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冯君的发问,徐雷刚觉得自己太难做人了。
他一直在毕恭毕敬地巴结冯大师,对京城来的人也非常客气。
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不知不觉间,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但是他还不能发火,只能苦笑着解释,“我这……这不是大家有点等不及吗?”
这一下,轮到冯君无语了,他顿了一顿,才缓缓发话,“老徐你知道的,行医执照我没办下来呢,等不及也得等啊。”
他需要行医执照吗?不需要,修仙者帮人看病,还要什么执照,证明自己的职业是仙人?
冯君的意思就是:我不是医生,没有必须帮人看病的义务和职责。
他是真的有点恼了,不是我上杆子要帮你们治病的,我帮你忙是人情,不帮你是本分。
你们来堵住大门算怎么回事?
真想让我不得不伸手,那就别堵门,先把缅甸的货交付了,你看我会不会着急给你们治病——只要是我欠人的,我还得很快。
“没有执照?”高强出声了,他冷冷地发问,“没执照你行医?”
冯君看他一眼,然后眨巴一下眼睛,不解地发问,“你看到我行医了?”
高强被噎了一下,但还是直截了当地发话,“帮助人减肥,使用了药品,不算行医吗?”
冯君皱一皱眉头,有点不高兴地发话,“帮助人减肥的药物,也可以算保健品,不过我现在奇怪的一点是……你是觉得我不该帮徐雷刚,还是打算阻止我继续帮助别人?”
他的语气很冷,但是高强既然以“打假”为己任,当然不会在乎这些。
事实上,自从打击伪中医开始,他已经见识过太多骗子的嘴脸。
骗子从来不会说自己是骗子,心虚的人都不会很多,大多时候,他们都显得异常有底气,会用气场压迫别人,眼前这位,十有八九也是这样。
所以他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用一种“我看穿你了”的语气发话,“我只是了解一下你的行医资质,毕竟小为只是个孩子,不应该吗?”
李婷对他的话,很是有点不满,但是人家为的是小为好,她也只能默默地看着。
徐雷刚冷哼一声,他不好意思直接怼袁化鹏,但是对于这个家伙,就没必要客气了,“小伙子,别人请你来,是让你检查行医资质吗?”
“我只是顺口一问,”高强一摊双手,很潇洒地回答,“我哪里够资格管这些?”
徐雷刚冷冷地看他一眼,目光中的意思很明显:合着你也知道自己不够资格?
高强却是不为所动,他此来本就是做恶人来的,再说了,对上骗子……客气有用吗?
冯君却是有点恼了,他看一眼徐雷刚,“既然信不过,那就算了吧,何必勉强?”
“好了,不用管他,我才是孩子的母亲,”李婷终于出声了,她双手合十,非常客气地发话,“冯大师,还要有劳您了。”
冯君这才感受出来,合着对方的意见也不是很统一。
不过不管怎么说,孩子的母亲支持他,这就让他无法坚决地回绝。
更别说,他还指望从对方手里得到好处。
所以他很干脆地表示,“行医资质,我是没有,也没有责任和义务帮助你们,看在一个母亲的份上,我可以答应帮一下忙,现在我就问……是有谁打算反对吗?”
其他人都不出声,只有高强再次出声发话,“小为只是个孩子,我要求旁观整个过程。”
他原本是要对方解释原理的,现在眼见对方异常强硬,只能暂时退而求其次——没错,只是暂时的。
他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恐怕未必能得到对方许可,所以又看一眼袁化鹏——坏人都是我做了,你也该稍微出一下头吧?
袁化鹏被这一眼看得有些赧然,而且他终究是二代,有些二代的性子,所以很明确地表示,“冯大师,他只是看一看,你的独门秘技,没那么好偷师的吧?”
“想偷师?”冯君不屑地笑一笑,“我不是针对谁,而是说在场的诸位都是……算了,说太多伤感情,我只说一句,若是你们坚持旁观,那我只有说抱歉了。”
说完之后,他侧头看向徐雷刚,“我真的很给你面子了。”
徐雷刚也彻底恼了,冲着高强一瞪眼睛,“不让你看就怎么了?小毛孩子,在我的地盘上,还轮不到你炸刺!”
他这话,其实是连袁化鹏都捎带上了,这是他忍无可忍了——我对你袁家人,已经非常客气了,你丫一直不出声,一出声就是变相为那厮站台,这尼玛是打谁的脸呢?
