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元帅,高仙芝一战灭竭师国主力,已经攻占了竭师国!”
“报,大事不好!大勃律诈败,被张守识破。张守将计计,大勃律的假败变成了真败,如今大勃律已经投降大唐!”
“李嗣业和薛裕带兵攻入拔汗那,拔汗那人已经成功复国!”
“辛承嗣攻打吐火罗,吐火罗不战而降!’
“挹怛国誓死抵抗,安禄山屠城十余座鸡犬不留,挹怛国灭国。挹怛国附近九国震恐,已经全部降唐。”
……
一道道坏消息传来,很显然,现在西域诸国大部分国家,已经归大唐所有。
算那些还没传来消息的国家,恐怕现在也凶多吉少。
什么随时根据战况调兵遣将啊?根本来不及。这些唐军简直如同天兵天将相仿,大军一到,所向披靡。各国甚至求援的信使还没来得及出发,其国已经成为了历史。
如今阿布手里确信掌握的,只剩下一个石国了。因为此国距离小勃律最远,还没受到攻击。
“哇,通杀我也!”
阿布终于受不了这个打击,吐出一口血来,昏死过去。
没办法,现在的形势简直太坏了。西域诸国单个国家拿出来,的确不算什么。
但是这三十三国联合在一起,那不一样了。别的不说,说吐火罗吧,此国乃是西域的粮食生产大国。
如果不考虑军饷的话,此国足以在本国百姓不受影响的情况下,支持四十万大军的粮秣供应毫无问题。
还有竭师国,国家虽然不大,但民风尚武悍不畏死。只因国力一般,才强而不大。如果三十三国合为一体,这里是最好的兵源地。
拔汗那人战力不怎么强,但这里的马好啊。大宛名马,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还有那挹怛国,穷,那可是真穷啊,整个国家除了玉石没什么值得称道的了。往昔挹怛国被大食控制的死死的,百姓连温饱都不能满足。但是……若挹怛国的玉石能正常买卖而不是向大食贡的话,那岂不发大了?
……
这三十余国被唐军统合在一起,要精兵有精兵,要粮食有粮食,要钱财有钱财,没有任何的短板。
其国力虽然不大唐、大食,但已经和吐蕃、回纥不相下了,算是步入了当世大国之列。
阿布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步步为营,一步都没走错,一步都没有疏忽大意,怎么落到了如此境地?怎么放出了这么一个怪物?
他更想不明白,怎么自己把崔耕算计了,唐军却没有受到丝毫削弱……甚至反而有更为强大的意思?
自己岂不成了大食天大的罪人?
所以他才支撑不住,吐血昏迷。
然而,阿布哪知道啊,崔耕有后世的记忆,那手下都是人之龙。如今表面是六万多唐军打西域诸国几十万的大军,实际却是盛唐将近一半的天才名将,围殴他阿布一个人,他败的毫不冤枉。
……
……
“元帅,元帅,您醒醒啊!”
一个时辰后,阿布终于睁开了双眼,入目所及的,却是车鼻特勤那忧心重重的面庞。
阿布当然明白,这厮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他以及他的族人的身家性命。
不过现在,阿布还不能挑破,道:“原来是车鼻国主啊,难得你如此忠心,本帅心甚慰。”
“小王当然对大帅忠心耿耿……可……可是其他人不一定了。”车鼻特勒顾不得问阿布的病情,焦急道:“刚得到探马回报,王忠嗣率领一万兵马,已经到了我国境内。现在石国军民慌乱不已,王公贵族各怀心思,副王蠢蠢欲动。您赶紧发下一份公,从大食调兵来援啊!”
阿布眉头微皱,道:“怎么调?现在我大食最近的兵马,离着拓折城都有八百里,调兵来得及吗?再说了,那几千兵马到了,又有什么用?”
尽管心有所预料,车鼻特勒还是慌了手脚,道:“那……那可怎么办啊?!单凭我石国这点子军队,绝对无法对抗唐军啊!要不……要不我护送着您回大食?”
“哼,你想逃跑逃跑,何必说什么护送本帅?”
“不是逃跑,而是元帅您乃万金之躯……”
“此事再也休提。”阿布不悦地打断道:“总而言之一句话,本帅是不可能逃走的。而且,单凭石国,也未必打不败唐军……”
然后,阿布看看而谈,给车鼻特勒讲了三条理由。,
第一条,这部分唐军是识匿人,大概是一万人左右。石国的守军是也是一万人,而且是据城而守。按理说,应该是石国军强,唐军军弱。
第二条,唐军其他五支兵马的首领,都是崔耕手下的大将,但这支兵马的首领呢?王忠嗣,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有什么可怕的?
第三条,如今唐军的形势非常好,骄兵必败。
车鼻特勒听完了,挠了挠脑袋,道:“您说得前两条,我都能认同。但是这第三条……您说唐军骄兵必败,我还说人家士气如虹呢?反观咱们石国,却是军无战心,士无都志,甚至有人想当二五仔呢。”
“呵呵,要地是唐军士气如虹,我军士气全无。”阿布眼精光一闪,道:“如果,你是唐军统帅,兵临城下之际,石国主动投降,你会如何做呢?”
“当……当然是接受他们投降了。”
“这不妥了吗?”阿布轻轻拍了车鼻的肩膀,道:“西域诸国虽然归唐,但军心不稳。如果在此吃一个大大的败仗,这场战争鹿死谁手,那还真不一定呢。”
车鼻特勤猛地一拍“我明白了!您这是让我诈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