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栀在另外一边玩水玩得正欢快,一点没察觉不远处,男人内心戏正丰富。
大约过去半个小时,差不多该回去了。
男人游过来:“清栀,走,咱们回去。”
“哎,好。”
林清栀乖乖跟着他往回游。
两个人上了岸,男人只穿了一条湿漉漉的底裤,赤条条往前走,去拿搭在树枝上的衣裳,全然没有发现,身后小姑娘脸上羞得通红。
真是的,一点也不讲究。
林清栀腹诽。
男人穿好衣裳,转过身,看见林清栀穿好衣服朝他这里走过来。
“叔叔,你以后还跟我大姐讲话不?”
男人傲然抬首:“不讲。”
林清栀得意地勾唇:“那我也不讲。”
“嗯?你为啥?”
男人狐疑。
却听见小姑娘攥住他的大手,乖巧柔顺:“叔叔你是好人,你对我好,你不喜欢的人,我也不喜欢,你不跟她讲话,那我也不跟她讲话。”
稚气十足的腔调,居然凭空生出几分老练来。
这姑娘天生鸡贼,会站队,要是遇上派系斗争,能混得风生水起。
“行。”
男人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得摸了摸她湿漉漉的脑袋,淡淡一笑。
林清栀跟着他往前走了两步,眼珠子咕噜一转,估摸着现在说自己打了叶三多的事儿还不是个时候。
他肯定会觉得自己跟他玩心眼。
想想上次他对自己说这话的眼神,她就寒颤。
以后再说吧。
打定主意,林清栀继续往前走。
不知何时,男人嫌她两条小短腿走得慢了,又不好催她,只好主动去牵住她的小手,跟以前那些带孩子的大人似的,牵着小姑娘走路。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养了个闺女,乖顺伶俐,承欢膝下,倒也享福。
说来他如今才二十二岁,咋也不可能生出来一个十岁大的闺女,可是心里偏生是喜欢得慌。
也罢,终究是缘分。
谁让他在河里捡到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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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床格外挤,尤其是男人,一睡着就不管不顾,怎么舒坦怎么躺,把她挤在角落里,横也不是,竖也不是。
林清栀深吸一口气,她估摸着今晚是别想睡了,干脆顺道把事儿解决。
“啊……别打我!”
男人睡得正香,忽然黑夜里传来小姑娘一声尖叫。
他猛地被惊醒,脑门上全是汗:“干啥玩意儿?”
小丫头片子,净会折腾人。
林清栀揉了揉眼睛,一脸无辜地瘪嘴:“对不起,叔叔,我做了个梦。”
做梦?
男人狐疑。
“做啥梦?”
林清栀可怜巴巴地凑上来趴在他肩膀上,“我梦见我舅妈要打死我。”
她前世在娘家跟继妹林月季斗法,后来结婚,又惯会讨好婆婆取悦蒲枫,演戏是家常便饭,更是生存法宝。
男人了然,默默挪了挪,不让她靠自己肩膀:“一定是你调皮犯了错,你舅妈才要打你吧?”
林清栀心头一沉,咽了口唾沫:“没有,是三多骂我娘,我不小心打了她一巴掌。”
“噗嗤!”
男人笑出声,顿时将她翻了个面,按在床上,啪地一下,对准屁股就是一巴掌!
“你个戏精!浑身是戏!能耐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