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幽黑的山洞之中,侯佩佩站立在一盏昏暗的油灯前,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把头低了下来。
而在侯佩佩的前面,在一张石桌子前坐着一个老太太,一个非同寻常,能吓坏小孩子的老太太。
这个老太太长得倒也不算是恐怖,布满皱纹的老脸上有一对会光似的阴森眼睛,那眼珠子好像在盯着人一般。这并不是她最吓人的地方,最吓人的地方是她的头上有一些碧青色的小动物在蠕动,近了才现那都是一些青色的小蛇,好似这些小蛇把她的头当成了一个窝,又好像这些小蛇就长在了她的身体脑袋之中,成为她身体的一部份,看着就让人感到恶心的恐怖。
这位穿着怪异,拿着一根木杖,头上还有蛇的老太婆就是侯佩佩的蛇姥姥了。
而在这个黑乎乎的山洞之中,随着那一盏油灯的一闪一晃,若隐若现地看到了在洞的四周墙壁之上,有无数双阴森而恐怖的眼睛,那些正是江峰白天所看到的那些大蝙蝠,这的血蝙蝠远远比当时江峰所看到的那个郊区老房子里的要多,一只叠着一只,全都趴在了墙上,完全看不到洞壁了。
这里便是他们的老窝了,这些血蝙蝠的真正据点便在此。
“姥姥,现在……怎么办?”过了许久,侯佩佩才开口弱弱地问道。
“哼,你还有脸问。”蛇姥姥手上的那一根木杖“冬”的一声,重重地砸在了地板上。
侯佩佩吓了一跳,然后又有点不甘心地说道:“我……我也不知道突然出现了地个小子来我管闲事,本来咱们的事情马上就成了,谁知道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真是太可恶了。”
蛇姥姥说道:“那你也不应该擅作主张去烧那房子。后来更糟的是你居然把他带到了那里去,咱们的事情就已经被暴光了。那几百只血蝙蝠都给烧死了,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笔巨大的损失,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把血蝙蝠养这么大耗费了我们多少的精力,足足三年啊。而且我们上哪里弄那么多的血?人血不够,我们就算是用猪血掺都没有办法弄到了。三年的努力,结果就因为你的鲁莽造成了这样的损失,你还不知错?”
侯佩佩吓得不敢说话了,缩着身子。因为她可从来没有见过蛇姥姥这么大的火过,现在她自然也知道这个事情的严重性,心里对于江峰那小子的痛恨咬牙切齿,心里暗暗誓,一定要杀了那小子,绝对不能让他活着。
蛇姥姥继续数落道:“我们准备了十年的计划,你……唉,你当初就应该告诉我,不要自作主张。你把那个姓方的烧死了又有什么用?胡闹,烧死他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侯佩佩委屈地说道:“我……我那不是怕他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嘛!我当时感觉到那个姓江的小子已经知道了不少了。趁他们在治疗的时候,我要放火一把烧了他们。就算是烧不死,也可以让他们的治疗中断。毕竟咱们为了那个方永宁已经花了很长的时间了,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哪里能让他们又重新归零。当时的那种时候情况紧急,我若是再禀告姥姥,哪里还来得及啊。”
“那你看看现在是什么结果?你不单没有成功阻止他们的治疗,反而还把自己的事情给败光了。”蛇姥姥喝道。
侯佩佩说道:“我看那小子也没有多大的能耐,姥姥只要你一出手,那还不保准把他给灭了。他不会对咱们造成多大的伤害的。而那个姓方的小子对我一片痴情,我回去随便再编个借口,一定还能再让他相信我。最多,咱们再重新来过。我也没有想到会突然冒出一个姓江的,真的是太可恶了。”
蛇姥姥瞪了她一眼,然后说道:“今天晚上回去看看,不管怎么说,先得把灵冢玉给拿回来,那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如果拿不回来,损失就无法弥补。到时怎么向教主交代?”
“是,我们一定可能拿回来的。偷东西可是我的强项。”侯佩佩得意地说道。这个时候,她也不得不往这好的一方面去说了,她自己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希望能赶紧弥补回来。
……
这一天的晚上,天上的乌云密布,星星和月亮都被掩盖了起来,当真是月黑风高杀人夜。
方永宁回到了自己的那个小院子里,虽然大火烧了一间房间,但院子里的其他的房间却还是可以住的,对于平时的住宿并没有任何的影响。
方永宁躺在了床上,久久都无法入眠,一双眼睛瞪得大大地望着顶上的蚊账和屋顶。内心里是十分的紧张的。今天白天生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震撼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还存在这灵魂这种东西,简直是刷新了他的人生观了。
这样的震撼无异于对一个人来说,他忽然得知这个地球是正方形的一般,那是一种对于长久以来的世界认知的一种改变,绝对的震撼人心。
更不必说,江峰说过,今天晚上很有可能佩佩会再回来,他在等。他并不知道佩佩会不会真的回来,如果她回来了,应该怎么去跟她应对。说实在话,方永宁的内心里是多么希望佩佩不是像江峰所说的那样,他真的希望佩佩就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好女孩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院子里传来了一些轻微的声响,若是平时,对于这样细小的声响方永宁是肯定无法察觉的,但是这个时候,他却听得很清楚。那似乎是有人在轻轻地走动。
她来了!
这让方永宁的神经紧绷了起来,一定是她来了,她来了。
很快,那个脚步声来到了门口,然后十分轻微的,一定是一把刀伸了进来,将门上的锁给挑开了。这是她了,因为老杨他们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吱——”
一声很轻微的声响,门被推开了,果然,有一个人影慢慢地走了进来。她十分的小心,轻手轻脚,显然是怕被别人听到。她一步一步地靠近了过来,而方永宁的内心里也在慢慢地变得紧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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