要的是。孙权和吕晨的地位是相当的。一个是诸侯之子,一个是诸侯之弟,这样拜师,岂不是自降身份?尤其。那吕晨只不过比孙权大一两岁而已。
饶是如此。鲁肃也没敢开口。只是用踢屁股扯衣服拽头发等隐秘手段,企图阻止孙权,毕竟尊卑有别。他还没那架子在外人面前呵斥孙权。
“长得帅就是麻烦,虎躯一震,四方来朝,难道这就是穿越犯的主角光环?”
吕晨托着下巴小声嘀咕,以前怎么没发现?一个文丑都要拿出大竹筒威胁才肯服软,一个无名要见了妹子身陷苦海才愿投诚,今天怎么了?老子人品升级了么?连日后的一代明主孙小权都主动拜师?小君候真他娘的牛叉!嘿嘿,嘿嘿嘿……爽。
“小君候说什么?”孙权侧耳听了半晌,只听到麻烦、穿越、光环等字眼,一脸迷茫,略呆萌。
吕晨看了看小白脸孙权,抬手:“起来,起来,先起来再说。”
鲁肃赶紧伸手扯孙权起来。
孙权身板不大,力气不小,浑然不动肃然拱手道:“小君候不答应权拜师,权就长跪不起。”
鲁肃跺脚,使出老汉推车,哦,不,是倒拔杨柳的招式,拽着孙权手臂往上拖,孙权却跟生了根一样,纹丝不动。鲁肃大惊,早知道昨晚就不跟那几个小妞儿耍枪了,白白浪费好多力气,现在手软脚软的,太尴尬。
“你拜我为师,想学什么?”吕晨又问。
“老师教什么我就学什么,一切以老师为主,我不挑剔……”孙权很谦恭地答道。
“我觉得我没什么可以教你的。”吕晨说的是实话,他压根就没想过自己有为人师表的一天,误人子弟那是轻的,重则丧心病狂摧残祖国花骨朵。
鲁肃点了点头,心里对吕晨这句话最是赞同,这小子年纪轻轻,有什么东西能传授子弟的?笑话!
吕晨怒了,点你妈的头!老子谦虚一下,你还当真了?我恁死你个死胖子。若不是文丑远征晋阳去了,老子这就把他喊进来爆了你丫的!
孙权却神色严肃摇了摇头,道:“老师谦虚!那蒸汽机车最是神奇,无牛马人力拉动而可以自行行走,可见老师的智慧机巧不逊鲁班。老师可以教我做蒸汽机!今日数万蛮夷骑兵兵临城下,雁门兵不过万,而老师可以谈笑之间破敌万乘,不损兵则将反而将屠各骑兵尽数收入囊中,可见老师之战法兵略不亚孙武。老师可以教我兵法!去年末,曹公数十万大军兵临徐州城,下邳城破,精锐尽降,温候被俘,而老师以弱冠之年轻易擒获郭奉孝,后又火烧乌巢、血战河内,转战三千里,终于挽狂澜于既倒,此诚亘古未有之奇迹。而后,又能救公孙,引曹操公孙匈奴为援,立足雁门,可见老师谋略智计不弱苏秦张仪。老师可叫我纵横之策!雁门保守异族欺凌,而老师……”
鲁肃不点头了,脑袋千斤重,孙权每多说一条,鲁肃的脑袋就往下低一次,现在都快挂在肚皮上了。额上满是冷汗,想想也是啊,吕晨这妖孽还真不是一般人,自己跟他比不了,天下恐怕也少有人跟他比得了。且说他的政治头脑与手段,左右逢源,明明微弱却能逼得袁绍曹操丢盔卸甲主动求和,便是神迹。再说他用兵更是神奇,虽然兵力一直很少,却屡屡重创强敌……
“行了!都是些小事而已。”吕晨面色平淡,摆了摆手,拿起茶水抿了一口,心里却扑通扑通跳,原来老子已经这么厉害了?我擦我擦!
“那老师……”孙权脸怀期待之色,望向吕晨,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鲁肃擦了擦汗,他已经无力阻止了,只是担心自己回江东后会不会被孙策搞死,出使雁门把他弟弟给弄丢了,这可不是啥功劳。
“如此重大的事情,你还需要修书问过你长兄。”吕晨冷静道。
“正该如此,正该如此!”鲁肃见了救命稻草,哪敢放过,连声说道,“小温侯果然眼光长远,智慧过人。如此重要的事情,是该将军做主才是。”
孙权不满地瞪了鲁肃一眼,有些不甘,道:“临行之前,兄长将我叫入密室吩咐过。他说,老师乃百年不遇的智者,非常人眼中的莽夫武者,他是有大智慧的,看似行事大巧不工又是还显得疯癫任性,但往往能出其不意。所以,兄长让我多多跟老师亲近、学习、请教,能学到一鳞半爪也是好的。故而,权以为兄长若知我欲败小君候为师,他是一定同意的,不必再修书请示。毕竟,雁门地处北疆,而江东悬于东南,一来二去小半年,平白浪费了时间。不如,我先给拜了师,再写信给兄长,让他代为准备拜师礼,便可。”
鲁肃没了借口:“这……”
吕晨也少了推脱的理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