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行了。,。
崔耕要这两样东西,都是有大用的。
生了绿‘毛’的糨糊,是最为古老的青霉素。据史料记载,在唐朝,长安的部分裁缝发现了这个秘密。当手指不小心被剪刀戳破之后,他们将这种糨糊涂在手,不会化脓感染。
当然了,这浆糊里面的青霉素含量着实不高。治疗王平安现在的伤势,着实差了点儿。
这要用到蛆虫。
相传一次大战的时期,有些士兵的伤口难以愈合。有医生用腐烂马‘肉’,绿头苍蝇的蛆虫,去吃那士兵伤口的腐‘肉’。
说来也怪,这种蛆虫,只吃腐‘肉’不吃好‘肉’,非但如此,还会分泌一种特殊的粘液,在伤口处形成一层保护膜,不仅能阻止细菌的侵袭,还能帮助伤口愈合。
现在崔耕准备双管齐下,试试能否把王平安从鬼‘门’关扯回来。
现在短了一样,那怎么行?
崔耕一嘬牙‘花’子,为难道:“这蛆虫浆糊还重要,实在是缺少不得啊!王家主,您还是再去找找吧。”
王思礼愁眉苦脸地道:“唉,您要的这玩意儿太过稀罕,我哪去啊?”
他老婆也嘟囔道:“该不会是你治不了平安的病,故意拿这找不着的玩意儿,来为难我们的吧?”
“这是什么话?怎么找不着?我说你这婆娘,莫拉不出屎来,怨茅坑啊!”
王思礼来找崔耕时,李大‘棒’子作为这伙人的“首领”,自然在一旁相陪。闻听此言,李大‘棒’子可不乐意了,开口讥讽。
那‘妇’人更不乐意,道:“怎么?大个子,你不服气?真有种的话,你把那生了蛆虫的烂马‘肉’,给我找出来啊!”
“哼,找找!你等着!”
李大‘棒’子站起身来,风风火火地离去。
没用半个时辰,他抗了一匹死马来。仔细看去,那匹马的屁股稀烂,一只只蛆虫进进出出,恶心之极。
王夫人都惊呆了,道:“这……这是你从哪找来的?怎么我们王家遍寻不着,你一找找着了。”
“废话!”李大‘棒’子这才揭开了谜底,道:“这是俺的坐骑,那天着急赶路,一没留神,把它‘抽’死了。原本我还想着,卖了马‘肉’呢,结果这玩意儿坏的倒‘挺’快,进了城都生了蛆了,放在客栈里头。”
“那可真是天佑我儿了!”王思礼非常高兴地道:“能遇李、崔二位先生,王某人真是幸何如之啊!呃……现在万事俱备,可能救我儿了?”
“那是自然。”
事不宜迟,崔耕赶紧取了蛆虫,拿了浆糊,来到王平安的房间内。
首先,把那蛆虫放到腐‘肉’。
这蛆虫慢慢吞食腐‘肉’却丝毫不伤及好‘肉’,王氏夫‘妇’见了,真是叹为观止,对崔耕的信心更加强了几分。
过了一个多时辰,腐‘肉’尽去,又用那浆糊把伤口完全涂抹,再用开水煮过的白布包裹。
最后,当然是服用“崔‘药’”阿司匹林了。
这年头的医学不发达,病菌同样地也不怎么发达。崔耕使尽浑身解数,当夜晚间,王平安的烧完全退了下去。
等到第二日午,已经睁眼,叫了一声“娘亲!”
别看王夫人拥有小心眼、脾气暴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等等坏‘毛’病,但确实是知恩图报之人。
马,她跪倒在地,连给崔耕磕了几个响头,道:“妾身头发长,见识短,以前对崔先生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幸亏崔先生宽宏大量,不计前嫌,依旧为小儿施治。大恩不言谢,崔先生但有所需,尽管开口!”
王思礼也道:“贱内的话,是王某人的话。崔先生有什么要求,尽管道来。但凡王某人能做到的,万无推辞之礼。”
“诶,别光顾着谢他啊!”李大‘棒’子不乐意了,道:“要不是我找着了蛆虫,那崔先生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不是?这事儿你要谢啊,得先谢谢咱!”
王思礼道:“那自然也要谢过李壮士了。您究竟想要啥?”
“嗯,要啥?”李大‘棒’子‘摸’着下巴,琢磨道:“你们王家千顷地一根苗,我这开价少了,也对不住令公子的贵重不是?我要……我要……黄金一万两,珍珠二十斛,玛瑙……”
“李大‘棒’子!”
崔耕救王平安的目的,是收王思礼之心,可不是帮着李大帮子漫天要价。
他打断道:“你差不多点儿,咱们来王家,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不是贪图王家的钱财。再说了,王家现在处于风雨飘摇之际,你拿这么多钱,人家岂不是更过不了这一关啊?”
“无妨!无妨!”王思礼此时心情甚好,摆了摆手,道:“黄金万两,珍珠二十斛,好的玛瑙十串,我也不是拿不出来,是作为谢礼,给了李壮士,也是理所应当。”
“可是……”
“可是什么?崔先生,你有所不知。别看外面传的那么邪乎,实际是王某人故意示敌以弱。实际,王家现在远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哩。”
“哦?”崔耕讶然道:“莫非王家主,已经有了破敌之策了?”
王思礼微微一笑,道:“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