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皇宫之中。
董卓大摇大摆的进入嘉德殿之中,所过之处,宫人跪拜,禁军低头。
“去,将万年公主带上来!”
往榻上一卧,董卓向左右命令道。
万年公主是灵帝长女,虽才十五岁,但已有沉鱼落雁之貌。
前几日,董卓**后宫嫔妃,被万年公主跑去大骂。
董卓也因此注意上了万年公主,对这个小美人董卓心痒难耐。但碍于她长公主的身份,董卓不好动手动脚,只下令将她关在宫中。
战事不顺,心情烦闷,他又想起了万年公主,他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
一刻钟后,一名豆蔻年华的少女被两名健妇挟持上殿。
她头上梳着朝云近香髻,髻上斜插着一根缕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
穿着裙摆为皱褶的红色留仙裙。豆蔻之龄,艳比花娇。琼鼻小巧,口若含朱丹,肤若凝脂。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
“你个逆贼,待皇叔率兵前来,必将你碎尸万段。”
万年公主挣脱一下,用冰冷的眸子对董卓蔑视道。
万年公主名为刘慕,平时身在万年宫中,深受灵帝喜爱。
女子不能问政,但董卓猖狂,早已宫人皆知。
刘慕随便一打听就知道董卓的恶行。
“哼!刘凡小儿,吾迟早将其颅骨化为酒器。”
一提刘凡,董卓顿时面色大变。
刘凡率领的关东联军对他压力太大,特别是刘凡虎牢关前,战胜吕布之后。
吕布是他最大的底牌,却被刘凡生生打破。
“你这个逆贼,不得好死。”
刘慕紧咬贝齿。
“嘿嘿,久闻万年公主国色天香,今吾好好品尝一番。”
当刘慕再次骂董卓的时候,董卓不怒反笑,起身来到刘慕面前,以一个男人饶有兴趣的眼神端详着刘慕。
虽然刘慕体态并不丰满,国色天香的面容,却勾起了董卓的**。
“你胆敢,我是先帝之女,天子之姊。”
刘慕花容失色,使劲挣脱,但少女娇弱无力,如何能挣脱得了?
“吾权倾朝野,顺我者生,逆我者死。少帝、太后吾都敢杀,就算公主又如何?”
董卓色心大起,口无遮拦的道。
说着,就要拉着刘慕到榻上。
“丞相……”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高呼声一起传来。
门外禁军不敢拦来人,有这样待遇的,只有董卓的心腹谋士李儒。
正欲动手的董卓将手停下,一脸扫兴的对李儒说道:“找吾何事?”
李儒看着殿中对董卓大骂的刘慕,就知道董卓要什么,于是自作主张的对健妇和禁军命令道:“还不将公主带回去。”
他们不敢不听,又挟持着刘慕,退回宫殿。
“逆贼,我皇叔不会放过你的!”
刘慕冷冷的声音从宫殿外传入。
受刘宏的影响,刘慕虽与刘凡素未谋面。但对皇叔非常信任,对皇叔的英雄事迹,非常仰慕。
汉室不幸,恶贼董卓。
“文优,汝这是作何?”
对于李儒的自作主张,董卓异常生气,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董卓绝对会狠狠鞭挞李儒一顿。
“公不想想,若刘凡攻破虎牢关,将吾主力兵马全歼于虎牢关中。率数十万兵马包围洛阳,公该如何?”
李儒来到董卓面前,将脸凑过去,说道。
“吾乃丞相,天子在吾手中,刘凡敢拿吾怎么样?”
董卓心中一慌,但还是说道。
“关外诸侯巴不得明公杀害天子,他们再杀害明公,建立威名!”
李儒一语惊醒董卓。
“啊……这……”
董卓面色大变。
“万年公主乃先帝长女!她不是后宫嫔妃可比的,是皇族的脸面,文武百官的脸面,若明公侮辱了她。那文武大臣彻底将与明公翻脸。或许明公以为不服者死,公卿皆有门生故吏在外,届时反抗明公的可不止十八路诸侯!就比如明公对待何后一样,数落何后罪行,可以幽禁她,也可以毒杀她。但明公若是侮辱她,那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汉室忠臣不计其数,难道您忘了,伍浮和曹操是怎样刺杀您的吗?”
李儒动以声色的对董卓说道。
侮辱,杀害是两回事,一个代表残暴,一个代表品德。
如王允、朱雋那批人,无时无刻想着将董卓推翻。
荀爽、杨彪那些世家,哪一个都是树大根深。门生故吏无数。
“吾一时糊涂啊!”
董卓拍了一下脑门,懊悔的说道。
现吕布不在他身边,那些大臣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刺杀他,他要面临生命之危啊!
“文优!当今之势,吾等该如何是好?”
董卓一把抓住自己这个心腹谋士的手,向他询问道。
“现在吾等就如被置在铁板上烤一样,迫在眉睫。关东联军威压,千钧一发。生死就在丞相手中决断了。”
李儒隐晦的向董卓说道。
董卓入洛阳后的举动,实在是令他失望。那时他愿意为董卓肝脑涂地,呕心沥血的扶出一条康庄大道。
现在,李儒实在是没有兴趣对董卓出谋划策。
本来只要稳定朝纲,安抚洛阳百姓。乃是以司隶为中心,以关陇为根基,鲸吞天下之势。
他入洛阳之前,李儒对董卓说过,不要被**蒙蔽。
董卓还是没有做到。
在看人这一方面,卢植说董卓面善心狠。
李儒不如卢植!
大丈夫生不能五鼎食,死则五鼎烹耳。
以前李儒想到的是董卓敢为荣华富贵做出孤注一掷的拼搏。纵使失败了,遗臭万年又何妨?
现在,董卓敢拼搏的心思,肯定是没有了。
“奈何啊?”
董卓向李儒问道。
“明公,温侯在虎牢关下斗将而败,盟军麾下猛将众多,又有刘凡手下的精锐骑兵,可谓是兵强马壮。虎牢关虽然被几日攻打不克,但兵已无战心。所谓久守必破,不如将虎牢关、旋门关的精锐大军引回洛阳,然后携洛阳文武百官,迁都长安!”
李儒拱手,打算再用一次肺腑之言。
但他说出这个话的时候,总想起自己的老友贾诩。
当年,他与贾诩在这方面有过谋略。
只是现在,贾诩拜在刘门之下。
他们是敌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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