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羽人陷入四九天劫的危难之中,而与此同时。
云水界,江州市、秦氏大楼。
总裁办公室。
南宫帆已然膝骨粉碎、失去了力气的双膝、跪落在地,背靠着那一面早已经是被鲜血染红的白墙,眼中…再无丝毫惧色,唯有一抹遗憾。
遗憾…此生此世、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姐姐。
在他的周身,是一柄柄不过三寸长短的飞刀,这些三寸飞刀的刀尖泛着寒芒,映照着从窗外洒落的夕阳。
邓青、左英杰,大王和小王,还有那一众秦氏集团的高层,看着这个模样的南宫帆,皆是死死咬着牙、心中悲恸愤怒,却又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绝对的力量面前,他们这些凡人…这些比寻常凡人要身份更为尊贵的凡人,也终究是凡人,并没有什么两样。
只能看着,只能忍着,什么…也做不了。
鹿巢脸上带着变态似的狂笑,用飞刀来折磨人致死,这是他来到云水界后养成的一种喜好。
也只有在云水界,他才敢这样擅杀这里的凡人和本土修士。
“鹿巢,你下手可别不知轻重,要是给老娘把他弄死了,那今晚就你陪我睡!”
在鹿巢的身后,鹿红一脸心疼的看着跪靠在墙边的南宫帆,朝着鹿巢大喊了一声。
当然…她的心疼并不是心疼南宫帆的生死。
她只是担心南宫帆死了,晚上她便是少了一份床上戏玩的乐趣。
听到鹿红这句话,鹿巢那变态似的表情不禁一怔,偏头看了看鹿红:“你放心,我会给你留一口气,至于陪你睡…恐怕世间没有哪个男子愿意做你鹿红裙下的风流鬼。”
鹿巢心有余悸,他可是知道跟这鹿红睡一晚会发生什么。
这女人、简直就是索求无度。
寻常游龙戏凤,一晚上两三次这已经算是超额度了,可是这鹿红…因为修炼功法的特殊原因,一晚上竟是能够要你二三十次、乃至于更多!
纵然是修士,一夜三十次,也会被吸干精血,气竭而死。
“不过你得再等等,我还没玩够。”
鹿巢一扬手,霎时间…那环绕在南宫帆周身的三寸飞刀,有着四柄慢慢移了出来,这四柄飞刀…飘荡在南宫帆胸前。
四柄飞刀、刀尖对准了除却心脏之外的肝脾肺肾。
“住手!”
邓青终于是压制不住心中的悲恸和怒火了,猛的冲上前,然而仅仅只是踏出一步…一柄飞刀便是悬在了他的脖颈旁边。
“老头,要不是留着你签字,现在这柄飞刀就已经割破了你的喉咙。”
鹿巢冷冷的瞥了眼邓青,开口说道。
“邓爷爷。”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背靠着墙壁,被四柄飞刀直指的南宫帆,微微抬起了头,那张好看的脸、那双好看的眼,笑了。
这一笑,看着邓青和左英杰,还有那一众秦氏高层,都是愣了。
“不用过来,我没什么事,小帆只请求邓爷爷帮小帆一个忙。”
南宫帆笑得很是温和,这笑容若是被一些十几二十岁的少女看见,怕是顷刻间就会被迷得神魂颠倒、尖叫不已。
“如果邓爷爷您还能再见到姐姐,或者…秦风大哥,希望邓爷爷帮小帆带一句给姐姐,就说小帆…下辈子还想做她的弟弟。”
南宫帆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的深情、不言而喻。
他很清晰的记得,当他尚在孩童之时,自己的姐姐为了给自己治病、在外受尽苦劳,连一顿好饭、一件好衣裳都舍不得买,只是为了留给自己。
他很清楚的记得…自己的姐姐,每一次给自己炖汤的时候,都说自己不喜欢喝,说着自己不饿,然后在收拾碗筷的时候偷偷喝下那剩余的一点点汤汁。
他记得…
那时候的年纪虽少,可他记得很多。
邓青看着如此模样的南宫帆,听着南宫帆说的这句话,老泪…再也忍不住了、纵横而下。
“记住了,邓爷爷记住了。”
近乎是哽咽着声音,邓青说出这句话,也是说出这句话的瞬间,整个人宛若是失去了全部气力一样,身子往后一倒,得亏是左英杰在一旁扶住。
“谢谢…”
南宫帆说出这句‘谢谢’,随后往后一靠,头微微往右偏着,看着那窗外的夕阳,露出了真心的笑。
“夕阳…好美。”
“我倒要看看,这四刀下去,你还有没有心情看这夕阳!”
鹿巢看着如此模样的南宫帆,眼中带着冷笑,手微微抬起,那悬浮在南宫帆身前的四柄飞刀,如同是受到了刺激一般,发出一道轻微的声音。
四柄飞刀…即将落下!
“落!”
鹿巢的一道声音喊出,四柄飞刀瞬息朝着南宫帆的胸前刺去。
若是此四刀下去,恐怕南宫帆也就真的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再然后被鹿红玩上一两次怕是就一命呜呼。
南宫帆…
看着那窗外余辉,嘴角带着好看的笑,慢慢的闭上了眼,他、不再挣扎了,因为挣扎无用。
然而…就在他即将彻底闭上眼的最后一刻,他的眼眸中,从那落日余晖之间、闪过了一抹湛蓝色的剑光。
锵!
一声铁器交接的声音,在南宫帆身前的四柄飞刀、霎时应声碎裂成灰。
鹿巢还没有从这一幕反应过来,突然…瞳孔猛缩,一柄湛蓝色的飞剑,以极快的速度,直奔他的左肩!
完全没有躲开的时间,也没有躲开的能力!
轰!
湛蓝飞剑直接刺入鹿巢的左肩,同时强大的后劲力带着鹿巢往后退了数十米,最后死死的将其钉在了南宫帆对面的墙壁之上,整个墙壁…崩塌过半。
“啊啊啊啊!!!”
反应过来之后,剧烈的疼痛感传入神经,鹿巢看向自己鲜血喷涌的左肩,看着那湛蓝色的飞剑,歇斯底地的疯狂大叫了起来。
鹿红和鹿东,这两人也是猛的站了起来,可是刚一站起来…脸色便是大变。
因为在他们的面前,有着一片剑影出现,这剑影逐渐凝聚…最后凝聚成了一个人,披着一件很是简单的黑袍,长发披散,其中一缕从左额角垂落,有着一双…杀意凛然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