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叔,你究竟遇到了什么?”呆愣的小仙桥兽,抬着小头,看着青铜人,又问了一句。
“俺好像啥也没干啊,但是,胖子,小十七,猪和俺,先进了青铜门,后来,不知怎么了,猪就和俺们三个,分开了,再后来,我们往前走了一段距离,莫名其妙的,就遇上了非常猛烈的沙尘暴。
之后,俺们三个,就被一阵似乎含有什么特殊法则的风,给吹到了废墟中央的一个深渊之中,那深渊底部,是一条河,河水都是血红的。
俺们顺着河,漂流了一段时间,之后,又沿着岸,走了大约有三个小时,就到了这里。
之后,俺们三个一起走上了桥,俺听到桥上有人喊俺,我就回头看了一眼,之后,就莫名其妙的昏迷了。”青铜人努力的回忆着,很多东西,隐约之中,似乎已经记不起来。
“你们有没有喊过,有鬼这两个字?”叶洛凝眉问了一句。
“好像没有吧,俺有些记不太清,俺的记忆,好像失去了一部分。”青铜人愈发惊悚,这种情况,它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遇到过。
当初,在太古鬼矿,为了配合万古鬼脸,红色绣花鞋,以及楼兰帝棺和乌篷船,他倾尽全力,耗尽能量,斩出了断裂鬼手的那一剑,现在还尚未恢复。
“胖子和那个小十七,他们去了什么地方,你也不知道?”叶洛问道。
“不知道,不过,俺记得,他们是先过的奈何桥,俺跟着过的。”青铜人有些怂的开口,接着又道:“俺昏迷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俺咱感觉,俺身上,好像有啥东西,咬过一样?”
青铜人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仔细检查了一下,赫然看到,它那堪比圣器级别的身体之上,竟然有一排细密的牙印!
甚至,它的腿上,有一个牙印,竟然留下了一个极为清晰的凹痕。
“俺类个娘类,俺昏迷之后,被啥东西啃了?”青铜人愈发惊悚,猛地往后退了两步,眼神之中流出了一抹怂到了极致的震撼。
“青叔,我记得我爹说过,你的身体很结实啊,就连我爹都啃不太动。”小仙桥兽看着青铜人身上留下的牙印,先是一呆,随后哧溜的一下,就又钻进了叶洛的口袋之中,警惕,呆愣的看着四周。
叶洛也有些震惊。
不过,叶洛的眼神,却开始快速的扫视四周,除了先前,青铜人压在木板上的那个万古鬼脸的印记,叶洛赫然又看到了几道轻微的脚印。
“胖子和那个小十七,应该已经朝着前面走了,这个脚印,应该是胖子的,他们两个脚印,比较凌乱,似乎,他们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走的比较急促。”叶洛快速的思索了一会儿,走向了其中两个脚印。
之后,叶洛又看向了另外几个脚印,叶洛发现,出了胖子和小十七的脚印,还有两个脚印,那两个脚印,应该是从第七口棺材里,爬出来的那个人,以及那个神秘**村长的。
不过,叶洛的目光,却愈发凝重。
因为,叶洛总感觉,这四个人的脚印,有些怪异。
叶洛睁开了左眼,闭上了右眼,运足吞噬之力,无声的灌入了左眼的神秘符号之中,片刻后,叶洛身体一阵,沉声道:“还有第五个人,这最后一个人,是是把脚印,沿着这四个人的脚印,走过去的,他的每一个落脚点,都在前面四个脚印之上。”
“啥?”青铜人听的有些茫然。
“走,很多东西,我已经想清楚了其中的答案,但是,还是差差一些东西,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从第七口棺材之中,走出的那个人,应该就是童谣之中,暗喻的五兔子。”叶洛开口。
青铜人见叶洛转身沿着脚印,就朝着前面走,又看了一眼周围的汹涌的迷雾,诡异的奈何桥,粥棚,颤抖了一下,赶紧跟上了叶洛。
于此同时,从不归舟上,跳下的各大古老书院,势力的人,也都走上了奈何桥,汹涌的迷雾之中,并看不太清。
“叶,叶洛,你快看,前面好像有东西!”
……
九龙拉棺下的圣山,山脚下。
院子之中,五间土屋子里。
“彼岸花,三生石,奈何桥,这个卖粥的女子,难道就是传说之中孟婆?我,我爹暗恋的人,是孟婆?”那个十八岁的花季女孩,天芸儿看着这幅图,想着她爹曾经的一些举动,以及曾经说过的话,身体不由一震。
“芸儿,你相信有地狱吗?要不要爹给你讲述一个关于地狱的故事?”天芸儿清晰的记得,他爹在她小时候,经常会说说这一句话。
只是,小的时候,天芸儿对这东西,似乎并不感兴趣,并未怎么听过。
对于传说之中的地狱,在天芸儿的意识里,或许只是假的,就算是真的,那也只是太古之前的,一个非常庞大,神秘,古老的势力。
这跟她爹和她娘,好像没有什么关系。
“你爹我,当年可是在奈何桥下,那艘孤舟之上的钓鱼人。”天芸儿看着手中的古画上,奈何桥下,忘川之上,那个披着斗笠,手中拿着鱼线的男子,不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我爹,来自地狱?”天芸儿呆呆的说了一句。
随后,天芸儿继续展开古画,古画之下,竟然还有第二幅图画,第二幅图画之中,竟然有几分杨柳岸,晓风残月的意境。
画中,孤舟靠岸,微风吹拂枝条,桥边,那个卖粥的女子,给孤舟上的男子,盛了一碗粥。
“真是这样吗?这真是我爹?只是,我爹如果曾经暗恋过孟婆,不敢让我娘知道,我娘又是谁?”天芸儿忽然想起了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
在她的记忆里,她娘可是比她爹,厉害很多,很多。
这幅画,要是让她娘看到了,估计她爹的半条命就没了。
她爹,在她的印象里,可是典型的妻管严。
“我娘,我娘是谁?地狱,在什么地方?我记得,在很多年前,有一个姓张的青年,手中拿着一个类似烧火棍的法器,找过我娘,那个人似乎是东荒上清宗的人,我娘,难道是来自东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