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峰目送着李秋水进去,他走到哈雷摩托车前。
“酷。”王小峰赞了一声,脑海中是刚才李秋水的潇洒,“人更酷。”
男人酷起来魅力四射,女人酷起来,魅力简直逆天。
李秋水也来报名参加鱼王大赛,她一边填表一边问:“刚才出去的人是谁?他也是参加鱼王比赛的?”
工作人员从抽屉里抽出王小峰的参赛报名表,“他叫王小峰,参加的野生类的比赛。”
“她就是王小峰?”李秋水轻轻的拍了一下额头,“怪不得有点眼熟。”
连李秋水都知道的人,那肯定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工作人员问了一句:“他很厉害吗?”
“厉害算不上厉害,有点道行吧。”李秋水没有纠缠王小峰的话题,把报名表填好,然后出了办事大厅。看到王小峰围着自己的摩托车像欣赏一件宝贝似的,她有些不喜,她做事风格张扬,但不喜欢被人比来比去,她喜欢特立独行,但不喜欢被人谈论太多。
“喂,你看什么?”李秋水不客气的上前质问王小峰。
王小峰指着摩托车,“这车真酷,哈雷果然是哈雷。”他上学的时候,有同学就骑这玩意,很拉风。
“你是王小峰?”李秋水问的很直接,语气里是满满的骄傲。
王小峰和李秋水的距离很近,近的能看到她的眉心处的那颗美人痣。“对,我是王小峰,你是谁?”
李秋水对王小峰的问题感到失望,不要说在乡谈镇,就是在整个龙城,她李秋水也是名人,你可以不知道宣传部部长是谁,也可以不知道县里的黑老大是谁,但你一定得知道李秋水是谁。
不是因为她蝉联三届鱼王,而是因为她叫李秋水,一个充满味道的独特女人。
“李秋水你听说过吗?”李秋水似乎对王小峰的浅薄无知感到愤怒,她冷冷的问。
原来李秋水长得这样,今天总算是见识了。不是想象中的那样的知性干练。王小峰再细细的看了李秋水两眼,冒出一句:“有个事我想问问你。前些日子,我们村的石勇说受你的指使,往我家的鱼塘放了毒……”
李秋水的脸色不好看,说起这事,她非常的郁闷。
自己的鱼塘出了点问题,鱼的产量有些下滑,但给龙城各大酒店的供货不能断,这种情况下,她的一个姓张的经理,擅作主张去找替代品。结果张经理太抠门,给王青云价太低,王青云不同意,张经理就找了石勇,弄了那么一出。
“我让张浩给了石勇四万块钱,作为赔偿。”李秋水略作解释,“是我用人不当,给你带来了伤害。”
“几万?”王小峰记得清楚,石勇只给了三万,“那一万不是被石勇昧下了,就是被你的那个张浩经理给吞了。”
“只给了你三万?”李秋水的脸微微发红。
“对,只有三万。”
“张浩好大的胆子,敢在我的眼皮下做这种事。”李秋水跺了跺脚,“我得好好给他点教训。”她看着王小峰,“这样,你跟我去一趟公司,我让财务再补给你一万。”
王小峰摆摆手,现在对他来说,一万块钱真不放在眼里。如果李秋水说的是真的,他很愿意跟她做朋友,这样英姿飒爽的女人身上的野性美,让他很是迷恋。“钱,我不要。我倒是想到你的养殖基地看一看。”
“你想学我的养殖技术?”
王小峰耸了耸肩,“如果你愿意传授的话,我乐意学。不过比起学养殖技术,我更想看看你的鱼。蝉联三届鱼王,今年你的对手要对你发出最强挑战。”
“你对我发出最强挑战?”李秋水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傲然的微笑,“你恐怕还嫩着吧!”
如果从年龄看,王小峰比李秋水整整小了八岁,在她面前,说他是个小孩也不为过。
“你报名参加的是野生类比赛,那是需要从湖里钓的,你是说你的钓鱼水平比我的高?”李秋水对自己的垂钓能力相对自信,还没有谁能赢得了她,“如果你非要跟我比的话,今天我给你一个机会,咱们去比上一比。”
李秋水之所以提出和王小峰比赛,因为这两天她听到了特多关于王小峰的事,他现在被传得邪乎其神,她倒要看看王小峰有几分真本事。她不再多说,跨上哈雷,头前走着。
王小峰骑着那六千块钱不到的摩托车艰难的跟在后面,听着哈雷那震颤人心的引擎声。再看李秋水完美的身材被紧身的机车服衬托的如此动感十足,不禁感叹,上帝有时候就是不公平,不但给人好的脸蛋,也给人曼妙的身材。
先到大渔水产集团李秋水的办公室,取了钓竿和鱼饵,两人直奔乡谈镇的麻公河。
麻公河位于乡谈镇东五里,是一条由北往南流的河,河面宽三十米,岸边是杨树林,间或有几颗歪脖子的枣树和枝干粗糙的榆树,当然少不了婀娜垂着的柳树。
麻公河的中间有几个土墩子,上面长着些香蒲,香蒲的里面则窝着些水鸭子之类的水鸟。水面上偶尔能看到从低空直冲下来的翠鸟,和一群游动的黑色鸭子,也有打鱼的人撑着一条木船在河面上捞着水草,偶尔会撒下网,网一网野生的鱼。
麻公河的环境比不起十年前,那时候下游没有筑起拦河坝,似乎那时的雨水也多,水总是不断的流啊流的。而且没有化工厂,水是清的,清到可以随便捧一口水喝。
“好在这两年的咱县里对化工厂进行到了整治,麻公河算是不错了。”李秋水叹了一口气,“好怀念小时候啊,光着脚丫子在细细的沙子上走,那感觉真美好。”
关于环境和经济哪个更重要的问题,王小峰知道目前他的能力不足以改变,也就不多做评论。不过他心里有大的计划,等望龙岭真的开发起来,麻公河是要恢复它美好面目的。
“咱怎么比?”王小峰把鱼饵拿出来,“比之前咱得有个说法,我赢了怎么说,你输了又怎么说。”
“说来说去,你就说我一定输呗。”李秋水很认真的整理着钓具,“我如果输了,你说怎样便怎样。”
“哟,听你这样说,好像说的人一定是我。不过我还是想说,凡事别太大意。你输了,给我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