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轻拢了拢额前的秀发,道:“我的条件倒也简单,你以前的女人我不管,但你从今日起,你不能再继续沾花惹草了。还有,你们家怎么轮值的我不管,起码来我这儿的次数,不能在李裹儿和卢若兰之下。这个条件,你能答应不?”
“能,简直太能了!”
如果李令月之前提这个条件,崔耕可能还会犹豫一下。但是有了之前那个条件垫底,他听了这个条件之后,直感觉太平公主太善解人意了,当即慨然应允。
太平公主却不放心,重复问道:“二郎果真想好了?”
“已经想好了,从今日后,我再不沾花惹草。”
“包括这次剑南道之行,孤身在外,也不准弄个小妾暖床什么的。”
“那是自然。”
“只是……妾身还是有些不放心呢。我在长安,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自不会违背诺言。但你在剑南道,蛮荒之地,这天高皇帝远的,你是你找十个八个的美少女,我也不知道啊。”
崔耕无奈道:“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你还特意找个人,来监视我吧?”
“对啊,是要监视你。”太平公主眼前一亮,道:“你说……婉儿跟你一起去剑南道怎么样?”
次春风一度之后,崔耕和太平公主打得火热,但是,官婉儿却从未见过了。
想到官婉儿那柔若无骨的身段儿,那泼天的才情,那抹女儿的娇羞……崔耕顿时心一荡。
太平公主扭了他一把,道:“想什么呢?婉儿只喜欢女人,次为帮妾身的忙,才便宜你一次。你还想有第二次啊?”
“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崔耕强辩道:“我是想说,你想让她监视我,人家能乐意吗?要知道,姚州可是瘴疫之地,少人言而多虎豹,哪有在长安快活?”
“不,我愿意。”
帘栊一挑,官婉儿走了进来。
她对太平公主的春~光大泄视而不见,却随手将崔耕的衣衫扔了过来,道:“快把这劳什子穿。真是的,白昼宣淫,成何体统?”
“那你白昼听我们俩的墙角,也不怎么成体统吧?”崔耕一边嘟哝着,一边穿了外衫。
他拉了把椅子坐下,问道:“怎么?婉儿你真想去剑南道?”
“嗯,也不拘是剑南道,只要离开长安行。”官婉儿道:“我自从记事开始,是在深宫之。走的最远的路,是从长安的皇宫,到洛阳的皇宫,眼瞅着这辈子这么过去了,还真有些不甘心呢。”
太平公主接话道:“婉儿跟我提过多少次了,行万里路,读万卷书,这辈子总要出去走走,才不负此生。这次整好,你要去剑南道任职,婉儿跟了去,一方面监督你莫要沾花惹草,一方面也是算遂了平身之愿。”
崔耕道;“婉儿不但才斐然,而且对政务非常精通,跟着我去剑南道,我当然是求之不得。但是……”
“怎样?”
“月儿你真不怕婉儿她……监守自盗?”
“你想得美!”
两只纤纤玉手,齐齐向着崔耕腰间的软肉袭来。
……
……
崔耕去剑南道平乱,以李旦的尿性,当然是以交通不便为理由,啥实际的支持都没给,要兵没兵要钱没钱。但崔耕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如从羽林军抽调了两百人为亲兵,如修书一封去魏州,把义子安禄山招了过来。
安禄山今年十岁,虽然身材微胖,却古灵精怪,很招人喜欢。有他在一旁抽科打诨,自己和官婉儿也还相处一些。
要不然,俩人以前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戚关系,后来又有了肌肤之亲,现在还没啥感情,相处的时候难免尴尬。
另外,安禄山应该用天生妖孽来形容,很有些狡猾之智。带着他,对付那些蛮人的时候,兴许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半个月后,崔耕准备停当。
李隆基代表李旦,率领长安的武百官,在十里长亭处欢送。
觥筹交错,诗词唱和,眼瞅着时候不早,崔耕正式起行,百官也渐渐散了,李隆基却依旧带着几个心腹站在那里。
直到崔耕都看不见踪影了,李隆基才低声道:“都安排好了。”
王崇晔是专门负责为李隆基招揽江湖人的,虽然官职不高,其宠信程度,却不在王毛仲之下。
王崇晔微微一躬身,回道:“都安排好了。那人不仅受了咱们的大恩,而且老婆、孩子,都在咱们手里攥着,不怕他反悔。”
“话虽如此,这可是要豁出去命的差事……”
“王爷且放宽心,那张五郎众义气轻生死。在江湖赫赫有名,绝不至于坏了王爷您的大事。”
“那好。”李隆基道:“郑愔数次背主,虽然有才,却不可重用。关键时刻,还得靠咱们这些老兄弟。”
顿了顿,又轻叹一声,道:“张五郎得了手,本王可去了一大心病。”
王崇晔点头,道:“让他去剑南道平叛为阳谋,派张五郎做手脚为阴谋。阴阳相间……这次咱们有心算无心,定能让那崔耕回不了长安城!”
“哈哈,借君吉言!”
……
……
这边崔耕却不知大难将至,带着五百军兵以及官婉儿、安禄山、吴知、臧希烈一起,饥餐渴饮晓行夜宿,连行半个月,终于到了剑南道的首府——成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