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三年,段天涯远赴东瀛学艺已经三年了。这一日朱无视、朱厚煊父子二人正在凉亭中下围棋。
“爹,到你落子了。”看着仍在沉思的朱无视,朱厚煊催促道。
“要有耐心,不管是下棋还是为人处世都不能急躁。你一急躁,就会失了方寸。要忍!”朱无视不慌不忙的在天元处落下了一子后,教育朱厚煊道。
看到朱无视落下黑子子位置后,朱厚煊大喜,“爹,看来你是老马失蹄了。看招!”
只见朱厚煊一子下去围死了朱无视一小部分棋子,瞬间棋盘就空了一块地方。
“是吗?”朱无视反问一声,随手从棋盒中拿出一粒黑子放在朱厚煊大龙劫眼处,一下子棋局瞬间翻转。
看到局势逆转,朱厚煊傻眼了。在挣扎了十几手后,最终棋局还是以朱厚煊失败告终。
“煊儿你记住,一个人最接近成功的时候,也是最容易失败的时候。你时时刻刻都要忍,不要为眼前的小利所迷,要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朱无视板着脸向朱厚煊道。
看到朱厚煊沉思的样子,朱无视站起身来,面对凉亭外,背着双手语气深沉地道:“有时候想要达到目标,就要有所舍弃。”
“我明白了。”朱厚煊正色道。
随即有变的嬉皮笑脸起来,“爹,不过是一场棋局用得着这么严肃吗?老板着脸容易变老的。”
“你啊。”朱无视无奈道。
就在场面一片温馨时,一只鸽子打破了气氛。
“天涯要回来了。”朱无视取出绑在信鸽腿上的纸条道。
“是吗。段大哥回来了!”朱厚煊高兴地说道。
............
“什么情况?”朱厚煊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跟在段天涯身后的柳生雪姬。
“她不是应该死了吗?”朱厚煊在面色正常的心中疑问道。
“义父,这是雪姬。”段天涯一脸忐忑的向朱无视介绍柳生雪姬。
“拜见神侯。”柳生雪姬如同小媳妇见公婆一样怯生生的道。
“嗯,我有事跟天涯说,你先下去吧。”朱无视温和的说道。
“是。”柳生雪姬应道。
看到柳生雪姬下去后,朱无视板着脸道,“说说吧。”
段天涯小心翼翼的道,“义父,是这样的.......”
听完段天涯的讲述后,朱无视面色缓和了一些,道:“既然人家如此为你付出,就不要辜负她了。你去叫她来。”
“是,义父。”段天涯一脸喜色地走了出去。
而此时朱厚煊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使得本应死去的柳生雪姬还活着。
现在让我们将时间倒退到段天涯、柳生雪姬与柳生但马守决战当日。
“雪姬,穿上它。”段天涯从包袱中拿出朱厚煊送给他的金丝软甲道。
“不,天涯你穿上它。他终究是我爹。”柳生雪姬将金丝软甲推了回来。
段天涯没有说话,只是温柔地注视着柳生雪姬,一副不穿上就不让她跟着前去。
最终,拗不过的柳生雪姬无奈而又充满感动地穿上了金丝软甲。
.............
“今天你如果还是柳生家的人,就站过来。否则,你就跟他一起到地狱去。”柳生但马守和身后几个人带着斗笠站在雪中,试图劝回柳生雪姬。
“父亲大人,天涯已经是我的丈夫。”柳生雪姬站在段天涯身前道,“请你饶恕女儿。”
“好,我们的关系就如同这顶竹笠。”柳生但马守说着便将飞起来的竹笠一分为二。
如同号角一般,柳生但马守身后的五名弟子便拔出武士刀向二人冲去。
“等着我。”段天涯迎了上去。
而柳生雪姬也与柳生但马守对上。
一时之间,空气中充满了刀身碰撞之声。但柳生雪姬终究不是柳生但马守的对手,只见柳生但马守一刀劈下,柳生雪姬单膝跪地才招架下来。
而此时,段天涯已解决其他几人,便冲了上来替柳生雪姬解了围,与柳生但马守交了上手。
看到段天涯,柳生但马守是怒从心头起。只见二人刀口狠狠地碰撞在一起,但柳生但马守终究技高一筹,将刀口劈入段天涯刀身中,并将段天涯的刀缠到自己刀身之上。然后掏出短刀转身向段天涯刺去。
而此时段天涯刀身被控制,只能同样掏出短刀向柳生但马守刺去。
但终究是柳生但马守占了先机,眼看就要率先刺中段天涯。突然柳生雪姬从一旁冲出,替段天涯挡住了这一刀。
而段天涯再刺中柳生但马守后腰后,感到不对,回头一看,大惊失色,拔出短刀,急声道:“雪姬,雪姬,雪姬。”
躺在段天涯怀中的柳生雪姬虚弱地道:“天涯。”
“雪姬”段天涯声音刚落,便见柳生雪姬晕了过去。
看到女儿状况的柳生但马守,知道自己这一刀的威力,以为女儿已死,拄着刀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却不知自己这一刀虽然凶险,但有着金丝软甲的迟滞作用,并没有命中柳生雪姬的要害。
冷静下来的段天涯想起柳生雪姬穿着金丝软甲,用手感到柳生雪姬脉搏还在,只是失血晕了过去,就放下了心,抱着柳生雪姬快速的下山救治。
三个月后,段天涯带着伤势好转的柳生雪姬望着写着东瀛文爱妻柳生雪姬之墓的坟墓,道:“确定要这样做吗?”
“嗯。”
“天涯师兄,就此别过了,一路保重。”站在一旁的小林正道。
“小林,后会有期。”说完便带着化了妆的柳生雪姬向山下走去,踏上回道大明的旅途。
......................
看着回来的段天涯,朱无视对着柳生雪姬道:“既然你已经嫁给了天涯,那么以后你就是护龙山庄的人了。你要忘记过去,柳生雪姬这个名字以后不能再用了。”
看了一眼段天涯,柳生雪姬道:“神侯,那以后我就叫柳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