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罡的话音刚落,那不远处的院落之便是出现了好几个黑衣人,他们衣着厚实,只露出了一双杀机外泄的眼睛,即使并未是对着自己出手,却也是能够感受出那举手投足间的能量波动有多强,如果说这些都是宁暴手所掌控的实力,那也未免太过强悍了些。
几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的凝重,他们此时唯有静观其变,并不打算直接出手,起码,也要等到那层能量波动消失之后再出去浑水摸鱼,而且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将安柔给带出来才行,否则只怕是更困难了。
“会是宁暴吗?”陆森身旁,陈虎悄悄开口,声音很低,低到只有两人间才能耳闻。
闻言,陆森并未立即回答,而是继续关注了会儿那阵法之的几人动作,并未瞥见自己那有些熟悉的身影,但也不能确定是否不是宁暴他的势力,只好轻轻摇头,“我也不敢确定,但可以肯定,绝不会是终南山的弟子。”
最后这句话算是说给李正罡听的,但也算得是一句废话了,毕竟身为终南山数一数二的高手,自然是起陆森更了解他们终南山的招式,这些人的招式混乱,但对这阵法的研究和造诣貌似颇深,所以绝不可能是他们,那么最大的可能便是宁暴的手下。
那么若真如此,事情好似更加严重了,毕竟这样的实力,若是他真的颠覆了这女娲一族现有的统治,此打破此间的祥和宁静,只怕是与外界的战争便是一触即发,而修武者向来与普通人界限分明,互不干扰。
“若真的是宁暴的势力,看来咱们不能轻易离去了,这可不见得是有多好对付的存在,而且,绝不能让他成功。”陆森只是想到某种可能,便是径直脚尖轻点,射向那几人所处的高空之。
他是绝不会让外界的平衡被打破,外面还有着自己所深爱着的人,他绝不能让她们受到任何伤害,所以他决定在救出安柔这件事的基础之,还需要更多时间来帮助她们一族将这个麻烦给除去。
只是他也知道,自己这算是在多管闲事了,可这种事情往远了看,到底也是与自己有关,不能无视掉的,所以他不论如何都无法坐视不管,可至于其他人,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是否跟随都可以。
“陆森!”黑玫瑰和陈虎瞧着陆森那一副坚决模样地冲了出去,心里十分无奈,不明白这家伙怎么突然之间变得如此冲动,心里都是十分担心。
可他们这一叫,可把那些还在暗处观察着的人给吸引,目光纷纷对准了这边,看起来倒是挺好欺负,只是那个负剑的男人看起来很不好惹,至于那个一头白发的家伙,好似也有些看不透。
欺软怕硬向来是人的天性,只见一群同样装扮的人从四周收拢了包围圈,却只将目光给落在了除开李正罡和白遮天之外的几人身,语气并不怎么好地开口说道,“桀桀,还真是沉不住气的家伙们,这么想要去地狱里走一遭么?”
地狱,是与天堂与之对立的地方,同样是与圣教士所信仰为之相反的位置,作为一个圣教徒,还是顺位第三的存在,白遮天怎么会任由这个来历不明的猥琐男此玷污自己的信仰,即使,人家并不是在和他说话。
“呵呵,地狱使者?”白遮天的话听似人畜无害,配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让人一时难以猜透其所想。
而那黑衣人显然是并未能够如此轻易地看透他,反倒是十分自豪地对白遮天给予自己等人的称谓欣然接受,殊不知,正好是跳进了白遮天给他们挖的坑,“地狱使者?这个称呼还真不错。”
这样的话,无异于是承认了,那么对白遮天来说,铲除异己这种事完全是一种职责,并不存在什么偏帮了谁,只见他嘴角笑容瞬间加深,只不过其意味却是在对方看来满是危险,这是一种十分正确的直觉,只可惜这主人却是缺乏判断与分析的能力。
“呼,你们也听见了,这人自称地狱使者,那么我这个信奉我主耶稣的人,是否该做个忠诚的教徒,将面前的异己给铲除呢?”白遮天说着,还不忘伸个懒腰,舒展一下这好几天没得到活动的筋骨。
在这种时候,也不是很存在什么信任不信任的了,反正事已至此,算白遮天不出手,他们也得为了生存而战斗,他的出手反而算是一种好事,既省力,又免去了将后背露给他的危险,说到底,他们对他还是十分的不信任。
“既然你非要逞英雄,那我们成全你。”黑衣人目光微凝,看得出来白遮天的非凡,却也拿捏不准对方的底细,只能是尽可能稳住,算很强,也不能让自己等人输得太难看才行,否则主人一旦知道了,肯定又是会暴怒。
白遮天却是并未再搭话,径直动作优雅无地抽开自己缠绕在腰间的软剑,并未抖直,这样放任其犹如一条银蛇般弯弯曲曲地在空气里随意律动,这样的闲庭漫步,倒是成功激怒了对方,他们都是察觉出了白遮天对自己等人的小瞧。
“兄弟们,!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尝尝咱们的厉害!”只听得这一声令下,四面八方皆是传来一声应和,接着便是一阵脚步声,虽轻,却也都在白遮天的耳,清晰可闻,甚至他们的心跳声,都是能够听得清楚。
嘴角笑容讥讽,白遮天依旧垂着眼眸玩弄自己的软剑,“不自量力。”
瞬间抖直的软剑犹如一头苏醒的雄狮,带着逐渐增强的剑意现世于人间,让世人都能感受到它的不凡,这样的认知让黑衣人的心跳声更快了,额前不禁划过一滴汗珠,却是刚出现被棉质的头巾给吸收,不复存在过。
“心跳声这么快,你们这样紧张和害怕我吗?”那宛若是在与蝼蚁对话的态度,倒真是嚣张的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