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云拽了一下林皓的袖子，朝他摇了摇头。
林皓根本没理牛小云，朝牛杰喊道：“我说杰哥，你想死我不拦着你，可你总要说明白为什么去死吧？”
“我为什么告诉你？”牛杰没好气的说道：“和你很熟吗？”
“你是死是活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林皓说道：“要不是因为牛小云，我顶多在你死后拿手机近距离拍几张图，然后发到朋友圈，来句评论——一男子从钟楼顶部跳落，粉身碎骨、血花飞溅，犹如在地上开了一朵大大的曼陀罗……”
“我说林皓，你他妈能不能别耍我？”牛杰说道：“曼陀罗是臭的，还招苍蝇……”
“对啊！”林皓说道：“你要是掉下去，脑浆、肠子全都摔出来了，苍蝇嗡嗡的往上扑，用曼陀罗形容再恰当不过了！”
“老子都他妈要死的人了，你他妈在这扯这些卵蛋！”牛杰说道：“我摔成什么样，关你屁事，你跑去拍照？”
“你都死了，还能管的着我拍照？”林皓说道：“杰哥，我还跟你说，死人是没尊严的。就算法医不拉去解剖着玩，回头往火葬场一拉，想怎么烧就怎么烧。你管得着别人拍照不拍照呢？”
“林皓，你别太过分了！”牛杰脸都气绿了，抬手指着他说道。
“我说的不对？”林皓说道：“我还告诉你牛杰，人死了，要是被拉去烧，在过去就叫做挫骨扬灰！反正我不乐意去死，说不准哪天火葬场就全都倒闭了。到时候入土为安，多舒服，明明可以多活几年，说不准有土葬的机会，非要急着去死，被人挫骨扬灰，你丫脑子进水了吧？”
“我脑子进不进水，关你什么事！”牛杰怒了。
“小杰，林皓说的没错！”牛小云插嘴道：“我就你一个亲人了，你死了，我怎么办？”
“姐，我真的绝望了！”牛杰说道：“要钱没钱，要本事没本事，你说我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用？”
“没什么卵用！”林皓说道：“浪费粮食，污染空气。你要是死了，少个人吃饭，少个人拉屎，就连公共厕所都干净了！快跳，你丫要是不跳，我一会推你下去！”
“你他妈的林皓……”牛杰张口就骂。
林皓已经纵身冲向他。
往后闪就会掉下去，牛杰下意识的朝旁边闪过去。
冲到他跟前，林皓一把揪着他领口，把他往牛小云那边一甩。
突然发生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牛小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牛杰已经踉跄着摔倒在她面前。
林皓跟着冲了上来，没等牛杰爬起来，一脚把他踩住：“说吧，为啥要死？等你说完，我帮着你跳下去，绝对不给你犹豫的机会！”
“林皓，我操你妈……”
牛杰刚骂出口，林皓抡起巴掌给他一耳光：“别以为你是我小舅子，我就不会抽你！”
他的耳光很重，牛杰脸颊顿时被搧红一片。
“小杰！你到底搞什么东西！”牛小云在道上混，毕竟见过些世面，遇见事，她还算冷静：“好端端的，怎么寻死觅活？”
“被小护士甩了呗！”没等牛杰说话，林皓说道：“你没听他刚才说，要钱没钱，要本事没本事！小护士嫌他窝囊，不打算要他了！”
狠狠的瞪着林皓，牛杰想张口骂他。
可脸颊还是火辣辣的疼，让他不敢开口！
“是不是被她甩了？”牛小云问道。
“姐，你别问了，是我没用……”牛杰懊恼的说道。
“当然是你没用！”林皓说道：“大男人，裤裆里面挂个东西，我就纳闷了，你要那玩意干嘛的？”
瞪着林皓，牛杰还是没敢吭声。
虽然看不惯林皓，牛杰还真怕他。
打也打不过，人脉也没他好，和林皓叫板，他还真没资格！
“心里是不是想着，要能打的过我，早就把我撂下去了？”蹲到牛杰面前，林皓说道：“我还跟你说，你这辈子没机会了，不为别的，就因为你丫没出息！”
“我得罪你了？”牛杰终于说话了：“每句话都让老子不爽！老子就是没出息，怎么的吧！”
“没出息就去死啊！”林皓说道：“你死了，小护士该怎么过日子还是怎么过。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再找个男朋友，每天晚上被男朋友睡。”
“对了！”又朝牛杰凑近了点，林皓说道：“他们睡在一起，一定是每次都惊天动地，没准我去听几次墙角，还能捞到点福利……”
“你他妈有完没完！”牛杰猛的站了起来，气的浑身都在哆嗦。
“没完！”林皓也站了起来，俩人鼻尖几乎都贴到了一起：“你要还是个男人，丢掉的就去捡回来！实在捡不回来，就去找个更好的！被小护士甩了，你他妈不知道以后找个医生？”
牛杰被他说的一愣，随后恼羞成怒的说道：“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知道什么叫爱情不？”
一把搂过牛小云，林皓说道：“问问你姐，我知不知道什么叫爱情！”
“守住你有的，拿到你没有的，这才叫男人！”林皓说道：“遇见点小挫折就寻死觅活，你不觉得丢人，我都替你臊的慌！想让你喜欢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操，你就跳下去！我还告诉你，只要你一死，就什么都没了！”
脸色铁青，牛杰说道：“老子刚才说过了，要钱没钱，要本事没本事……”
“怪我咯？”林皓说道：“钱是人挣来的，本事是人攒出来的！你都不想着怎么去做事，就在这怨天尤人、寻死觅活，给谁看呢？”
“要还是个男人，就给我滚回去，想想怎么挣钱，怎么让别人对你另眼相看！”林皓说道：“我不是不认识那个小护士，她不至于是那种为了钱特别绝情的人！人家和你分手，是因为你丫太没出息，为了谈恋爱，什么都不顾了！没出息的男人，谁愿意要？你要是女人你愿意要？”
林皓朝牛杰胸口狠狠戳了两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