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瀚终于受不了了,他一把推开直奔他“重点”而去的红衣女子,捡起纱布裹在腰间,脸红脖子粗的说道:“再怎么的,也得到床上去吧?这里水淋淋的怎么搞?”
那些女子都娇滴滴的笑了,站在李瀚身边,要伺候他穿衣服。
可是,这些真人版的“美人鱼”每一条都是玲珑剔透,刘默既然是处心积虑邀买李瀚,挑选的怎么会有“残次品”?
一个个都是身材极好,面容也极好,技艺也极好的“三极”女子,这会子如同顶花带露的蜜瓜,她们极其擅长挑逗,貌似不经意间就挨挨蹭蹭的,把自己身上最让男人动火的部位凑在李瀚身上,弄得他腰间的麻布被棚的高高的。
李瀚两只拳头握得紧紧的,真想一拳一个,把这些让他极度不淡定的祸水们都打到池子里去,自己清清爽爽穿好衣服闪人。
可是,举目所及之处,不时酥胸就是翘臀,要么就是雪白细嫩的俏脸,死活没有下拳头的地方啊!
没地方打总不能打自己啊,我忍我忍我忍忍忍!!!
李瀚深呼吸,李瀚入定,李瀚……
定不下来啊!
身上原本已经被那群祸水给擦拭干爽了,却瞬间又汗出如浆,合着刚才那澡白洗了!
好容易穿好衣服,湿乎乎的黏在身上,李瀚怀着满肚子怒火邪火欲*火大步跨出浴室,走到院子里,被凉爽的风一吹,觉得无比的舒爽。
恰好那群祸水刚刚只顾得伺候他了,这会子还没有收拾打扮出来,李瀚赶紧趁空跑的远远的,走到曹寿院子里去了。
还没走进曹寿的住室,就听到一个娇柔无比的声音怯怯的说道:“侯爷。您把奴奴带到这里来,若是不跟奴奴的妈妈讲明您要带我走,奴奴可就没脸见人了……”
曹寿的声音却十分牵强,打着哈哈说道:“谡谡,你我一见钟情,相约谈情说爱是何等风雅之事,你怎么就想的那么远呢?来来来,你我满饮此杯,喝个交杯酒如何?”
李瀚听得气不打一处来,多明显就是这个纨绔老毛病又犯了。在外面晃荡的时候带了这个姑娘进来,想玩人家又不想负责,就这样哄骗人家呢。
想起临行之时这混蛋面对刘曦的马车泪眼朦胧的样子,李瀚忍不住大声咳嗽了一下,屋里立刻一阵“叮叮当当”的慌乱,曹寿很快带着一脸的惊惶走到门口,干笑一声说道:“啊呀,爵爷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滚你的蛋!”李瀚一肚子各种火正无处发泄呢,看这个伪君子装模作样的。黑着脸开口就骂道:“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了,叫我爵爷?平常可没见你这么乖!”
曹寿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讪讪的说道:“你这人,对你尊重还有错了?这是谁惹你了。到我这里发作出来了?”
李瀚推开下意识挡住门的曹寿,大步跨进屋里,果然看到一个穿着白麻布衫子的女孩子面红耳赤的坐立不安,一看面目就是好人家的女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曹寿的衣冠禽兽模样所吸引,竟然傻乎乎被他带进园子了。
明知道那个丫头怕羞,李瀚却故意紧盯着她看。直看得那女子华容惨变,瑟瑟发抖,不停地用求助的眼神偷看曹寿,可惜那草包根本不敢跟她对视,强装出一副淡定的模样看着李瀚。
“哼,偷吃就要有偷吃的担当,若是去青楼买笑,那些女子收了你的钱,付出她们的本钱来交换无可厚非,但你这样哄骗一个良家姑娘就不对了。
公主怀着身孕,难道你有胆子把这女子带回去收房吗?若是不敢,趁早别祸害人家,没的造孽。”
曹寿被拆穿,淡定也装不下去了,支支吾吾的说道:“哪有你想的那样,不过是我在桥头看到这位姑娘,邀请她来园子里坐坐而已,你……你可不要胡思乱想。”
若是李瀚心情好,会难得糊涂的就此离开,既然已经劝说过了,尽到了连襟的职责,听不听就看曹寿的了,又不是自己的儿子,犯不着替他负责,但今天心情不爽,就尖刻的讥讽道:“真是这样吗?姑娘,你说呢?”
