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彻底清醒了,思索一番,马上吩咐斥候:“快,到渔浦滩传我的命令,命令周瑜马上撤兵回营,刘琮,刘琮,千万不可轻视刘琮,和他会战,胡闹嘛。”
周瑜带兵回來了,见到了孙权,孙权见到了周瑜,
孙权见了周瑜,一阵悲悲戚戚的样子,心里感叹道:“周公瑾啊,你可來了,差一点再也见不到你啦。”
孙权想起了生死一场,眼圈就红起來,但是不流泪,孙权孬好也是一个人物啊,不是个普通人物,怎么能好随便流泪呢,
英雄有泪不轻弹嘛,虽然说是只因未到伤心处,但是孙权想起自己那惊险一幕,至今还是心有余悸,能不惊悚难过悲哀吗,
所以,见了周瑜,孙权努力抑制自己情绪,尽管眼圈发红,沒有流泪,还是鼻翼掀动着,好长时间沒有说出话來,
孙权心中的仇恨啊,都倾注在了刘琮身上,
能不恨吗,
老爹被他家杀了,
哥哥为了复兴东吴势力,奋斗过程中得罪了小人,被小人暗害了,
孙权自己听了吕蒙馊主意,派兵偷袭荆州地面,谁知道大事不成,却是捅了马蜂窝,几个回合下來,竟然被刘琮追杀到江边,失足跌落江中,险些葬送性命,
所以孙权见到周瑜以后,先是悲哀,接着痛恨,痛恨至极,竟然咬破了嘴唇,
周瑜见到孙权,只见孙权仰躺在木榻之上,听得自己报一声:“主公,末将周拜见。”孙权只是“唔”了一声,然后蓝眼睛变成了红眼珠子,就急忙把头转到里边去了,
周瑜见了,当然体会到了孙权的心情了,只好不吱声的跪在木榻之下,
再抬起头來见孙权呼吸有些憋气,就安慰道:“主公身体无恙,就是东吴天大红福,愿主公善保身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孙权在里边听了,心里骂道:“放你娘的骚屁,十年,今年这刘琮就已经发达到这样了,再等十年,我还不被他抱了饺子吃啦。”
孙权想到这里还是不吱声,
周瑜想到刚才自己说的话,又把思绪转到了对手身上,刘琮的霸气便在他眼前冒了起來,,骑白马挥钢刀,目光似电,來往如飞,静如山岳,动似天塌,
周瑜就惊惧起來,不自觉的感叹道:“主公啊,你说,荆州怎么就出了一个霸王呢,和那天神一样,何止是一样,简直就是十八罗汉集中在一起转生今世,该不是老天有意來要我们东吴的命吧。”
孙权也是听了周瑜的劝说,此时还在那里回想着和刘琮交战时的惊险黑暗一幕,心中正在惊悚呢,听得周瑜这样问,一下子触到了痛处,抑制了好长时间的苦楚,再也憋不住了,呼的一下子翻身坐了起來,张开那血红的方颐大口,竟然嚎啕大哭起來,
孙权一边哭一边下了木榻,搂着周瑜的头颅尽情的倾诉起來:“周公瑾啊,这可怎么办吧,东吴克星來了,丧门星,刘琮,什么都懂,什么本事都有,啊,,啊啊啊啊,世人都说我哥孙策是小霸王,这刘琮,依我看來,才是真正的霸王呢,他岂只是小霸王,简直就是天下霸王,我哥孙策,十个人合在一起,也不抵他一个一只胳膊厉害啊,啊,,啊啊啊啊,周公瑾啊,这可是怎么办吧,你倒是说话啊,啊,,啊啊啊啊啊。”
孙权在这里哭得一塌糊涂,弄得中军大帐之中天昏地暗的,谁能不哭,
再说吧,周瑜刚才在战场之上见识过刘琮,早就被他的霸气镇住了,此时正在愁苦治中,愁得头痛,也沒有想出对付刘琮的办法,
此时周瑜见到孙权失态,想着安慰,又是沒有合适的言语,
这情绪是很会感染人的,孙权一哭,大帐之中一片悲凄之情,周瑜也就强忍不住了嚎啕起來,
于是主仆二人越哭越爱哭,越哭越悲伤,越悲伤越害愁,越害愁越感到前途渺茫,越感到前途渺茫越觉得失去了理想,
这人啊,悲哀莫大于心死,
现在,孙权周瑜被刘琮逼的心中哪理想啊,连一点点踪影也沒有了,眼前一片空白,
既然失去了理想,就悲哀,就痛恨哪使自己失去理想的人,
主仆两个一起哭了半个时辰,到这时候,泪液流干了,嗓子也哭哑了,
但是,悲凄情绪发泄了了,仇恨又是涌了上來,
孙权擦着眼泪看周瑜,周瑜擦着眼泪看孙权,两个人就分开來了,
周瑜还是跪着,孙权就坐在木榻上,二人沉寂一会,孙权开口了,他问:“怎么办吧,公瑾啊,你说,我们东吴的克星來了,这可如何是好呢。”
周瑜一见孙权草鸡了,自己思索一番,想:“主公草鸡了,我可不能草鸡,要是东吴完了,我这一生就沒有出路了,不行,无论如何要给主公打足气,要坚持下去,只要坚持下去,等待天时有变,或许局面就会改变,
恩,对,把我的主张和主公说说,只要主公不灰心,坚持下去再说。”
想到这里,周瑜就把自己的看法对孙权说了,
孙权听了,低头想了好一会,觉得只好这样了,就嘱咐周瑜:“那就这样定了,公瑾,你就在这里驻扎坚守,只要守住鱼浦滩大营,保证平顶山峡谷畅通无阻,刘琮总有贼兵十万,也无可奈何。”
周瑜答应着,
孙权又说:“但是,公瑾,说实话,刘琮这小子确实了不得,你与他对阵,千万不可轻易出手,别上了他的当,就在大营里边坚守,时间一长,荆州兵锐气消失,士气低落,到那时候,再设法与之决战,必获大胜。”
周瑜答应着,
就这样,孙权带人回柴桑养伤去了,留下周瑜,带兵驻守鱼浦滩大营,与武昌城里荆州兵对峙,
孙权有伤啊,伤在大腿上,当时从牛头山悬崖往下跌落时候,落在了乱树丛上,所幸头脸眼睛沒有被树枝伤着,沒有破了相,沒有留下疤痕,只是被一根斜竖的枯树杈子狠狠地捅了一把,拉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从膝盖一直拉到**那里,黑血直流,
好在沒有挑断了大动脉,留下了他一条性命,
但是,留下有伤的性命,这仗是不能打了,也不能指挥了,就是说暂时不能临阵和刘琮厮杀了,
孙权只好被亲兵们用担架抬着,往柴桑去了,
孙权一路上不停地咀咒这刘琮,一边咀咒一边骂,就这样骂骂咧咧的呲牙咧嘴的忍着伤痛,回到了柴桑城,136
136章抱头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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