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这是谁呀。”
酒桌上的人冷笑着出声。
林清栀抿唇,不悦地抬眸:“我是谁,你难道还不知道么?”
“……”
秦聚没想到会凑成这么尴尬的局面。
不错。
饭局的来宾是林清栀几年未见的渣爹,林建国。
根本就不是越湛。
林清栀大失所望,对林建国更加不耐烦:“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
林建国手指在桌面上摩挲了片刻,终于还是选择沉默,如今当着人家外人的面儿,他不便和她争吵,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
“爸爸来视察,回申城还要着手准备防洪大堤建设的相关档案和文件。”
又是防洪大堤?
林清栀心底一惊,秦聚该不会是为了竞标江城的防洪大堤工程吧?
这种事关民生的工程,可千万马虎不得,不然,等自然灾害来临,失去的可不只是千千万万人性命。
“原来是这样,那你们聊吧,我忽然想起来在这附近还有点事儿,等你们聊完我再回来。”
林清栀准备要走,林建国不悦叫住她,“你多久没回家了,还在外面漂着,好不容易跟爸爸见一次,这么快就要走,这是什么态度。”
他当爹的威风还是很足,可是林清栀根本不甩他,“主要是不想打扰你和秦叔叔谈正经事,你们谈的我都不懂,我留在这里也不方便。”
林清栀不想听到任何不该听到的,她怕自己被牵扯进去。
“清栀,没事儿,刚刚叔叔和你爸爸已经谈完了,你们父女许久未见,好好谈谈心,秦叔叔还有事儿,失陪。”
秦聚很识眼色的离开。
留下林建国和林清栀父女俩大眼瞪小眼。
“干嘛?”
林清栀看秦聚走了,立刻撇开尊重。
林建国心知她如今今非昔比,是不会再把他这个不称职的父亲放在眼里的。
林建国自己有自知之明,他对林清栀怎么样,他自己心里清楚。
因而也不会平白要求林清栀太多,只要不触及利益就行。
“这几年,你不回申城,到底是在躲着黎洛川,还是躲着越湛。你知不知道,爸爸为了你,背负了多大的压力!”
林建国开口就是问责。
林清栀一屁股坐在他对面,隔着滑盘圆桌皱起眉毛,“你为我背负压力?你能为我背负什么压力!如果没有我,你能认识越湛嘛?你能攀附上黎洛川嘛?没有我,你到现在还是沈家的上门女婿!你今时今日能有什么地位!”
她气势十足,几乎把林建国吓了一跳。
好家伙!
如今果真是翅膀硬了。
“林清栀……你真是不知悔改!”
林建国指着她的鼻子臭骂!
林清栀翘着脑袋,背挺得笔直,“悔改?我哪里错了么?”
穿着短袖衬衣和西裤的中年男人,摘下眼镜擦了把汗继续苦口婆心,“你和你越叔叔多年来的感情至深,怎么能这么冷漠就断了,彻底不联系了?再说黎家,你知不知道你是和别人订过亲的,你两年半不回去一次,如果不是洛川为你顶包,说他去京城看你多次,你们早就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