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进裁判所的地下室,城畔生受到了一干研究员的夹道欢迎,男男女女看他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人而是一颗奇特的大脑。
这种**裸的围观,比起在研发部的时候还要让人恶心。
带路的人先是把他带到无菌室去,随后又径自朝研究室走去,城畔生停下了步子,冷声道:“我要求见你们的研究部部长。”
以他的身份,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的被弄上手术台?并不是需要什么礼遇或是仪式,至少他要让人知道他城畔生不是犯人,结果连领头的人居然都没露脸,究竟把他看扁到什么程度了。
此时伊兹·瓦修就在外面,并没有离开,但是也没进来。
里面发生的事情通过监视系统全在他眼下,明亮的灯光照在少年的身上,虽然穿着淡绿色的无菌服,但是气势依然很强,青年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就像是捍卫自己最后的尊严的野兽一样。
带路的研究员露出难色,被少年的双眼看着心里一阵发寒,嗫嚅道:“我们部长正在进行一项实验,现在恐怕……”
“在哪里?”
“啊?”研究员看着不耐烦的少年,“什么意思?”
城畔生咧嘴一笑,抬头看了眼头上的蚂蚁大小的监视机器人,直接将那个研究员操纵起来,“我让你带路去见你们的部长。”
监控室内,伊兹·瓦修嚯的站了起来,刚刚那小子挑衅的眼光是怎么回事?难道他要对研究部部长不利?猛然想到了从葳夕那里收到的消息,还是要动手了?
各种想法从脑海中掠过的时候,监控里被城畔生强硬的手段吓到的研究员已经战战兢兢的开始指方向了,下一秒城畔生就消失在了监控下。
最要命的是,接下来的时间里,这个少年就像是消失了一样,监控中再无他的身影!
“立刻出动,抓捕城畔生!”青年神色冷肃,按着腰间的长剑走了出去,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地下耍花招?在门口的时候,伊兹·瓦修看见了垂目而立的空青,二话不说,精神力悍然出动将人扣了下来。
“看住她。”看见少女愤愤不甘的眼神时,缉拿组组长冷哼一声,“真不知道罗斯丁是怎么教导你的。”居然会出现这种具有反抗性的属下。
他带着几个属下气势汹汹的往地下楼层走去,经过了刑罚区,待过了一道门之后,阴森凄惨的景象倏地一变,光洁明亮,充满了各种药物的味道。
期间可以听到各种惨叫,见到各种的实验舱,里面有颜色鲜艳的液体,以及包括人在内的各类物种。
他们一身严实的黑色长袍和那些研究人员的白袍以及‘实验品’的绿服相比较起来充满了杀气,路过的研究员纷纷靠墙,神色惴惴不安。
研究部部长是一个非常痴迷于精神力研究的人,作为一个部门的领导者有一间自己专用的研究室,就在研究部的最深处。
走到门口的时候,即使隔着金属门都能听到里面的尖叫,伊兹·瓦修心里一惊打算叫人破门而入,但是还没开口就看到门从里面打开了。
露出一张惨白的脸来,双眼浮肿,嘴唇干裂,头发凌乱,好不惊悚。
干瘦的女人不可思议的大叫着,又蹦又跳显得非常暴躁。
“伊兹·瓦修!你竟然就这样闯进我的研究室来?”女人指着青年的鼻子破口大骂,“都没有杀菌消毒就给我走进来了,我这里是研究室懂不懂?要杀菌的!”
在女人的眼里,他们一群黑衣人无异于细菌一般的东西,骂完人过后她立刻让手下的人进行杀毒工作。
“给我开启全面查杀系统,另外来两个人把这群家伙给我带到消毒室去!”
伊兹·瓦修愣是被骂愣了,知道整个研究部的墙壁亮起了一条条绿色的光线才回过神来,“时雨部长,我来这里是为了抓捕城畔生,使出紧急所以……”这个疯女人,竟然真的这样小题大做。
谁知听他一说时雨大惊失色,“你刚刚说什么?要带走我的实验品?想都别想!”高瘦的青年女人堵在门口不让人进去。
“里面正在进行实验,你要是敢穿成这样进去老娘要和你拼命!”女人泼辣的性子不是盖的,大吼大叫起来,在封闭的研究室里格外的刺耳。
“实验?什么实验?”伊兹·瓦修愣住了。
时雨不耐烦的盯着他,啐了一口,“不是你把那个城畔生抓过来的叫我研究的?老娘才做完麻醉,这会儿又在给我演个屁!”
什么?他从手下手里拿过监控录像,发现里面的手术台上安静的躺着一个少年,**的上半身贴着晶片连着在仪器上,不正是城畔生。
“确定已经麻醉过了?”
他不放心的再问了一句,时雨直接送了他一个字,“滚!”
回去的路上,手下有给了他之前的监控录像,经过处理发现,之所以会找不到人是因为城畔生的移动速度太快了,在经过慢放后还是发现了少年的身影。
从监控录像上看,慢放过的视频显得非常的有趣:拎着一个人的少年看起来就像是平常人走路的模样,但是他身边路过的研究员等却像是蜗牛一样,说话张个嘴的功夫都够看的人吃碗饭了。
就是这个录像让伊兹·瓦修稍稍松了口气,想到那小子现在就在他眼皮子地下,结智也没在身边,料想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与此同时,见一群黑衣人离开后,研究室内就剩下两个人。时雨关上门后,走到手术台旁边粗鲁的扯掉乱七八糟的连接线,没好气地说道:
“臭小子,不会真睡着了吧?”
‘被麻醉’城畔生登时坐了起来,笑道:“我可不敢睡,要是您到时候真把我解剖了怎么办?”
时雨切了一声,“要真对你做了什么小燕子估计得弄死我?”想当初,那女人可是冒了多大的危险才在城外的军营里生下儿子,她再垂涎也是不敢动的。
“怎么会?您可是母亲最好的朋友。”
“真说起来应该是情敌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