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莉雅作了这样的决定后,突然高兴起来,并且觉得自己非常勇敢而且**不羁。&&
她穿好衣服,为了壮胆,在腰间还挂了一支小手枪。她离开医疗营,穿过树林,望大路上走去。一个运送炮弹的快乐的马车车夫让她搭了便车。
在前线指挥部里她仔细地询问了邻近几支部队的驻扎地。一位作战参谋高兴地给她解释了情况。
“我们就在这儿进攻,”他用粗大的手指在地图上指示着,“这儿是京都……而这……”
虽然这位中校仔细地给她解释着前线业已形成的态势,可是她却不再用心听了。她暗暗记住了前线司令部所在的那个村子,打算要走了。可是通讯军官把她留住了,他向她诉说自己的一支伤腿很痛。跟着别的病人也出现了,因此娜塔莉雅一直忙到中午。
她终于离开了村子。在这儿她又搭上了一辆属于司令部专用的四轮马车。很幸运,马车是开往司令部去的。娜塔莉雅在一条村街中间跳下来。
娜塔莉雅走到一个在门口站岗的卫兵跟前:“请问,”她说,“你们的侦察兵驻扎在哪儿?”
卫兵问:“您是从哪儿来的?”
她不知道怎样回答才好,可是这当儿从屋子里走出来一个戴着高加索皮帽、蓄着一撮黑胡髭的身材高大的将军,这是一位少将。少将看见这个披着长长的防水披肩的年轻女子,微微吃了一惊。
“您找我吗?”波诺特科夫少将好奇的打量着面前的姑娘,问道。
她回答道:“我找您的侦察兵部队。”她大胆地正眼望了望他。又说。“我要找米谢尔斯基少尉。”
“请进来吧。”听到米谢尔斯基少尉的名字,波诺特科夫少将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她跟着他走进了屋子。他们走过一条很短的走廊,坐在窗下的一个士兵看见他们走来,跳起来立正行礼。他们走进了一个大房间,这儿没有一个人。在一张办公桌上放着一叠叠的文件和报告。
波诺特科夫少将站住了。
“您要找米谢尔斯基少尉?”他追问了一句,又沉默了,然后指了指椅子。说:“请坐。”
她仍旧站着。
“请坐。”他又严厉地重复了一遍,一边在桌子上的文件堆里面翻寻起来,仿佛打算从那儿找出米谢尔斯基少尉似的。
在他奇怪而注意的目光下,她忸怩不安起来。她认为解释一番是必要的。
“我跟米谢尔斯基少尉是在巴黎认识的,”她说,在椅角上坐下。“是老相识,已经认识有好几年了。我们是一起来到日本的。几天前米谢尔斯基少尉到我的医疗营里来过,而这一次,可以说,是我的回访。请您不必费心。我自己会去找侦察兵部队驻地。我打搅了您,请原谅。”
娜塔莉雅觉得奇怪。为什么面前这个看起来还算和善的少将顽固地一言不发。她一边解释着自己来访的原因,一边望着他的文件堆。她终于抬起头来,跟将军的目光碰上了。突然她看见了一种东西,使她说不出话来。这对聪明的眼睛里有一种奇怪的忧郁的眼神。
波诺特科夫少将找到一份报告,看了一会儿,说:“米谢尔斯基少尉……阵亡了……当时好象部队正在撤退,他试图阻止部队撤退,抵挡追击的敌人,结果……有人向他开了枪……他是个英勇的人……凶手已经被处决了,事情大概是在昨天发生的。”
敲门声响起来了,可是波诺特科夫少将并没有起身,敲门声响了一会儿,便停止了。
“我很难过。”她说。
她依然坐着,虽然她知道该走了,不能再坐在这里打搅少将了。可是她没有力气站起来,而且什么也不想做,甚至也不愿意从椅子上站起来。整个屋子里寂然无声。
她终于站了起来,说了一声“再见”,就出去了。
在街上,一阵神经性的寒颤攫住了她,她的牙齿格格地响得那么厉害,以致直到她走过在村子里跑来跑去的军官们身旁的时候,这才勉强抑制住了颤抖。她想找个地方独自坐一会儿,可是在所有的屋子里大概都有人。
这时候,她的视线落到一所附有庭院的奇怪的棚屋上,它的四周围绕着有刺的铁丝网。那儿阴暗而寂静。她走了进去,在铺在地上的干草上面坐了下来。
她一直紧咬着牙齿,但牙齿现在格格地响得更厉害了。
“千万别发疯。”她对自己说。她抬起头来,看见墙上用木炭和粉笔写的几句话:墙上写着:“我们永远脱离不了这个苦海。永别了,我的故乡!”
“亲爱的妈妈……”一句话是这样开始的,可是其余的都很潦草。这儿还有许多用各式各样的笔迹写的“沙皇万岁!”
