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男子在和一个人说话,但男子的话语落下,周围还没有任何的动静,更别说是人了。
男子哼了一声,低喝道:“一,二,三……”
三字落下,男子持着重剑,朝着茅草屋走去。
然而,就在他刚刚走到茅草屋前,举起手中重剑的刹那,一道声音随之响起。
“你个兔崽子,敢拆我房子,我废了你!”
声音落下,男子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将手中的重剑放在地上,望着茅草屋后面说道:“我说老不死,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啊,金银什么的看不到眼里,唯独自己动手做的东西视如珍宝!”
这茅草屋,是男子口中‘老不死’自己盖的。
“你还知道这么多年没见,一见面就直接拆我房子,是皮肉又痒了吗?”茅草屋后面走出一个老人,老人仙风道骨,穿着一身白色麻衣。
“弟子江一,见过师父。”猛然,男子单膝跪地,对着老人跪了下来。
“呸呸呸,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自你成为鸿门人的时候,我就不再是你师父!”老人严肃的低喝道。
老人不是别人,正是刘半仙,刘一手!
是的,除了刘一手和江一之外,谁也不知道江一是刘一手的徒弟,而且是唯一的徒弟!
江一站了起来,对着刘一手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满不在乎的说道:“你以为我喜欢喊啊?我就是想着这么多年不见了,见面喊你一声,让你高兴一下!”
老人笑了笑,叹气说道:“一晃眼,十余年过去了……”
听到老人这句话,江一表情也严肃了下来,低头不语。
江一十八岁的时候就被刘一手给安排到了鸿门,一晃眼,十二年的时间!
“小子,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在鸿门里待着吗?”刘一手对着江一问道。
江一哼了一声,说道:“你弄不好过几天就被雷劈死了,到时候连个给你送终的人都没有,你说是不是?所以我回来给你送终!”
别看江一和刘一手这样,江一一口一个老不死的喊着,说话也不怎么好听,但其实他和刘一手感情很好,从心底,江一将刘一手当成了自己的父亲。
江一是一个本该在出生就死掉的人,他在医院出生的时候,被查出了很严重的疾病,然后他父母狠心将江一给扔到了垃圾堆里。
那时候,恰巧刘一手路过,就带走了江一,并且治好了他。
后来可能是天道循环,因果报应,江一的亲生父母出车祸全死了。
江一的姓,是他的本姓。
其实江一是想跟着刘一手姓的,他心底也将刘一手当成了父亲,但刘一手一直不同意,说老祖宗留下的姓,是不能改的。
如果一个男人连姓氏都可以抛弃的话,无论以后他有多大的成就,这都会贴上一个吃软饭的标签!
江一记的很清楚,刘一手自他三岁开始就训练他。
七岁的时候,刘一手把江一带到了外蒙,然后扔到了草原上,江一七岁的年龄,牙还没长全呢,就硬生生的将一头狼给活活咬死了!
江一的求生欲,是刘一手见过的人中最强的,没有之一!
在这求生欲之下,江一可以发挥出他百分之二百的潜力!
从那之后,江一的悲催生活开始了,由于刘一手知道了江一的潜力,并且发觉了江一有单兵战争第六感,江一的童年……完全是在训练中度过的。
当然,训练不是一昧的训练,而且劳逸结合的训练。
江一十八岁之后,刘一手和他说了一句话,那就是:时间到了,你该走了。
于是,江一便去了鸿门。
“你这臭小子,赶紧回去吧,几年内我还死不了。”刘一手知道江一是担心他,便笑着赶江一走。
“别逞能了行吗?你看你脖子上那瘤子,恶心死了。”江一开口说道。
“不出三个月,便可以消下去,这个你不用担心,回鸿门,好好等时机!”刘一手对着江一说道。
“老不死,我就不明白了,你干嘛非得这样为他人做嫁衣?还他MA的不惜让我去当棋子,你可真狠心!”江一有些抱怨。
刘一手笑了笑,望着江一说道:“你不懂,不过总有一天,你会懂的。”
“那个池塘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江一开口问道。
“不是池塘,是陈塘!我和你说多少次了!”刘一手开口,继续说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现在已经去了鸿门了。”
“肯定是你让去的吧?”江一笑着问道。
“就算现在不去,以后也会去的。”刘一手开口,继续说道:“你赶紧回去吧,没个自己人在那里,我怕会出变故。”
“那小子是百里彦成的结拜大哥,能出什么事儿?”江一说道。
“人心隔肚皮,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刘一手盯着江一,轻声说道。
江一听闻此言,双眸眯起,说道:“以我对百里雨樵的了解,他或许可能会担心陈塘对以后的鸿门不利,但不至于对陈塘下杀手!但那个武元通,阴的很!嘴上一套,背后一套。”
“所以,你该回去了。”刘一手盯着江一说道。
……
与此同时,美国。
陈塘、齐长城在百里彦成、百里雨樵、夜枭以及王子的目送下离开了这里。
这次行动不光是他们两个人,还有十几名鸿门的人。
在即将上车离开的时候,百里彦成将陈塘独自拉到一旁,压低声音说道:“大哥,一切以自身安全为重,夜枭杀手组织的人,能救不能救的无所谓!”
陈塘笑了笑,点头说道:“放心吧。”
就在百里彦成和陈塘窃窃私语的同时,武元通和齐长城对视到一起。
然后武元通轻轻点头,齐长城深吸了一口气,细长的眸子眯起,点了点头。
几分钟后,陈塘、齐长城以及鸿门的十几人分别上了几辆车,这几辆车朝着旧金山的方向驶去。
最前方的车上,陈塘和齐长城都坐在后车座,由一名鸿门的人开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