那女子登时哭出了声:“我我我……侯爷,您欺负人……天哪,我没脸见人了……”说着,捂着脸就想跑。
李瀚却飞快的跨出去一步堵在门口,很郑重的说道:“姑娘,我看你的样子,分明还是一个完整的黄花姑娘,男女之间萌生情愫并不是丢人的事情,就算是有没有超越大妨的亲昵之举,也是发乎情止乎礼,根本不值得为此想不开。
若是这个男子是一个可以随便纳妾的侯爷,我当然会玉成你们的好事,因为我看得出来,他对你的喜爱是真心的。
但可惜这世上不如意事常八8九,他不单是个侯爷,还是个驸马,若是你没名没分的跟了他,对你是不公平的。
听我一句劝,没人知道你在这园子里发生了什么,回去后把这件事忘掉,回头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少年郎,好好地过一辈子,也不枉你父母养育你这么大。”
那女子听完李瀚的话呆了一呆,最后深深施了一礼说道:“多谢官爷指点,谡谡会忘了今日的。”
李瀚随手从曹寿的桌子上拿起一个物件递给这女子说道:“嗯,这里有一串珠链,你拿去,就作为跟这个混蛋相识一场的纪念吧,以后不要再轻信男人了。”
那叫谡谡的女子含羞走了。
曹寿被抽调了骨头的狗一般瘫软在榻上,惨嚎一声:“李瀚,我招你惹你了?你明知我玩儿女人从来不需要负责,更不会带回家的,好端端的坏我好事做什么?”
李瀚冷哼一声说道:“哼,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想风流去青楼,祸害良家女子要遭报应的,我可不想我未来的女婿没屁眼!”
“你女婿有屁眼没屁眼管我屁事?”曹寿悻悻的刚说完,猛地打了鸡血般做起来惊叫道:“李瀚,你不开玩笑?”
“你自己说的不干你事,那就算我开玩笑好了。”
曹寿赶紧眉花眼笑,满脸谄媚的跑到李瀚身边,巴巴的从腰间解下一个玉佩塞给他,得意洋洋的说道:“想得美,我听得清清楚楚的,这是聘礼,你可不能反悔了!”
“那也得看你生的出符合我家丫头标准的儿子不能。”
“能能能!一定能!”曹寿开心的手舞足蹈,失去一个“红颜知己”的遗憾一点也没了,一叠声说道:“我平阳侯的大公子绝对是玉树临风,风采不凡,你就放心等着当岳父吧。”
李瀚累极了,他疲倦的闭上眼,仰躺在榻上叹息道:“哎,你我如今就满身麻烦,操心儿女的婚事有些太早了啊……”
“你进门我就觉得气不顺,到底是怎么了?”
李瀚闷闷的说道:“我总觉得,我们从踏进江南,就掉进了别人布下的陷阱里,每一步都被人算得死死地,这种感觉真的很蛋疼。”
曹寿迷惘的说道:“陷阱?你是说左郡守?”
“不。”李瀚睁开眼,凝重的说道:“是赵王旧部,这件事你放在心里就是,不要乱说,也不要让刘伯伯跟梁王知道,我还得好好观察观察,等一等情报再说。”
曹寿瞪圆了眼睛:“赵王已经死了,他的家人如今被太后圈养在长乐宫,活的跟猪一样,他的旧部还能闹腾出什么花样?”
李瀚摇摇头说道:“现下还不知道,妈的,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更没有无缘无故的付出,这个刘默为我建园林,储女色,无事献殷勤必有蹊跷,奶奶的,弄得我现在连自己屋子都回不去了,一回去就被一帮祸水缠绕!”
曹寿哈喇子都流出来了,满眼星星的说道:“李瀚,你傻吧?就算赵王旧部有所图谋,你不是没吃亏吗?送上门的美人儿不要白不要,白要干嘛不要?我从你院子门口经过,早就看到那几个女子了,一个个都称得上绝色呀!”
李瀚心烦意乱的翻翻白眼说道:“我可不像你这么没出息,女人是人,又不是物件,用完了一丢就算了。
既然要了就得负责任,我他妈家里三个,外面两个都焦头烂额了,还架得住这六个?”
“切!”曹寿满脸掩饰不住的羡慕嫉妒恨,悻悻的说道:“既然不要,撵出去就是了,也不用你堂堂爵爷被几个女子逼得无家可归,跑到我这里来挑刺。”
“猪头,我要是公然撵了那些女子,刘默就明白他的图谋没戏了,就此偃旗息鼓的话,没准会留下隐患,所以我一定不能让他察觉我拒绝他的孝敬,就这样我才为难。”
曹寿总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自己在任何人面前都足够聪明的脑袋,不知怎么的到了李瀚跟前就不够用了,气嘟嘟坐下来说道:“那怎么办,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要不然咱俩换换院子?”
李瀚撇嘴道:“想得美!”
正在这时,一个仆役在门口叫道:“禀告爵爷侯爷,左郡守带着江南商贾代表刘默官人到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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