写这些话的人,大概和米谢尔斯基少尉以及千千万万的俄罗斯人一样,都已经去另一个世界了。
她看着“沙皇万岁”的字样,这句口号深深的触痛了她的内心,让她想起了一切的痛苦往事,她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她走了出来,在街上慢吞吞地走着,悲伤地哭泣,看见任何人也不害羞了,对过路人的惊讶的脸色也不再注意了。
娜塔莉雅痛恨这场夺去了她心上人性命的战争,但她并不知道,英勇的米谢尔斯基少尉的死,并非仅仅是逃兵造成的。
由于俄军工兵部队的疏忽,康德拉琴科精心策划的地下爆破作战完全失败,不但没有取得应有的战果,反而致使进攻大阪城的俄军被炸死4000余人,导致俄军全线崩溃,萨摩军趁势发动了反击。米谢尔斯基少尉和几名军官都察觉到了危险。试图组织抵抗。但俄军士兵此时已经丧胆,一心只想逃命,米谢尔斯基和军官们不得不开枪镇慑逃跑人员,结果不但没能阻止逃跑,反而使逃兵们认为米谢尔斯基等人要杀他们,是以向这些军官们开了枪,把军官们全都打死了。
可怜这些英勇的俄军下级军官们,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自己人的枪下。
在得知俄军全线崩溃后,日本政府军统帅大山岩大吃一惊,立刻率日军投入战斗,对萨摩军进行阻击,迟滞了萨摩军的攻击,这才使得败退的俄军逃得一条生路。俄军司令部闻讯后大怒,组织督战队前去阻止败兵,并架起了加特林机枪向败兵射击,在又打死近1000余人之后,俄军总算停下了奔逃的脚步。和日本政府军会合,重新投入到了战斗之中。这样。又经过几天激烈残酷的战斗,双方的战线又重新回到了地下爆破作战开始前的态势。
尽管萨摩军又一次取得了胜利,但林逸青冷静的分析了形势,认为双方兵力相差悬殊,“于平原广野防御殊死之凶暴露贼,固难期胜算。一旦迎战失败,士气沮丧,而大长敌势。以沮丧之兵,再开始谋划守城,遂难期坚守”。因此他决定收缩兵力,依托大孤阪城的城墙和地势坚守,给此地军民争取平安撤离的时间。
9080年5月12日,在经历了这一次的惨痛失败之后,俄军的攻势愈加猛烈,俄军兵力上的绝对优势,多路并进。当时萨摩军虽然极力坚守,但由于长期高烈度的作战,精锐武士死伤累累,从当地居民当中征召补充的兵员不多,且未经多少训练,战斗力低下,因而兵力锐减,已不足万人,而且由于要分兵在各个要点上,兵力更加虚弱,各处都是以百余人、数百人的小集团分散守备,而当面的俄军则有10000人以上。
俄军的各路兵马从5月17日至25日继续发动进攻。22日,在大阪城以东的天目川驻守的萨摩军百余人全部战死。之后,萨摩军蒲生乡的士族军179人,加上军夫共计304人,在队长赤冢源太郎的率领下,全体阵亡,不久,人吉队自队长犬童治成、军监泷川俊藏以下1280人,萨摩军中队长沟尾堪兵卫、小队长永友金之助、军监有留情扬以下1200人也全都战死,阵地全部失守。陆续出现这样的“集体玉碎”现象,说明萨摩军的战斗力已经急剧下降,越来越多的人对前途不报希望,而又不想向残暴的俄军投降,因而只能选择战死沙场。
30日拂晓,平托夫中校率领的俄军先头从早与突入了京都。中记载当时的战况:“俄军乘势自横面冲击干城队之阵地,并从正面迫近振武队。枪炮连射,其势甚锐。振武十六番队先退,诸队亦次第悉数退却。俄军进击,将至丘下,诸队返战多时,俄军至暮撤兵。三十一日,干城队在原田,六月一日早,俄军大举进击,本道及左翼之我军悉败,失守。干城队亦将陷重围,一面拼命突破,欲抵达本道再进行防守,然不利而退向神户城下。”而在5月29日,俄军未至,桐野利秋就下令京都军民撤离,退向大阪和神户,留下几支人数不多的部队阻滞俄军前进。
在京都被大火焚毁后,萨摩军全军都在外围作战,京都只是空城一座。为避免俄军屠城,日本政府派出敕使团,发出告示,要求京都居民不得支持萨摩军,俄军到来后,可悬挂日章旗和俄旗,各安其业。由于担心俄军抢掠,防止民心不稳,大山岩指示陆军少将高岛柄之助率领别动第一旅团进入京都。高岛旅团先于4月27日到达京都,5月2日,与日本政府新任命的东京都知事岩村通俊一道入城,随后陆军少将曾我佑准的第四旅团也进入了京都。至此,京都被日本政府收复。
为防止俄军和政府军夹击,林逸青派出振武、行进两队赶往京都方向,迟滞俄军进攻。担任京都方面总指挥的是别府晋介,兵力为振武队自大队长中岛健彦以下2300余人、行进队自大队长相良五左卫门以下1800人、拔刀队一部300人。总计4500人。日本政府军又派出大迫贞晴少将的别动第三旅团前往增援。大迫贞晴是东京大警视。日本警察的最高长官,他的旅团也是以警察为主的。大迫旅团在第二旅团的支援下,于6月20日攻陷大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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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不是皇子,那该有多好——”金毓承喃喃道。
一会功夫,郭承森回来了,“殿下,核实了。11艘运输船,1艘大型舰,2艘小型舰,不会错!是‘巴利阿里’。”
“通知全队,转特级战备,肉送上嘴边不咬一口就太对不起人家了!”
