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世祖昏厥过去又醒过来,睁开眼就看到李瀚那双泛着寒光的眼睛,他惊怒的说道:“小子……你如此暗算我,就不怕我杀了你?”
“你能吗?你敢吗?”李瀚讥讽的说道:“你的下人们可是都看着你跟我来看美人儿的,等下你毫发无伤的回去说我打了你,谁信?”
曹寿叫道:“我怎么可能毫发无损,我……”他挣扎着低头一看,就看到自己果真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光溜水滑,哪里有半点刚挨过臭揍的样子,可是,他浑身剧痛欲裂,动一动都不能,这可不是幻觉,就傻在那里了。
“行啊平阳侯,敢去我家里抢人,你胆子不小啊!”果真是风水轮流转,现在就轮到李瀚威风了,他用一把锋利的小刀修着指甲,慢悠悠说道:“我听刘彻弟弟告诉我,你娘正在替你谋求阳信公主,若是我去告诉王美人,说你天天在外面欺男霸女,你猜她还会不会把女儿嫁给你?若是你侯府谋求公主没成功,你们家会不会在长安勋贵圈子里颜面扫地?”
曹寿惊恐的看着李瀚,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就不是一个11岁小孩子,分明就是一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他已经开始后悔不该听陈须的话去抢那几个女子了,就算是再美,被这可怕的小子黑了,也没福气享用啊。
可是人倒了架子不能倒,曹寿跟煮熟了的鸭子一样只剩一张嘴了,色厉内荏的说道:“你不要威胁我,太后跟王娘娘怎会听你的!我告诉他们你打了我,你看看咱们俩谁倒霉。”
“你倒霉。”李瀚含笑说道:“不如我俩打赌,赌你这条贱命好不好?你输了就是你这条命,我若是输了么……也罢,让你沾点便宜,我出一两金子。”
“你……你这个小子欺人太甚!”曹寿何曾受过这等侮辱,直着脖子叫。
“恭喜你答对了,小爷我就是欺负你,欺负了你你还没话说。”李瀚微笑道:“今天咱们就在这马车上谈条件,谈的合适了我放你下车,谈的不合适呢,我就让我的人再打你一顿,反正你的人都知道你在马车里甚是香艳,谁也不敢来败你的兴,小爷今天也有的是时间陪你玩儿,玩儿不死是你的运气,玩儿死了算你倒霉。”
曹寿终于怕了,他红着眼问道:“什么条件?”
“第一,你得告诉我谁告诉你卫家母女在我家。
第二,你得把人还给我,并且写下字据以后永远不再纠缠她们。
第三么……小爷脾气不好,能忍你一次不能忍你两次,你下次再惹到我头上,小爷我见一次打一次,若是打重了,把你哪个零件部位给不小心弄坏了,你侯府断子绝孙没了继承者,那也挺悲催的是吧?”
曹寿看着李瀚一边说,一边用那把闪着寒光的小刀在他裤裆处比划,登时吓得魂飞魄散,一叠声惊叫道:“你你你你别乱来啊……我我我我……我都答应你。”
“那就说吧。”李瀚收回瑞士军刀继续修指甲。
“是陈须,他今早跑来告诉我卫家有三个绝色女儿,乃是我侯府逃奴所生,我俩商议好了抢回人来分掉……”
李瀚听到这里,刚刚的好整以暇猛地变了,他急急问道:“什么,你跟陈须商议分了卫家姐妹?那现在分了没?”
“分了,我走出你家不远,陈须就等在那里,他要了最小的那个,还不让我告诉任何人……”倒霉蛋嘟囔道。
李瀚脸色骤然间变得青紫,狂怒的骂道:“陈须,看起来小爷还是太仁慈了,让你小丫的活的太自在了!”
曹寿看着李瀚魔鬼般的表情,居然吓得瑟瑟发抖。
卫子夫落入陈须之手,让李瀚心急起来,就不想继续做折磨曹寿这么没成就感的事情了,冷冷的说道:“你回去吧,把卫家母女给我好生送出来。若是你吞下这件事了,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若是你还想报复挑衅,那小爷我来者不拒,最后倒霉的只会是你。”
曹寿心里恨极,却哪里敢不答应,但求赶紧回家再说,一叠声答应再不敢做对了,李三把他拎出去放在地上。
“李三,你赶紧去堂邑侯府设法打探一下,看看卫三姑娘是被带进去了还是另外藏在什么地方,办完后速速回家。”
李三不太放心李瀚,但看他表示没事,就飞快的飞掠而去。
李瀚又吩咐魏猛把马车赶紧赶走,这才搀住了曹寿。
可怜曹寿被打成这样,却还能走路,这让李瀚也不得不佩服李三的阴毒手法高明之极了。
李瀚再次恢复了奴性十足的没出息样子,满脸谄媚的搀扶着曹寿走回侯府,这一幕看在别人眼里,是李瀚没骨气的捧臭脚,殊不知他不扶着的话,这草包根本走不稳当。
走到侯府门口,李瀚招呼道:“各位大哥们,侯爷很是疲乏,相劳你们把他搀扶回去吧。”
那些人刚刚都听到侯爷去看美人了,有个机灵的还偷偷跟过去亲眼看到侯爷钻进马车,现在这么久才出来,显而易见是在马车里就把好事给办了,一个个带着色眯眯的笑容过来搀住曹寿,李瀚留在门口了。
刚刚迈进府门,曹寿突然诈尸一般吼叫道:“快抓住那小子,刚刚他暗算本侯了!”
