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楼的入口处,一座孤零零的,古老,破败的,一张高的古老墓碑,默然矗立在顶楼入口通道的正中央。
墓碑之上的碑文,却都已经像是被无数年前的什么东西,完全抹去,整个墓碑之上,一片空白。
这座墓碑,比先前在鬼门关上,那三座墓碑,要厚重很多。
叶洛的目光,死死地盯在了这墓碑之上,眸子深处,一团极为明亮的色彩在酝酿。
“啥你明白了,你明白啥了?”白皮大猪就跟在叶洛身后,五百斤重的身体,也猛然一紧,它伸出了猪蹄子,人立而站,一把敲在了叶洛的肩膀上。
白皮大猪蹄子上的小仙桥兽,则趁机又钻进了叶洛的口袋里,还在喘着气,刚刚,它硬生生的用霜冷神枪,硬憾银色触手,消耗很大。
小纸人儿在这一刻,却没有看向小仙桥兽,而是伸出了小头,紧紧的看向了叶洛。
唯美,清纯的叶绯红,也幽然转头。
“你究竟明白了什么?”叶绯红开口。
顾红妆,陈破皮,龙云飞,秦落衣,叶苏等一行人,在一片寂静之中,也听到了叶洛开口说的这一话。
如果是在之前,叶洛说出这句话,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毕竟,区区东荒蛮夷之地的一个蝼蚁修士的话,谁会相信。
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
所有人的目光,在这一刻,都看向了叶洛。
而叶洛,却没有再说话,叶洛的目光,死死的在那个被抹去了所有的字墓碑之上,停留了许久,才微微将目光,朝着墓碑的左侧,挪了一下。
而在墓碑的左侧,一个驴蹄子的印记,再度出现。
墓碑之后,是通往传说之中的不归舟顶部的一闪古老,但是却没有破旧的木门,叶洛朝着墓碑左侧走了一步,豁然伸出了手,一把推在了木门之上。
此时,万丈地下,不归舟忽然也放慢了航行的速度。
无尽的地下神秘废墟之中,宛如是被埋葬的,曾经的一个时代的古老神秘的文明,废墟入口处,地狱那两个神秘的古字,让人充满了恐惧与瞎想。
幽然!
不归舟航行的前方,出现一抹殷红,有微风吹过,那么殷红,在无尽的废墟之中,摇曳,跳动,像是一把燃烧的,充满生命力的火焰。
不归舟又往前航行了一段距离,那么充满生命力,如同燃烧着一般的殷红,愈发明显,那赫然是一一朵奇异,孤独的红花。
红花,没有叶子,只有孤零零的枝干和花瓣。
而在那花的下方,赫然是一块孤零零的,青色的,不规则的石头,那石头之上,竟然也长满了充满生命力的青苔。
花,青苔,与死寂一般的废墟,格格不入。
万丈之上,鬼村,村长的院子里。
院子之中的劈柴燃烧的火焰,已经熄灭,但是,院子之中,却还亮着,因为,那个挎着竹篮子的汤婆婆,手中不知何时,拿出了一盏青铜古灯。
“那个红色绣花鞋的主人,与那个坑爹的驴,在太古时期,就来过这里,并且,随后,红袖绣花鞋的主人,神秘消失,只剩下了一缕生魂,依附在绣花鞋之上。
并且,她出去之后,关于鬼村的记忆,也全部被什么东西抹去。
就连那个坑爹的驴,都失去了记忆,而你则被封印至今,直到一个周前,九龙拉棺降临兽神圣山,你才随着这个鬼村出世?”药罐子看着那个神秘的汤婆婆,语气凝重。
“没错。”汤婆婆手中的青铜古灯,灯焰如豆,微微摇曳,她将先前告诉胖子一行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
“你为什么不下去?”书呆子忽然问了一句。
“我被封印之后,虽然推演出村头的那座神庙,与村外五里处的神庙,都极有可能有通往地下的入口,但是我的身体,似乎也被染上了某种,以为现在的实力,都无法查明,与驱逐的气息,根本无法靠近。
不仅仅是我,就连鬼村之中,那个在天黑之后,出现的诡异恐怖的东西,也无法靠近,在先前,时间紧急,我动用了布置了很久的一个阵法,才勉强将那个东西引开,给那些年轻人,创造了一个进入神庙的机会。”汤婆婆苍老的声音,再度想起。
“地下,究竟会是什么?”药罐子皱眉,他曾听大竹峰的师父说过,当年的那个手握烧火棍一般的法器,姓张的青年,也曾来过大竹峰,甚至,师父也因此才周游天下,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但是,对于真正的真相,就连药罐子,也不曾知晓。
“是地狱。”书呆子忽然说出了三个字,药罐子和汤婆婆的身体,都不由一震,书呆子在这个时候,自己的目光里,也出现了一抹震惊,似乎,这三个字突然从他口中蹦出的字,连他自己都吓住了。
“当年,我和大师兄一起推演过,但是,一直都没有结果,后来我曾进入了咱们上清宗的幻月洞,在幻月洞的最深处,我看到了一首童谣。
在天地大变之后,我曾在上清宗的后山,遇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是从先秦时期,才开始修炼,但是修为却逆天的人。
这个人,就是孟氏!
二师兄,你应该还记得,后山冥河的尽头,那一间草屋,以及草屋前的一刻菩提树,以及深潭之中的荒古凶兽,饕餮吧?”书呆子此时的眼神,越来越亮,很多看似相互不关联的东西,在结合了汤婆婆的讲述,以及鬼村之中的一切,隐约之间,好像都有所联系。
“这个我倒是知道,那个草屋之中的星体修炼之法,就是被当初小师弟,携带着万古凶兽,染,强行震慑荒古凶兽饕餮而带走。
那个孟氏,我也知道一些,她不是师父在先秦偶尔破关而出游历之时,收下的徒弟吗?按照辈分,她应该排名第十,是我们的十师妹,小师弟排名第十一。
只不过,我们在天地大变之后,才苏醒,一直都未曾见过十师妹,她,和这里,难道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