说完之后,他也不看袁化鹏,而是看向李婷,“嫂子你是什么意思?”
李婷犹豫一下,想到徐若芳此前说的,大师还有求于自己,终于是点点头,“那个……我当然是相信大师的。”
袁化鹏沉着脸,一言不发,心里却是在安慰自己——到时候真没什么效果,自己发作也不迟,一家人嘛,总要有唱红脸和唱白脸的,
冯君左右看一看,又沉声发话,“最后确定一次,有人反对吗?”
这一次,别说袁化鹏了,就连高强都没再出声,只是目光冰冷地看着他。
冯君心里其实挺不开心,若不是考虑到自己确实需要一批军HUO,保证在异位面的安全,他早就一甩手不伺候了——真当我锻体丹多得没地方用了?
见到大家都不做声,他才出声发话,“老徐,去把常经理送一下……外面下着雨呢。”
徐雷刚看一眼那美艳女人,又看一眼冯君,挤眉弄眼笑着发话,“这位……也是你的助理?”
冯君白他一眼,悻悻地回答,“别开玩笑,这是我的合作伙伴,嗯……合作伙伴。”
这两天,他的日子过得并不怎么开心,自从上次那啥了红姐,红姐再没给过他好脸色。
如果是酒吧偶遇的那种,打一场友谊赛之后,冯君也不会太在意对方的反应——彼此都有生理需求,发泄完了事,一般都默认是天亮就分手。
但是红姐不是一般人,不但是他曾经的美艳上司,还是他现今的合作伙伴。
当然,最让他念念不忘的,还是对方的无限风情,真的令他迷醉……
总而言之,他觉得自己若不能彻底征服这个女人,就是生命中一个遗憾。
这几天,他找了多种理由去接触红姐,然而红姐对他总是不冷不热的,就连下一步一些可能的合作,她也不是很关心。
冯君也有点不高兴,索性在前天告诉她,我要去跟吴建国父子谈合作了——没错,就是买下郑阳郊区的那片荒山。
至于说他此前不想买,现在为什么要买——我乐意啊,我有钱啊,想买就买了。
红姐对此还是不冷不热,冯君索性直接表示,你有事就先忙,我找别人陪我去买。
找谁呢?想来想去,他就想到了常经理,这几天他的邪火有点大,又因为上次跟红姐的欢好,心中的欲望也被勾了出来——有些东西一旦开头,就不好刹住。
他也不认为自己有刹住的必要,以前还知道释放需求呢,现在总不能越活越回去,反正他对张卫红也没有什么承诺,没必要为她守着不是?
事实上,冯君现在高度怀疑,是否还能遇到一个值得自己做出承诺的女孩。
不管怎么说,他昨天是很顺利地约出来了常经理,她也是很积极地帮他联系了一些人,对那一片荒山做出了估值,还仔细查看承包手续,以防有什么漏洞。
今天两人又在荒山忙了一天,因为下雨,常经理建议早些回去。
冯君知道演艺吧是八点才开始上班,大堂经理七点半能到就足够了。
于是他就说时间还早,要不去我的住处吃点饭?
常经理犹豫着表示,说雨这么大,还是先回市区吧。
不过当她得知,冯君的住处在桃花谷,也就没再反对——只需要绕行一点点就够了。
在开车进入小区的时候,冯君的大手,已经伸进了常经理的风衣下摆,放在了她的腿上。
她却是浑然不觉一般跟他谈笑着,仿佛对方的手,并不是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冯君见状,顿时心领神会,根据他以往的经验,对方并不介意跟自己来一场友谊比赛,而且还会是自来熟的那种方式,不会有任何假惺惺的欲迎还拒。
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种一拍即合的快餐,双方不用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在这种情况下,他在门口遇到了徐雷刚等人堵门,心情可想而知。
在接下来的时间,他能保持用正常的方式交流,已经很不错了。
眼下他既然决定出手了,他还是需要安顿好常经理,因为他一旦出手治疗,不但会有所响动,也会耽误很长时间——两人只是很单纯的男女关系,没必要让她看了去。
常经理进屋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现在见一个胖子要送自己离开,乖乖地跟着走了。
剩下的人坐在大厅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冯君冲着袁有为招一下手,笑眯眯地发话,“小盆友,来,跟叔叔做个游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