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力对于人类来说就是便携式的武器,越是高级作用就越是多,但是,城畔生发现自己的精神力似乎发生了变异。
诡异愈合的伤口,就科学方面来解释,就是细胞分裂生长加快了,问题是——精神力是怎么做到的?
这种疗伤的功能他自然不敢泄露半分,但是他没有忘记,自己的精神力不知这一点变态的功能。那天在湿林里的时候,陡然觉醒的尊势居然差点消灭区域里的一切动物!
这样的精神力变异现象对于那些研究者来说简直就像宝贝一样。
想到这里,城畔生冷笑起来:
“怎么?身为机械师已经没有用处了就开始让我当试验品?”
全息影像里的葳夕面无表情,“只是检查一下而已,何况研发部都很期待你的治疗系统,如果效果好,你大可以回到总部工作。”
城畔生闻言在心里暗骂一声,哼,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将双手揣在裤兜了,下巴微抬着,“当初说好放我出来读书,又想反悔了?”
葳夕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前少年的全息影像清晰地显示出了对方眼里的嘲讽,他并不恼,用意味不明的语气说道:
“是你自己不懂收敛,事到如今,经过青城一役你叫我怎么就能轻易地把你放在外面?”
说到这里,葳夕很想揉一揉自己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既然能安然无恙的觉醒尊势,就说明现在的城畔生就是名副其实的五千级!
当年被军部随意拿捏的少年短短几年里摇身一变,如今成了联盟精神力历史上第二个未成年的五千级,成长速度简直就要逆天。更重要的是,这些年来,他们不断地打压城畔生的气焰,谁知全成了催化剂。
试想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大鸟,如果他开始长大,开始有了反抗的力量,加上其本就恐怖的天赋,无疑会成为猎人的噩梦!
偏偏城畔生还牵扯甚多。正是忧虑的时候,城畔生适时地给了他一棒。
“你说,我现在去投奔自由军会是什么后果?”少年做思考状,“或者我在全世界振臂一呼,你说会有多少人响应?”
葳夕半眯起眼睛,“你在威胁我?”才跨过坎儿就要造反吗?
“是你在逼我。”城畔生笑出了森白的牙齿,不管走哪一步前后都是万丈深渊,“葳夕,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觉醒尊势?因为,都是你们逼的!”
被他眼里的决绝震了一跳,葳夕蹙起了眉头,盯着他说道:“如果你足够安分的话我也不想逼你,关于回来工作的事情等你回赤城再说吧。”
临挂断的时候不放心的吩咐他回来后首先去裁判所的研究室。
城畔生紧紧盯着葳夕的全息影像消失的地方,恨不得将拿快递盯出一个洞来。
裁判所的研究室既然分属于d-zp,当然会有其特殊性,用残忍来形容最合适不过,外界的研究室不敢做的实验统统都是由那里来完成。
而他们的实验体都是被关押在地下永不见天日的犯人,实力强大而且耐用
虽然这些人对他不会和那些犯人一样肆无忌惮,但将他往研究室里放这件事就是在挑战他的神经,什么时候,他城畔生已经沦落到任人研究的地步了!
“开什么玩笑!”他低低的说了一句,恰好这时,光脑上传来了简讯。少年本来阴沉的脸在看了消息后,突然恢复了平和,看着外面的夕阳露出了莫名的微笑。
按照联盟国际日期的算法,今天首脑会一众人又聚在了一起。
依旧是奢华而优雅的聚会,但是今天的人员却有些不同,里面换了一张全世界的人都认识的面庞。
福伦看着笑眯眯的老家伙笑道:“可把你给盼来了!我的老伙计。”走了个萨满天,又来个退休元帅,他还不算是孤军奋战。
爱德华克文森拍拍他,“我这是来养老来了,顺便为联盟的未来做谋划。”
此言一出,在场某些人神色多少有点尴尬。想当初,爱德华被解任可不就是他们投的票?缇冯冷哼一声,“克文森,当了几年校长,你还是这副样子。”一点也没有当权者应该有的威严,整天一副老好人的样子,所以才会被淘汰。
虽然两人年龄相似,但是算起来,缇冯还是克文森的前辈,因为当年他当选的时候远比后者早。
但是现在两人都已经解任,同处于首脑会这个权利顶端里,让人听起来多少觉得他有点拿乔的意味。
有人脸上有些不满,但却没有人反驳他,爱德华克文森依旧笑着,“没办法,老年人嘛,整天气哼哼的容易死得早。”
若有若无的目光飘向了一脸严肃的缇冯,这不就是个整天气哼哼的家伙?
见他又要爆发,福伦连忙说道:“一大堆议案等着解决,缇冯你主持开始吧。”
这种隐隐的退让,立刻止住了老者的火气,哼了一声拿起桌上的第一份议案,说道“首先是d-zp副首领提出关于城畔生的处置方法,他请求对其进行武力管理。”
一说到这个人,在场的老家伙们就没有不熟的,纷纷觉得咬牙切齿,每次他的反抗,实际上都是隔空打首脑会的耳光。
爱德华克文森当下说道:“不妥,这小子忒烦人,管得太紧反而不好。”
这种主观的说法算哪门子理由?缇冯冷声道:“你这是来捣乱的吧?”
这会儿爱德华不笑了,面无表情,“我看你才是在针对我吧?算了。”老头儿直接一摆手,“老头子不管了,你们随便决议吧。”
众人开始只当他是熬着,表决的时候见他投弃权也没在意。
“通过,下一条”
越进行下去,其他人神色开始精彩起来,只见前面的一些议案无论是通过或不通过爱德华克文森一栏都是弃权!
虽然首脑会例会人不必露面,但是决议却是要公布的,要是军部和全世界看到他们敬爱的老元帅竟然全是‘弃权’会如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