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琰本身离得高丽丽较远,他们到不怕误伤。!原本杨玄琰面对众多羽箭还可以一边拨打,一边闪避,而现在空间狭小,他只能硬顶了。不消一会儿,杨玄琰的左臂了一箭。
那壮汉哈哈笑道:“现在知道厉害了吧?现在某数三个字,三个字之后,再负隅顽抗,定斩不饶。三……二……一”
嗖!
一支冷箭急袭而至,只是这次这支羽箭,袭击的目标并非崔耕等人,而是领头的壮汉。
噗!
那羽箭去势甚急,直接从后而入,贯穿了那壮汉的脖颈。他顿时仰面摔倒,死的不能再死了。
“啊?什么人?”
贼人们赶紧往旁边看去,却见旁边的院墙之,空无一人。
有人忍不住大喊,道:“到底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的,有胆子站出来!”
嗖!
回答他的,又是一支羽箭!那见正喊话之人的后心,他仰面栽倒,步了刚才那壮汉的后尘。
一般来讲,弓箭的杀伤力远逊于兵刃,除了恰巧射要害之外,很少能一击杀人。
这暗处之人的羽箭,之所以如此厉害,一方面是他射得十分精准,另一方面却是他力大无穷,用了特殊的宝弓。
这还不是贼人最害怕的。
关键在于,那暗处之人不在一个地方待着。他动作极为迅捷,神出鬼没,贼人们根本找不着他具体在哪。
这可怎么打?
功夫不大,有六名贼人被当场射死,还有一人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被射了大腿,倒在地,不断哀嚎。
总共才二十来个贼人,受了如此打击,再也坚持不住,不知哪个发了一声喊,四散奔逃。
他们这一走,那豆油的火势自然也无法维持了,渐渐熄灭。
崔耕这才长松了一口气,抱拳拱手,道:“不知是哪位英雄出手救了我等?还请站出来,某也好当面致谢。”
“不敢,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随着一阵清朗的声音,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从黑暗处走出。
此人的相貌称不英俊,只能算是普通。但是一双眼睛却是又明又亮,充满了睿智而坚定的光芒。尤其引入主意的是,其身形挺拔,往那一站如同一颗青松般笔直。
还有,尽管刚才经历了一场大战,其身还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崔耕一见之下,知道这青年不是凡俗之辈,心欢喜。
他微微一躬身,道:“哪里,对你来说是举手之劳,对我等来说,却是生死之别。呃……不知这位小哥的贵姓高名,能否赐下?”
那青年不卑不亢地还礼道:“不敢言贵,在下姓段,名秀实,汧阳人氏,我是住另外一间房的客人。”
“段秀实?”崔耕心一动,道:“崔某人听人过,有姑臧人段师濬出任陇州刺史后,因为为官清廉,受百姓挽留,并没有回家乡,而是留在当地开枝散叶,自此有了汧阳段氏一门。难道您是段刺史之后么?”
段秀实听崔耕说自己祖的光彩之事,非常高兴,道:“不错,某正是他老人家的不孝子孙。”
崔耕连连摇头道:“诶,哪里是不肖子孙呢?这话别人说是谦虚客气,但段小哥说,可是过谦了。”
“此言怎讲?”
“在段小哥六岁时,因为母亲病重,急得七天不吃不喝。等母亲病情好转之后,才肯吃饭,被世人称为“孝童”。此事谁人不知,哪个不晓?若你都算不肖子孙的话,那崔某人还真不知谁人能撑得“肖子孙”了啊!”
崔耕说得这事儿当然是真的,但是,此事只是在汧阳附近流传,远没到天下皆知的地步。
段秀实听了,顿时更高兴了,道:“崔先生连这事儿都知道?这都是小事儿,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
崔耕心说,我何止是知道这件事儿啊,我知道的,不知你想象的多多少哩。
在历史记载,你历任安西府别将、陇州大堆府果毅、绥德府折冲都尉等职。
安史之乱后,更被授泾州刺史兼御史大夫、四镇北庭行军及泾原郑颍节度,总揽西北军政。在任内,你抵御吐蕃,使百姓安居乐业,被朝廷加封为检校礼部尚书,封张掖郡王。
泾原兵变时,你奋不顾身,当庭勃然而起,以笏板击打朱泚,旋即被杀。
被世人赞为:“自古殁身以卫社稷者,无有如秀实之贤”,追赠太尉,谥号“忠烈”。
依这些史实来看,你实乃仁、智、勇、忠四全的人杰,今日遇到本王,你……莫想逃出我的手心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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