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镇海府休整了一日,便火急火燎的往扬州的郡城扬州郡行去。
而所有人多是如此,原因自然简单,所谓的雄富冠天下,自然不是指扬州的普通府城,而是扬州郡。因为是南方的缘故,哪怕此时已经是寒冬腊月,就算天寒,也只是一场不大不小的冷雨罢了。至于花草树木,俱是碧绿。
来到扬州郡之后,发现其繁华果然名不虚传,有道是两堤花柳全依水,一路楼台直到山,狼爷二人行走间,到处是亭台楼阁,飞檐陡壁,这等繁华景象,可非鲁州琅琊郡能比。哪怕是小路小巷,也处处小桥流水人家,开门闭户间,偶有俏丽女子探出头来,惹得狼爷二人激动不已。
看多了之后,甚是口渴。二人俱不差钱,自然选择最好的酒楼吃喝。
咦?怎么他吃饭这么快?二人同时想到。
因为二人点菜点的很多,可那狼吞虎咽的动作,不但让其他食客,就连当事人自己都觉得诧异。呃,好吧,看来是英雄所见略同,都是抱着去隔壁研究扬州瘦马的目的呢,能不快么。
果然,这天然居酒楼的另一侧,是名扬天下的天上客青楼。由于战马已经交给酒楼那里打理,所以狼爷是带着狼德犾进来的。
“呦呦哟,客官,你这狗啊,真的好生猛啊,姐妹们喜欢的紧呐……快进来……”
狼爷摸摸脑袋,门口还立着一个“唯小人与狗不得入内”牌子呢,小人应该是指小孩子,可狗?好吧,带着金链子的狗不是狗。
“小妞啊,我问你,不是狗不能进来么,为啥它能进来?”逢蒙刚烈果真是豪爽,边往里走边问。
“呦呦哟,客官,你说哪去了,这哪里有狗啊,我怎么没有看到,哦,犬老爷啊……”
呃,好吧,这天上客的服务理念,还真的不一样,这披金戴银的狗,也成了爷了。而且看众人的目光,感情这条狗比人还受欢迎。
看来还取得了意料之外的效果,没等着狼爷二人说说自己的兴趣爱好,三四十位莺莺燕燕便围了上来。狼爷怎么说也是在百花丛中经历过的,好吧,那时他在青州府的窑子里当差,无论如何,多少也是坐怀不乱的。
而逢蒙刚烈,却手足无措的杵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行了,鉴定完毕,一看就是没有生活经验的人,狼爷禁不住以手撑额,这货竟然没有飘过娼。还是世家子弟么,太给一流世家丢脸了。不行,我有些怀疑他的身份了。
而更多的窑姐儿,却是围着狼德犾,确切的说,是在撸它的大金链子。狼德犾很是享受这种感觉,有人给自己挠痒痒,这个好。于是它很放松,不断地变换脖子的方向,那神态,那气质,那种金子带来的高贵典雅,确实让狼爷这个主人都汗颜,更不要提不懂得飘娼之乐的逢蒙刚烈了。
所谓扬州郡的特色,瘦马指的是身形消瘦的女子。因为巨富,所以扬州的大老爷们不像其他地方那样,讲究一个丰乳肥臀,身宽体胖。口味刁钻了以后,喜欢尝试一下民间疾苦,于是便以瘦弱为美。因此,别处大家公认的美色,这里反而落得无人问津。要是平原府的红磨坊开在这里,那简直得亏死。
瘦马多是贫苦人家的孩子,在七八岁之时,被人口贩子买去。瘦马的瘦,一等的自然是天生体弱那种,简直是弱柳扶风,姿态万千。二等的是后天培养的,也就是饿的,虽然不是原生态的,但也算是不错的了。下等的就不说了,反正老爷们的眼光好的很,下等的根本不看。
青楼和窑子不能完全等同。后者多是皮肉生意,放炮泻火就完事了,算是快餐。而前者,那就有讲究了。弹琴吹箫,吟诗写字,画画围棋,打双陆,抹骨牌,百般淫巧,样样精通。这就是精神享受了,算是品味。
狼爷以前不懂,现在懂了,因此窑子是不能随便去了,关键就算去了也没有自己能看得上的。
狼爷不管逢蒙刚烈,很是认真的观察着所谓的瘦马们,嗯,这姿态这模样,果然与鲁州大有区别。不过姿色么,还是差点。“老鸨子,头牌呢。”
“哟,爷,您想要头牌啊,头牌们价格虽然贵些,但我们这里怎么也是价格公道技术好,对得起您付的银子的……”一听是想要消费头牌的大顾客,老鸨儿立刻将客官变成了爷,也算是反应神速的伶俐劲儿吧。
狼爷表示不差钱,头牌的出场费一千两银子,又不是金子,就算是金子狼爷也付的起。于是一排头牌们娉娉婷婷的出来,看的其他客人眼热不已。男人嘛,在一起消费的时候,消费的高好像面子就大。
见逢蒙刚烈既想装圣人门生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却又忍不住左瞟右瞄上下其手,尤其是他嘴角的哈喇子,已经充分的暴露了他内心很大胆的想法。
于是狼爷挑了两个姿色一流的瘦马,剩下的才让逢蒙刚烈挑。他推脱了一番,说自己只是跟着来看看的,不用了不用了。但是他的手,已经不受控制的握住了两个女子,好吧,他不是故意的……
两人四马在大厅里吃了一会儿酒,便拉着各自的瘦马上楼。逢蒙刚烈欲言又止了无数次,终于和狼爷说道,“那啥,可以么……”
狼爷愣了半天,“飘娼啊,我们是来飘娼啊,不那啥还是飘娼么。得了,你是不是还不知道几个洞洞啊……”
“几个……”
狼爷愣住了,惊呆了,世界上还有这么纯洁无瑕的胸毛凛凛的抠脚大汉么?你的青春期是怎么过来的,你难道从来没有过启蒙教育么……狼爷又拿出来一千两的银票,“你俩也过去,你们四个好好地教教他怎么做男人!”
狼爷忽然觉得索然无味了。自己要家庭没家庭,要功力没有一点功力,人家刚烈兄呢,一流世家有内力的四好青年,还是那么的纯洁无瑕,如同一朵小百花不胜凉风的娇羞……哎,与这样的朋友一起飘娼,实在是没有成就感。我还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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