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公主白了崔耕一眼,道:“哼,你还装!你的深意,我岂能看不出来?若果真如此,那我真配不你了。”
崔耕挠了挠脑袋,含糊道:“什……什么深意了?”
“唉,当时本公主真是太幼稚了。”慈善公主道:“当时虽能理直气壮地嫁了你,却是大大削了阁罗凤的面子。他若处心积虑地对付咱们‘浪’穹诏,还真是个麻烦。还是你的法子好,暂时把此事搁置下来,让阁罗凤不至于彻底下不来台。反正,反正……奴总是你的……”
说着话,佳人缓缓向崔耕靠了过来。
崔耕赶紧按住慈善公主的肩膀,道:“不对吧,咱们不是还发誓要取回‘浪’穹诏旧地吗?难道你不担心这个誓言,给咱们带来麻烦?”
“你还要考我么?”慈善公主白了崔耕一眼,继续道:“其余五诏之人,谁不想收服旧地?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说出来又有什么打紧了?”
“呃……”
慈善公主的逻辑还真能自洽,但天地良心,崔耕当初说得确实是推脱之语啊!
望着佳人对自己情意绵绵的眼神,崔耕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要知道,依六诏之地的贞洁观念,只是禁止婚后出~轨,却不禁少‘女’在婚前和意人发生点儿什么。
怎么办?
顺水推舟,化名推‘女’?太禽~兽了点儿。
断然拒绝?禽~兽不如啊!再者,若想不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那只能落慈善公主的面子了。最难消受美人恩,自己又于心何忍?
最终,崔耕眼珠一转,赶紧转移话题,道:“怪,第三场试,你是怎么让‘波’罗密选了你呢?”
“那当然是本公主聪明了。”慈善公主骄傲地道:“本来呢,我是想跟假公主换位置。但是,那宫‘女’怕我爹生气,死活不肯。最后,没办法,我和另外一个宫‘女’换了位置。为了让‘波’罗密选我,我特意藏了一小块儿羊‘肉’在裙子底下。那‘波’罗蜜闻见了羊‘肉’味儿,当然把自己原来的任务忘了。至于后来的黑狗么,嘻嘻,有‘波’罗密在羊‘肉’那,它即便闻到了羊‘肉’味儿,也不敢过来啊。”
“原来如此,公主真是聪明。呃……不对啊……”崔耕忽然心一动,道“你那羊‘肉’是生的,还是熟的?”
“当然是生的。怎么了?”
崔耕苦笑道:“这些天,‘波’罗密被我把嘴养刁了,只吃熟‘肉’,不吃生‘肉’。你那一小块儿生羊‘肉’,怎么可能把它吸引住?
“真的假的?那当时,它为什么会选我呢?”
“怪,真是怪。要不……咱们再试试?”
当即,崔耕将龙山君找来,以生羊‘肉’‘诱’~‘惑’。果然,这厮的嘴都被养刁了,根本不屑一顾。
不过,稍微过了一会儿,它又张口把慈善公主的裙子咬住了,摇头摆尾,连声“呜呜”,貌似请功。
慈善苦恼道:“它……它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啊?难不成,是我的‘肉’较好吃?”
崔耕轻笑着戏谑道:“那也说不准。说不定,你和那‘蒙’崔诏的‘玉’怜香公主一样,体泛异香。只是,你的香味儿人闻不到,只有老虎才能闻得到哩。咦,异香?”
崔耕忽然灵机一动,道:“好了,不开玩笑了。我估‘摸’者,是公主你身穿戴的某样东西,甚得‘波’罗密喜欢,它才一直咬着你不放。你仔细想想,自己身有什么特的东西?”
“没有啊,奴……奴为了见你,特意换了新衣服的……诶,我想到了,难道是这个……”
说着话,慈善从怀掏出来一个小香囊,散发着阵阵异香。
呜呜~~
龙山君大叫一声,张嘴把那香囊抢了下来,献宝一般,‘交’给了崔耕。
老虎抢香囊干吗?
猛然间,崔耕面‘色’骤变,抓住了慈善公主的手,道:“这香囊你是从哪来的?”
“我……我……”慈善公主小心翼翼地道:“是……是……米加邓送的。你别多心,我和他真没什么的……”
“我不是问那个,这么说……当初咱们初见面的时候,这香囊也是在你身来了?”
“是……是啊,我戴了两次……一次是那次游玩的时候,一次是今天。对了,你怎么知道的?”
崔耕强自按呐住‘激’动的心情,喃喃道:“我当然知道了。当初‘波’罗密非要攻击你不可,恐怕是因为这个香囊啊!”
然而,他此时心里想的却是,我终于找着你了,太平公主!你应该是失陷在邓赕诏吧?要不然,米加邓怎么会有你的香囊?
嗯,当初给龙山君闻的衣裙一角,正是沾染了这香囊的香气。所以,龙山君再重新闻到这味道之后,才会对慈善发动进攻,引发了我们的偶遇。
今日,龙山君重新闻到了这香味儿,才会死死拽住慈善公主的裙角不放!
好你个邓赕诏啊,本身都要灭国了,还敢捋我大唐的虎须,真是寿星佬喝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呃……好吧,兴许是邓赕诏是想置之死地而后生。借着太平公主,挑拨我和南诏之间的矛盾,好浑水‘摸’鱼。
但不管怎么说,太平公主有八成以的可能,是在邓赕诏哪里。现在我所要做的,是想办法从邓赕诏那里救人,至于扶助南诏于诚节位之事,只能暂时放一放!
想到这里,崔耕继续道:“想不到,邓赕诏还有这种好东西。你说……咱们有什么理由,往邓赕诏一行。把他们的好东西,多淘换来一些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