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一个穿着破烂战甲的将军闯进了泉州岐王所在的府邸跪在了岐王面前,“王爷快逃吧,英国公带人杀来了。”
刚刚还坐着皇帝美梦的岐王顿时满脸震惊地望着那个穿着破烂衣服的将军:“刘将军,你不是告诉我不出三日便可攻克福州,怎么现在被别人打到家门口呢?”
岐王不愧在成化年间被他的党羽称为猪一样的队友,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他从来都不曾明白什么叫正规军和杂牌军。已经糜烂的东南卫所在装备精良的南京京营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从叛乱开始还没有三个月就被英国公用雷霆之势平息。
那位姓刘的将军看着眼前的暴怒的岐王突然想起来什么对着暴怒的岐王说道:“王爷,末将想借王爷一样东西。”
岐王听说之后大喜:“刘将军,可想到什么办法退敌?有什么需要只需告诉本王,钱美女本王都不吝啬。”
那位姓刘的将军大喝:“借王爷头颅一用。”
话音刚落银光一闪那位曾经在朝廷搅动风云的岐王的头颅便落在了地上,他那瞪大的眼睛到死都不曾明白一向对他忠心耿耿的刘将军为何此刻对他刀剑相向。就在岐王不甘的下地狱的时候,守卫泉州城门的叛军打开了城门恭迎英国公进城。至此让满朝震惊的东南叛乱被英国公张懋用了仅仅三个月的时间平定了下来。
就在东南人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们并不知道一把寒光闪烁的一把尖刀正想他们刺来。
福建吴家是福建首屈一指的大族,祖上曾经出过两个元朝的进士,三个国潮的进士,其中一个子弟更是被皇帝点当时状元。吴家在宣德年间更被宣宗皇帝赐下过东南一家的牌匾。虽说这几年家族之中并没有那房子弟争个气通过会试高中进士,家里面也就只出了个把个举人。但是这并不影响吴家在东南三省的霸主地位,什么欺男霸女什么官商勾结什么走私贸易,吴家更是赚得盆银满钵。或许是长久目中无人的缘故,当张伦小公爷到了东南开始搞走私贸易的时候,吴家就曾在暗中使绊子。
而这日吴家本家的大门突然被一群人踹开了,一群带这银刀的军士踏入吴府,为首的大声斥喝:“给我仔细搜,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了,所有人都不要放跑。要是跑了一个你们要小心自己的脑袋。”
“你们这是干什么?谁应许你们进来的。”一个花甲老头被家人搀扶到那为首的军士面前。
“请问阁下是?”那为首的军士向着那个老头假惺惺的行礼一礼。
“吾乃吴业伟乃成化元年的举人。”那老头傲气非凡语气中充满对于眼前武将的不屑一顾。
“哼。”那个为首的武将朝着吴业伟哼了一声,“吴业伟是吧,有件事情忘了告诉你了。你的是犯了,犯了勾结岐王谋逆的大罪,来吧和我们走一趟吧。”
就这样吴家三百九十六口都被那个武将带走了,而类似吴家的这种在东南首屈一指的世家十家有六家都被抓了起来。一时之间东南三省所有的衙门的牢狱都挤满了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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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泉州修整的张伦迎来一位客人,或者说是一名犯官。
“卑职零零七见过二老板。岐王已经枭首,首级再此。”
张伦点了点头:“送到北京去吧。”
“是。”
就这样岐王的首级随着东南大捷的奏疏一同被皇明党卫军的秘密情报系统送到了东宫的太子案前。
朱厚照倒是没有打开那个盒子,拿起张伦的奏报仔细地读了起来。倒是一旁的朱佑樘不知道出于什么样子的心里打了盒子看了起来,然后远远的看了一眼,便叫刘顺把那个盒子拿出去找个地方埋了。
“东南的事情你可曾做完了,这次你叫老国公杀了这么多人。怕是过几日消息传来朝中弹劾你的奏疏便可能堆满朕的案头。你可真的会给朕惹麻烦。”朱佑樘从自己的儿子手中接过那封写着东南所有事情的详细奏报一边看一边说道。
“儿臣可调不动老国公,儿臣用的父皇的名义做的。”朱厚照端起那杯他最爱喝的龙井对着自己的老爹说道。
朱佑樘目光一顿随后又继续看起奏疏,直到他把那封奏疏看完便回头对着自己的儿子说道:“朕还是那句话,你来做这个皇帝吧。这么三年过去了,你做得很好。”
一旁服侍皇帝太子的刘顺早就对于眼前的情况见怪不怪了。自古以来无论是唐宗宋祖还是文帝武帝从来没有那个像眼前的皇帝那样在面对太子对于自己皇权无止境地侵犯的时候想着退位让贤的,因此每一次刘顺看到眼前的场景对于自己皇爷的敬佩又加深了一分。
却是如刘顺想的那样从来都没有那个帝王能够忍受别人对于自己皇权的侵犯,哪怕那个人是当朝太子皇帝自己的儿子。可是朱佑樘却一反帝王的常例,在面对自己的儿子打着自己旗号办事的情况却选择一味的宽容,哪怕是要他替自己儿子背锅他也会乐呵呵地去做。
就比如这次英国公受皇帝密旨关了东南三省一半的世家,先不说这件事到底正不正确有没有道理,就是这件事发生在弘治年间,朱佑樘在以后史书上的名声都不会好到哪里去。可是这件事身为九五之尊的皇帝居然认可了太子的做法,而且在听到太子是打着自己名号做的,第一时间想到都不是如何惩罚太子而是在想着把皇帝让给自己这位聪明的太子。
朱厚照听后摇了摇头:“父皇正直壮年,有些事情还是需要父皇拿主意。”
朱佑樘知道自己的儿子和自己是很像的,都不想做这个皇帝。可是身在帝王家有些事情却是身不由己的,许多事情不想做但是又不得不去做。
朱佑樘这个时候并不想在皇位过多的纠缠,反正自己儿子现在也成熟,他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不过当他想到东南的某位老人的时候,他又忍不住多了几句嘴:“这次你该给老国公一些补偿,毕竟因为你这道旨意他平定东南的军功可是真的没了。”
朱厚照点了点头:“该给的东西我也已经给了张伦了,想必老公现在心里面都十分清楚。而且我也给老国公一封信。”
朱佑樘听了顿时来了兴趣:“你给朕说一说,你到底给了老国公什么东西?”
朱厚照:“也没什么,我就是答应老国公替他完成他的两个心愿罢了。”
朱佑樘点了点头,张伦的心愿他也是知道,只不过自己缺乏魄力和那份天赋无法实现罢了。但是自己的儿子却是真的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