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愤怒的马蹄声开始加速。金兵的弓箭手开始对准狂奔过来的明军展开拦截。
这还是人嘛?豪格心颤抖一下。
他刚才发现,这些明军,根本就没有任何躲避弓箭的意思直接就撞了上去,然后带着浑身的弓箭,也要往前冲,一直要到实在体力不支的情况下,才会掉下马匹。
我难道真的做错了什么?豪格回头看了下不远处依旧还散发出来血腥味道的明军头颅,再一次不确定想到。
啊几声惨叫传来,打断豪格思绪。抬头看去,明军的骑射手已经开始射击,而最前面的明军骑兵,距离自己还有不到两百丈的位置。
“杀。”豪格挥动了手中长枪,在自己两边的骑兵,吆喝一声,也加速冲了过去。
一黄一黑的黑云,渐渐靠近,双方骑兵的第一排士兵,各自平放着手中的武器。
第一排,必然会在冲击中死亡,然而谁也不曾畏惧。
砰激烈的碰撞声,紧随其后就马匹嘶鸣以及惨叫,两支队伍开始全面交手。
镶黄旗身为八旗主力,战斗力何其厉害,然而在今天这个时候,在面对这支骑兵的时候,似乎也十分吃力。刚交手,在后方的豪格居然发现。
一向和明军交手占据上风的镶黄旗,居然隐隐有一种被压制的趋势。
明镜战斗力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强大。只不多这次,是豪格刺激到了明军,更刺激到了赵宁。甚至是刺激到了关宁军中的任何一个人。
那两千兵马,可都是关宁军的的人,更不用说,其中带队的还是刘傲。
如此深仇大恨,已经蒋明军的全部潜力发挥出来。
死战不休,绝对撤退。
啊
赵宁如同愤怒的豹子一般,手中的长枪也当成了狼牙棒,捅不了,就当成狼牙棒砸过去。他力气本来就大,在加上此刻的愤怒,一砸就会将面前的金兵砸的头破血流。
跑了,一向自认为无敌的镶黄旗,在接受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居然开始往两边奔跑撤离。
“撤。”豪格依然知道自己挡不住这支兵力。同时也无法挡住。他隐隐有些后悔,如果说自己不砍下这两千人的头颅来,明军也没有如何的发飙。
明军根本就没有在意自己的性命,横的怕死的,死的怕不要命的。镶黄旗是横。而明军是不要命。这战,根本没有办法打。
镶黄旗开始撤离。赵宁虽然悲愤,但是却还十分冷静。见高崇还要带人去追杀,赵宁赶紧对边上的一个骑兵道:“去告诉高崇,让他们回来。不要追击。”
骑兵领命而去,片刻后,浑身是血的高崇就已经来到赵宁跟前疑惑问道:“大哥,为何不追。”
“不要追了,镶黄旗刚才是因为我们的愤怒才会撤离,如果我们追击过去,豪格定然会反身体进攻。当前我们的任务是撤回辽河以南,而不是在这里消灭金兵镶黄旗,今后报仇的时间有的是。”赵宁指了下那堆积起来的两千明军人头道:“尸体估计是找不到了。传令下去,将所有金兵头颅给我全部砍掉。掩埋咱们兄弟的头颅,将他们的头颅堆积起来,给我兄弟们做成墓碑。”
“是。”高崇应了声,开始带领人马,究竟的挖掘一个大坑,将人头以及这次战斗中损失的人马全部放入坑中,然后掩埋,而那些金兵的脑袋,也将近有一千多个,也全部被砍杀下来,堆积成为小山。
血液还在流动。地面已经被血水侵染。看着这一千多的镶黄旗脑袋,冷冰冰的赵宁看了下身边的陈芸芸道:“去让他们给我那块牌子来。
牌子,陈芸芸歪了下脑袋,赶紧过去,片刻后,他已经取过一块木板递给赵宁,赵宁蹲在地上,伸出手来,直接沾染一点地上还在流动的血液后在那松木上快速书写。陈芸芸歪起脑袋看了过去。
“镶黄旗,我和你不共戴天。早晚,我要血债血偿。我还会在回来的。”
这是在跟镶黄旗发出最后的挑战了,陈芸芸心中想到。
啪没有表情,赵宁直接将这块牌子插入到那一千多的人头上后,翻身上了马匹。再次带领剩下的兵马往台子河一带撤离。
从广宁出发的时候,是三万人马。另外还有将一万三千多人的奴隶,然而如今,几场战斗,跟随在自己身边的,顶天也就只有将近两万人马。
折损过半,算得上是失去了战斗力。
台子河。静静的河水依旧还在平躺的流动。经过两个时辰的路程,赵宁带领人马,总算是来到了河边。
河边战斗的迹象依旧还存在,地上到处都是丢弃的武器,只是尸体,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估计是让金兵给丢下了河。
河边,三条才刚刚搭建起来一半的浮桥,静静的停在哪里。
情况十分紧急,镶黄旗随时都有可能再次返回来。没有任何要让人休息的意思,赵宁直接指了下身边的高崇道:“半个时辰内,不管你用什么样的办法,给我将浮桥搭建起来。”
说完这话,赵宁回头看了下身后不远处的一片狭窄的宽阔地,他估计,一会豪格还会过来对自己发起进攻,自己无论如何,也要给高崇争取时间。
刚才决战的地方,秋风呼啸,那一千多的人头,现在已经开始在渐渐那凝固。轰轰轰
马蹄跑动声打碎了这里的寂静,片刻后,五千多的金兵骑兵已经已经出现在了山坳当中。
那些骑兵,并不是镶黄旗,而是岳托的正红旗。
军令难为,他的目的是牵制明军,因此在放水过后,也跟了过来。
“贝勒爷,前面好像在不久前交战过,你看那边。”都统停下马匹,指了下远处那一堆黑乎乎的脑袋对岳托道。
岳托抬头看去,随即指了下身边的一个侍卫道:“去看看情况。”
亲兵领命而去,片刻后,那亲兵再次翻身回来的同时,更是地上了一块用松树砍成的一块不规整的板子。
看着上面已经有些暗黑的红字,岳托咬了下嘴唇。抬头,看向了远处的台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