李瀚早就知道他会来这一手,没等那些仆人反应过来,他自己飞快的走进侯府高声喊道:“小子长公主义子李瀚,前来叩拜侯府老夫人,并送来调养良药,请老夫人赏脸賜见!”
刚刚曹寿跟李瀚这两声喊,就惊动了正堂的老夫人,老夫人经常与命妇们来往,早就听说过李瀚能生死人肉白骨的神仙手段,她最近常去未央宫拜见太后,为的也正是替儿子谋求跟皇室联姻,当然知道李瀚在宫内的受宠程度,听到这一声,虽然很是奇怪这个孩子怎会想到来拜见她,却还是惊喜不已,亲自迎了出来。
李瀚不顾身边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张大嘴做石化状的曹寿,急步走过去深深作揖,双手捧着刚从袖筒里摸出来的一个锦盒说道:“小子罪该万死,触犯了侯府,特奉上一盒专给太后调制的滋养良药,请老夫人饶恕小子的无心之失。”
说是平阳侯府的老夫人,其实,这个寡*妇也不过三十多岁,只是因为丈夫短命,才不得不荣升老夫人。
听到李瀚说的蹊跷,她赶紧上前拉住他的手亲昵的说道:“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我跟你母亲乃是闺中好友,得知她得到你这个好孩子我还去道贺过,不过没遇到你,今天你来,婶娘我甚是欣慰,怎么一见面就告罪呢?”
李瀚做的就是恶人先告状的恶心行为,立刻发挥演技,双眼含泪,惶恐万状的说道:“婶娘,孩儿日前偶然救了一个难产的妇人卫氏,随后他们一家情愿卖身投靠我家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孩儿觉得那几个女孩子生的甚是可心,长大了可以收为妾室,不合就收下了。
今天小子出门,回来就听说侯爷冲到我家大打出手,说卫氏乃是侯府逃奴,二话不说把卫氏连同她三个女儿尽皆抓走,孩儿惊恐万状,赶紧备下厚礼想来给婶娘和侯爷道歉,谁知在门口侯爷就着人要抓孩儿……不得已惊扰了婶娘,请婶娘赎罪……”
这番话就恶毒了,恶毒就恶毒在明明是道歉,其实却是告刁状,而且,还挑明他是想把卫家三姐妹自己娶了,这样一来,老夫人肯定要归还的,李瀚现在对付这些纨绔的技巧已经日渐成熟,一开口就是滴水不漏。
果然老夫人脸一沉,回头骂道:“寿儿你跟我滚过来!”
转身又慈爱的对李瀚说道:“这不怪你好孩子,婶娘一定与你做主,走,咱们进屋叙话。”
进屋跪坐下之后,老夫人先说道:“去,把被寿儿抢来的母女带来。”
曹寿浑身疼,走得慢,挪到屋里时,战战兢兢的卫氏母女已经被带进来了,看到李瀚,卫君孺跟卫少儿嚎哭起来:“少爷,您可来了……”
老夫人认得卫氏,正是她偶然发现卫氏身怀六甲还在侯府帮厨,生怕这女人生产在家里着了晦气,这才让郑管家把她辞退,再冷言看看两个小丫头都是美人胚子,看到李瀚就恨不得扑到怀里去的样子,她一切都明白了,就是**的儿子看上人家闺女了上门去抢,还诬赖李瀚收留逃奴。
老夫人这个恨呐!
曹寿这倒霉孩子天天沾花惹草就够她头疼了,可你惹谁不好,偏去惹太后跟皇上都宠爱的红人?退一万步说,就算撇开这一层不讲,馆陶那母老虎是好惹的吗?那可是个无利不起早的精明人,这孩子若非手段高超,馆陶又怎会认下当儿子?
今天的事情得亏李瀚这孩子懂事没有张扬,若是人孩子没先来道歉,却是先去宫里或者是馆陶跟前告状了,惹得皇帝过问或者是馆陶杀上门来,哪一样都不是她或者是平阳侯府能承担得起的罪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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