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狼爷满眼泪花,我都忘记自己是个人了。
狼爷撒着欢儿的跳着跑着,那里站着的,简直是自己失散多年的亲人呐,乡亲们呐,想死我喽……
牛二正在打猎,冷不丁的发现远处一头人熊竟然朝着自己奔跑过来。天啊,自己不是没见过熊,可是能一直人立着的熊,那可是极少见的,能像人一样跑着的,百年不能一见。我去,我还想这些干啥子,快跑。
“老乡,老乡,你跑个啥子……”狼爷憋了一半天,终于憋出来一句话。
“啊……”牛二惊声尖叫,天呐,熊成精了,都会说话了。还好我练过,作为牛家村最厉害的猎手,我的两条腿,简直是两个风火轮……
“你跑个啥子……”狼爷踩着牛二,问道。
“熊爷,熊爷,请饶命,我从来不敢猎熊……”
“熊你么么个腿儿,跑啥?”
“啊,跑啥……”牛二愣了,我不跑?我不跑干啥?
“哎,这是哪里?什么村?”狼爷总算是捋直了舌头,说话顺溜了。
“呃,呃……”似乎是终于确定踩着自己的是人不是熊了,只不过是毛发旺盛点那种,牛二终于缓了口气,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回壮士的话,这是牛家村……”
“唔,牛家村……”狼爷松开了脚,一副思索的样子,我他么知道什么牛家村。
“呃,鳌头镇的。”似乎是觉得自己回答的不够详细,牛二赶紧补充道。
狼爷摸摸脑袋。
“呃,定平县的。”
“呃,琅琊郡的。大宋的……”牛二觉得自己是不是回答的太详细了,“啊,我知道了,这是背篓子山的牛家村……老乡,你哪嘎子的……”
狼爷被牛二的兴奋以及淳朴和热情感动了,“我是李家沟的。”
“噢,噢,李家沟啊……”很明显牛二不知道,但是李家沟似乎哪里都有的样子,要说自己不知道有些不合适。
经过一番交流,狼爷总算是明白了前往鳌头镇的路,狼爷不是不想在牛家村落落脚,可是想到以前自己居住的李家沟,还是换个居住条件好点吧。
狼爷看看淳朴的牛二,作为自己好几个月来首次见到的人类,狼爷同情心泛滥了。觉得自己是不是要拉他一把,到镇子上发展,正好自己有熟人好办事么。可是牛二竟然不同意,说什么自己有喜欢的小翠了,自己不能丢下她,自己是一个负责的人。
狼爷愣了愣,小翠,喜欢,负责?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狼爷对此毫无兴趣,自己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顿火热滚烫的饭菜。天呐,受不了了。
看着自己身边不断地往外溢着口水的新朋友,牛二摸摸脑袋,“狼兄弟,你是不是饿了,我这里有馍馍……”
狼爷很是感动,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好心的对自己了。自己是从李家沟出来的,自然知道像是牛家村这样的庄子有多穷,看着身上没有一片好布料的牛二拿着一个乌七八黑的馍馍块子,那种真诚坦然让狼爷很是难受。于是狼爷干脆将背着的皮子解下来大部分,只留了三张鹿皮,剩下的十多张全给了牛二。
看着渐渐地看不到人影的狼爷,牛二微微的叹了口气,自己的彩礼,今天莫名其妙的够数了啊,还能换点银子给小翠打首饰呢……老丈人,小翠儿,我来啦……
狼爷作别牛家村的牛二,意气风发斗志昂扬,前方就是鳌头镇了,定平县的镇子,琅琊郡的定平县,哪怕是青州府的百里家再厉害也厉害不到这里,狼爷一点也不担心会不会有人认出来自己。笑话,要是赤红家这么儿戏的在琅琊郡随意的追杀自己,那只能说赤红家是一群智障了。
哎,可惜了青州府的一片基业了……
这几个月来,自己已经想好了,下一步,自己的生活重心已经从逃跑变成了学习上来,一个是继续加深对诗书礼义的学习理解,争取早日考取秀才功名,然后一步一个脚印的考取员外大老爷功名,这是主旋律不能变。然后为了在功名道路上顺顺当当的,自己还得继续加强练习武功啊,特别是七伤,虽然大雪天的那次厮杀很是过瘾,但是狼爷暗自告诫自己不可多造杀孽,那都是别人逼我的……
呃,七伤啊,练习起来是很慢的,按照自己的理解,继续在沉默忧伤中练习七伤已经很难有进步了,那只是一种心理暗示,再继续下去,自己的人生观就发生改变了。所以对七伤的理解,应该转移到“五行之气调阴阳”上来,而学习五行,最好的就是药铺了。
任重而道远呐,我得好好地学习一下药理知识,那传说中的铜皮铁骨刀枪不入、金腑钢膜水火不侵的横练功夫,是需要对身体有充足认识的,因此随便找个先生大神的,可能对五行知识讲的头头是道,可是自己是有理想有抱负的。
狼爷来到了鳌头镇。
镇子门口的兵丁,丝毫的没有阻拦。因为哪怕狼爷也是褴褛衣衫,可是他的气质不同,那是自信阳光善良的面孔,泛着油光,和门口聚集的无数马上要饿死的叫花子们有着显而易见的区别。呃,主要是人家身上的兵器实在是渗人。
第一件事,狼爷走向最豪华的唯一一个三层楼的酒楼,“小二,上菜上肉上酒!”
狼爷吃了五十两银子的酒菜,这是这个酒楼今年以来最大的一单生意。幸亏旁边还有两个小酒馆子帮衬着,要不然还没有这么多的酒菜预备着。
第二件事,狼爷定下来客栈住宿,先是泡澡,足足两个时辰呐,终于将身上的油污泡下来了,我去,还有血疙瘩,这是我的血还是谁的?然后让小二买来几件上好布料的衣裳,哎,有钱就是好。
第三件事,找工作。到药铺里当学徒么,可是自己有些失误了,一看穿着打扮俱是奢华的狼爷说要当学徒,气的人家大夫直哆嗦,我都七老八十了,你还来消遣我。