……
在“捷勇”号航海舰桥上的信号官用灯光信号告知三艘僚舰“奋勇”、“刚勇”、“忠勇”的同时,轮机舱内光着膀子,露出古铜色肌肉的水兵们在轮机长的号令下为蒸汽锅炉加压,四台透平引擎的转速也逐步增高,军舰的速度增加到了39节。甲板上。早就通过闭路通信收到特级战备命令的官兵们早已各就各位,枪炮和鱼雷部门配了双岗。前二后一的三座三联装130毫米主炮塔转离了中轴线,炮身也开始调整俯仰角度,中部甲板上的两座五联装533毫米鱼雷发射管组也已解开前盖,控制塔内的鱼雷主控军官紧张的盯着火控计算机,随时等候舰桥报出的敌舰方位,准备装定“箭鱼”mk3固体火箭助推鱼雷的射击诸元。在另外三艘僚舰上面,官兵们也在干着类似的事,虽然海况不佳,虽然能见度较低,但是类似的合练第八捕雷舰支队早已练习了成百上千次,早已熟练于胸矣。
“殿下,目标距我舰80海里。”郭承森报告道。
“那还远着呢,叫他们都沉住气,对方航向是否有变?”
“不曾变过,这种鬼天气,潜艇不宜出动,所以它们没有走‘之’字反潜航线,是取道最短的航路直达目的地而去的。”
“倒也不失为上策,不过我打赌他们做梦也不会料到我们会在这种天气条件下在这里等着他们。”
“殿下洪福齐天,是天要助我等成此功业。”郭承森这时候还不忘拍一拍金毓承的马屁,倒也不是阿谀奉承之举,他仅仅想让太子殿下高兴一些,仅此而已。
“知天命,尽人事吧,功业还是要靠弟兄们自己去争,电告萨翼仲,叫他跟随旗舰,攻击‘巴利阿里’;电告黎薪传和邓孝贤,看旗舰和‘奋勇’射击后立刻向两条驱逐舰攻击,暂且不要管运输船,我们的速度快,啃完硬骨头再去捏这些软柿子时间完全来得及。重复命令!”
“是!‘奋勇’跟随我舰攻击‘巴利阿里’,‘刚勇’、‘忠勇’攻击敌驱逐舰,得手后会剿运输船!”郭承森大声的将写好的电文重复了一遍后将电文呈送到金毓承面前。待太子殿下挥笔在右下角签上自己的表字后郭副官立正行礼,然后退出了舰桥。
……
此时远在80海里以外的西班牙护航舰队正以13节的一般航速行进着,普拉多海军中校指挥的“楚鲁卡”号驱逐舰一马当先为舰队前哨,舰队指挥兼舰长的桑托斯海军上校坐镇重巡洋舰“巴利阿里”号为运输船提供直接掩护,阿斯纳尔海军中校指挥的“费尔南德兹海军上将”号驱逐舰位于稍后的阵位。基于“伦敦”级重巡洋舰设计的“巴利阿里”号干舷高大外飘,抗浪性能较佳;但是基于h级舰队驱逐舰设计的“楚鲁卡”级就不那么稳当了,两条驱逐舰都出现了比较严重的短周期横摇,舰员们苦不堪言。“巴利阿里”的桅杆上装着德国人研制的“里希施泰因-2”对海搜索雷达,但是喜欢精密机巧的德国人显然没有考虑雷达在如此恶劣的海况下使用的可能,因此这部雷达虽然开着机,但是屏幕上一片杂波,根本分不清哪一个仅仅是海浪拍出的浪花,哪一个是有价值的目标,也就起到一个心理安慰的作用。
当双方距离拉近到四十海里的时候原先呈鱼贯长蛇阵的第八捕雷舰支队开始变阵,三、四号舰“刚勇”号和“忠勇”号离开队列组成了一个新的攻击队形,性能优异,能在恶劣天气中使用的“天命”mk5对海搜索雷达的显示屏幕上虽然也是杂斑一片,但是训练有素的雷达兵依旧在这些斑块中区分出了船只形状,并根据大小和航速的差异将目标挑出并予以锁定。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