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帘?
还是拇指大小,颗颗滚圆,‘色’泽明亮,挑不出丝毫缺陷之处的上好珍珠!
若仅仅如此,也就罢了。。。
毕竟,在开通了人工养殖,以及造假技术更加高明的现代,这样漂亮‘惑’人的珍珠,早已滥大街,根本就不值钱。
是故,从旁人那儿闻听此消息后,佟涵梦并没当回事。
但,倘若,这些珍珠只是底‘色’,上面用红‘色’、黑‘色’和金‘色’等宝石珍珠串出大朵大朵的牡丹‘花’图案呢?
这,已经不是简单地中的珠帘道具了!
……
难道,这,就是书里说的“何不食‘肉’糜”的顶级权贵豪族之家里,那种让人叹为观止的奢侈糜烂之风气?
这样看来,傅佩瑶竟是典型的“投胎小能手”!
连得到老天爷眷顾,获得穿越又重生机遇的她都满腹地羡慕嫉妒恨,就更不用说傅芷卉这个见识浅薄,困于内宅的古代‘女’人了。
嫉妒,正是一切罪恶的源头。
眼角余光留意到紧随自己身后的庶姐佟雅琴那微微闪烁的眼神时,佟涵梦嘴角的笑容也加深了几分,对以一种懒洋洋姿态倚在软塌里,身上更搭着白狐狸皮‘毛’褥子的傅佩瑶,道:“瑶表姐,几日未见,你的气‘色’越发地好了。”
“由此可见,京城的水土最是养人。”
“梦表妹。”傅佩瑶回了一抹淡淡的浅笑,目光就停留在佟涵梦身后那一群高矮不同,妆扮却很是华丽的姑娘身上,“她们是?”
“唉,瞧我!”佟涵梦轻拍自己额头,一脸的懊恼:“只顾着欣赏瑶表姐这不逊于金碧辉煌的皇宫内殿的屋子,竟忘记了为大家介绍。”
“瑶表姐,这是我的大姐佟雅琴。”
佟涵梦指着人群中妆扮最为华丽,轻易就能摄住旁人眼神的漂亮姑娘,笑道:“自一年前,大姐订婚后,就一直待在府里绣嫁衣。”
“一整年下来,可谓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再这样下去,等到嫁人后,指不定都不知该如何与外界‘交’流了呢!我们大家都担心得不得了,这次得知我要来傅府见你,爹娘就特意叮嘱我,让我带上她。”
顿了顿,佟涵梦又故作天真地补充道:“瑶表姐,这些年来,你与大姐一直未曾见过面,更未曾互相赠送过对方礼物,可不能因为这么些小事,就觉得她瞧不起你,给她脸‘色’看啊!”
“六妹,难不成,母亲到现在都未曾告诉你,每逢年节,父亲就会遣人送些东西给安国公府,包括远在漠北的四叔四婶一家这件事吗?”
话落,佟雅琴仿若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的恍然大悟:“也对,这些年,你一直沉‘迷’于那些虚幻飘渺的话本故事中,一心追求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真挚灼热的爱情,根本就没将心思放在管家理事之道上,又岂会注意到这些小事呢?!”
不待佟涵梦出声辩驳,佟雅琴又叹了口气,正‘色’道:“瑶表妹,抱歉,让你看了笑话。”
瞅瞅,这幅“家有糟心嫡妹,被迫习惯了在外人面前为其收拾残局,早已疲于奔命,却依然无力抗拒”的无奈模样!
冬日,午后,暖暖的阳光,透过硕大的玻璃窗照‘射’进来。
沐浴在阳光下的傅佩瑶,下意识地微眯双眼,看向虽说着道歉的话,却给人予一种不卑不亢感觉的佟雅琴。
今日,佟雅琴穿一件樱桃红‘色’小袄,在衣襟和袖口处以深‘色’丝线绣上了小朵的碎‘花’,下系一条海棠红‘色’绣牡丹拽地长裙,碧‘色’的宫绦系着白‘玉’双环佩。
长发挽成了百‘花’分肖髻,发髻的中间戴着一支鎏金嵌宝石彩蝶发簪,并一朵芙蓉粉‘色’勾金边的绢‘花’。额前垂着水滴状的红宝石璎珞,颈戴嵌红宝石牡丹纹金链子,耳朵戴着一对水滴状红宝石耳坠,白嫩如‘玉’的手腕上赫然是两对缠丝嵌红宝石手镯,通身的富贵气派。
白皙如‘玉’的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流‘露’出一种暖暖的‘诱’‘惑’人心的‘色’泽,漂亮的丹凤眼转动间风情乍现,再配上嘴角那浅浅的笑容,分明是一个百年世家才能养出来的天真不知世事的娇小姐。
一点也瞧不出“庶‘女’”那应有的卑微怯弱!
“佟家姐姐?”
什么“庶‘女’也唤嫡母一声母亲,与嫡母娘家人也是表亲,彼此之间的称谓应该是‘表姐妹”的说法?
搁傅佩瑶这儿,根本就不存在。
谁耐烦与一堆包藏祸心的姑娘攀亲?!
“你这样一说,我倒是记起来了,印象中,确实有那么几次,我见到了从京城来的马车。”
“不过,当时,我还以为,那些东西都是放心不下我的爷‘奶’,特意遣人千里迢迢送往漠北的,就只令人往爷‘奶’那儿送了回礼,倒是落下了淮南王府,确实是我的不对了。”
“我在这儿,就跟你赔个不是,还望佟家姐姐原谅则个。”
话落,傅佩瑶作势起身,与佟雅琴赔礼道歉,却被眼疾手快的佟雅琴给按住了。
“瑶妹妹,不过是一件小事,你我姐妹之间,何必这般客套呢!”
近了后,佟雅琴才发现傅佩瑶那白皙如‘玉’的肌肤,不仅是吹弹可破,还不见一点‘毛’孔,蛊‘惑’着人探手‘揉’捏一把,感受一下那如刚剥壳‘鸡’蛋般嫩滑细腻肌肤的触感。
而,手下传来的温热触感,也不像一众人‘私’下里隐讳探讨的“长公主嫡‘女’身体孱弱,一到冬天,就必需待在温暖如‘春’的屋子里休养”……
那么,这所谓的“流言蜚语”,可就惹人深思了!
尤其,还极不惹人注意地夹杂在“傅芷卉和四皇子之间不得不说的二三事”“佟涵梦‘欲’谋一场泼天大富贵,遂与好几位皇子保持暧昧往来的关系,更不着痕迹地拉笼一些颇有才干的世家勋贵子弟”这类传言间!
心思转念间,佟雅琴就眉头微蹙,难掩诧异地问道:“瑶妹妹,我瞧着,你这皮肤白里透红,温润有光泽,屋里也没烧多少炭,房里的温度并不算太高,为何外界竟有些你身体孱弱,即便好吃好喝地供养着,但也不一定能尽到为家族开枝散叶,传宗接代责任感的‘病秧子’身子的流言蜚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